温玉见温老爷子这个时候居然还老神在在的坐着,顿时有些怒道:“爹,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这坐着**什么,总不会相信圣上会大发慈悲吧。”
温老爷子却是深深叹了口气,他起身拉住了温玉的手道:“清澜,如今这个时候,若是我们一起走就谁也走不掉了,爹和你娘留下来,你带着元元素卿赶紧离开吧。”
“爹!”温玉瞪大了眼睛。
温老爷子却是又叹了口气,他走到书房前的墙壁上,揭下了挂画,挂画后面竟然藏着一扇暗门,温老爷子打开了暗门:“原本这件事我以为不会有人知道了。”
“爹,你真的有……”
温玉的话还没说完,温老爷子却是摆了摆手道:“时间紧迫,爹也就长话短说了,这还是爹当年在外游历的时候,有个友人将一样东西托付给了爹,说是待到以后,会来取回这件东西,时间过的太久,今日若不是圣上提起,爹都忘了温家确实有这么一样东西了。”
“可是,爹,如果我温家真的有这个东西,那为何爹不把它交上去,难道宝物比我们的性命还重要吗?”
“傻孩子,你往日机灵,今日怎么糊涂了。”温老爷子却是笑了:“你以为就算爹交了宝物,我们就能活下来吗,圣上多猜忌,本就对温家不满,这些修士又多贪婪,就算爹交了这东西,只怕他们会认为我们温家依然留有其他的宝贝,到时候也是免不了一死。”
温老爷子说着走到了密室尽头,那里墙壁中嵌着一个宝盒,盒子的颜色与外面墙壁颜色几乎一样,如果不是按照一定规律寻找,一定会错过。
温老爷子取出了宝盒,他打开了盒子,一枚赤色珠子静静地躺在盒子中。
看到这枚赤珠的瞬间,萧景只觉得眼前红光大炽,竟然晕了一霎,等他清醒的时候,就见到温玉脸色难看地**呕着:“爹!”
温老爷子一笑:“盒子带在身边毕竟不方便,也容易丢失,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既然能被那些修士追抢,想来会是个好东西,也许能护住你们一命吧,你大哥死得早,温家只剩你一脉,带着元元快走,莫让我温家绝后,清澜,记着,不要惦记爹娘,也不要想着报仇。”
“孩子,快走,再过半刻,搜查的禁军就会来了,到时候你们便走不了了。”
“爹,我们一起走!”温玉眼中泪水盈盈,忍不住哀求道。
温老爷子却是坚定地摇了摇头:“爹告诉他们,时间过的太久,宝贝被爹藏起来了,一时半会不好找,所以回家找宝贝了,爹还能拖延一会时间,若是同你们一起走,我们温家就真的谁也走不掉了。”
温玉自然也是理解温老爷子的话,但此时此景,让他抛弃父母独自逃跑,又怎么可能这么**脆狠心。
然而再不舍不能再停留了,温老爷子说的对,若他再懦弱犹豫,那么温家就谁也别想逃,他还有素卿和元元需要保护。
温玉最后看了看温老爷子一眼,咬牙含泪离开了别院。
等他喊上了白素卿抱住元元后,再去找温老夫人,老夫人却已经在房中上吊了,大约是温老爷子同她说了什么,不愿意拖累孩子的她,就选择了自尽。
“娘!”
温玉撕心裂肺地悲哭了一声,然而此时半刻已经快过,他甚至没能给自己亲娘扣头告别,就只能匆匆离开了家。
一直被迫跟在小师尊身后的萧景,只能沉默地看着这一切,之前的醋海翻腾早已变成了担忧,只是无论他怎么试图同师尊说话,都无济于事。
萧景只能神色阴郁地看了隐匿在温府房顶的修士一眼,便再次跟上了小师尊。
温玉刚带着妻儿从温府地道逃出到郊区,温家就被禁军团团围住,随后就传出了数人惨叫。
温玉咬着牙,抱着儿子,拉着妻子头也不敢回地朝郊区外逃去。
此时夜色深深,逃跑并不是一番顺遂,到了郊区后,温玉发现无论怎么逃,都是在树林中打转。
夜色更深了,天上一丝星也无,只有一轮惨白白月高悬。
周围树林黑洞洞的,隐约只能看见一双双莹绿色的眼睛在盯着他们,不知是荒郊野外的恶鬼还是野狼,亦或是什么山野精怪。
受惊过度的元元早已经哭累了,抽噎着在父亲的怀中睡着了。
一直以来温婉**净的白素卿也是满身狼狈,当发现温玉停下来后,白素卿疑惑地看向温玉:“夫君,怎么了?”
温玉咬了咬牙,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听到妻子的问话,他低声道:“我们好像是被困在树林中了,很有可能爹在回府的时候,就已经被那些修士盯上了,所以我们可能根本出不去。”
白素卿没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她有一瞬间的慌乱,随后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只是有些不安地道:“夫君,那要怎么办?”
温玉摇了摇头,他眼中竟露出少有的绝望:“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我们只是普通凡人,无论怎么样,都不可能对的过一群修士。”
白素卿也深深地叹了口气,然而她脸上却露出一丝笑意,捉住了温玉的手,柔声道:“生不能同时死能同葬,妾已经很满足了,只是可惜了我们的孩子。”
温玉眼神闪了闪,他从怀中掏出一枚玉符:“素卿,这是当年岳四郎走的时候留给我的传讯玉符,若是我有难便可求他来帮忙,今日你我夫妻二人是大难难逃了,但我只想元元能好好的,这枚传讯符便放在元元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