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似乎被解开了。
拦腰把肖楠横抱起来,韩诚一言不发地朝卧室走去。窝在韩诚的怀里一动不敢动,肖楠不想知道为什麽在最後时刻韩诚放过了他,只知道当韩诚要把他放在床上的那刻,自己中了邪般的双手紧紧勾住韩诚的脖子,抽了抽酸涩的鼻子,眼角带雾的说,“我想洗澡。”
撞上韩诚幽深黑色的眸子,意识到他现在正被韩诚抱着,还用一种撒娇似的口气说了那麽一句话,肖楠的脑子突然被闪电劈中了一般,顿时就想要从韩诚身上跳下去,可惜韩诚却没有给他机会,轻轻拍了拍肖楠还裸露的臀瓣跨步就朝浴室走去。
打开开关,雾气缭绕,等温暖的水放了半浴缸後,韩诚这才松开肖楠,让肖楠慢慢滑进不再冰冷的浴缸中,然後伸手将沐浴露、洗发水、帕子和一套睡袍放到浴缸边上,最後看了一眼泡在浴缸里粉白粉白的肖楠,一根手指也没碰一句话也没说地走了出去。
带上浴室门,韩诚脱下已经全部弄湿的外套甩在床上,直接走到卧室外的小阳台上,深深吐出一口气,回头看了看被自己关上的浴室门,伸出手摸了摸被衬衫口袋,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後,再次走进卧室,从外套里找出一盒已经被浸湿了一半的香烟,然後点燃走回到阳台上。
肖楠不知道自己在浴室里泡了多麽久,在中间的那几分锺,他甚至想到过一头浸进水里,只要几分锺,几分锺世上就可以不再有肖楠这个人,可是父亲怎麽办?韩诚会怎样对待自己的父亲?薄薄的水雾中,沐浴露的泡泡飘了一地,肖楠扯出一个苦涩无比的笑容,世上有太多人可以在遭遇痛苦,充满绝望地死去,他肖楠本可以也是其中一个,可错就错在,他是韩诚的肖楠,是肖楠,可以死,但是韩诚的肖楠,死不得!
洗完澡套上浴袍的时候,想象着自毙的肖楠已经死去,而现在打开浴室门走出去的肖楠,将会一如既往地同韩诚去做长时间的“战斗”。
拉开浴室门的一瞬间,肖楠看到的就是这麽一副情景。
韩诚倚在阳台的护栏上,抽着一支基本上冒不出什麽烟的香烟,已经快要入夜的冷风扶过韩诚原本打理得精致的短发,而自己不远处的床上,韩诚湿漉漉的外套,一只袖子躺在床上,另外一只袖子已经垂到了地上。
终究还是感激韩诚没有如最终所言将那块冰冷的布丁弄进自己的身体里,终究还是感激韩诚没有真的把那柄冰冷的勺子放进自己的身体里,终究还是感激韩诚没有让他在这个并不算温暖的天气里冷上加冷。於是肖楠看了眼阳台上穿着单薄的韩诚,走了几步到衣橱处,犹豫了一下还是拉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一件深棕色的外套朝阳台走了过去。
“主人。”肖楠刚刚想把外套从後面给韩诚披上去,不料韩诚一个转身就将肖楠压在了栏杆上,火热的双唇在顷刻间触碰在一起,硬硬的栏杆横在肖楠的腰部处,咯得肖楠生疼,但唇间韩诚疯狂的热吻却让肖楠一时腾不出力度来推开他。
“嗯─”察觉到韩诚火热的舌头已经将自己的嘴唇舔舐了个遍犹不满足地想要撬开自己的双唇,肖楠双眉一皱就狠狠地咬了下去。
铁锈的味道一下遍布两人的口腔,韩诚吃痛朝後退了半步,随着韩诚的这一退,禁锢在肖楠身上的力度也同时消失。
肖楠挑衅地看着松手的韩诚,一脸无所谓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暴行,岂料韩诚却只是淡淡一笑,伸手拉下肖楠挂在他身上的外套,反朝肖楠身上盖去,“这里很冷,穿好它。”话落毫无表情地就朝屋里里走去。
没有强迫,没有暴行,没有怒火,只有韩诚云淡风轻的态度和他那漠然朝屋内走去的身影。
一阵夜风再次吹来,没了韩诚刚才火热的狂吻,市区十七楼的高度,风很冷。
风刮过半干发梢的瞬间,肖楠已经脱离意识地朝屋内跑了进去,一把拉住韩诚的手腕,对着那还带着自己咬出的血牙印的双唇就压了下去。
真的很冷,如果抱着你能让我不那麽冷,那麽仅此一晚。
四十一、旖旎
一阵夜风再次吹来,没了韩诚刚才火热的狂吻,市区十七楼的高度,风很冷。
风刮过半干发梢的瞬间,肖楠已经脱离意识地朝屋内跑了进去,一把拉住韩诚的手腕,对着那还带着自己咬出的血牙印的双唇就压了下去。
真的很冷,如果抱着你能让我不那麽冷,那麽仅此一晚。
唇舌相交,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肖楠会成为主动那一方的韩诚在短暂惊愣後随即立刻加深了这个深吻。
“呜呜...”霸道的唇舌顺着肖楠微张的香唇探了进去,轻轻碰了碰肖楠口内的丁香,发现那丁香乖乖地留在原处没有要逃开的迹象,韩诚端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呼吸开始紊乱起来。
霸道的舌头突然停止了动作,肖楠年轻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感觉身上好不容易升腾起来的温暖骤然变亮,不禁随即轻舔了一下韩诚的舌头,仅仅这一个微小的动作,立马挑起了韩诚的滔天欲火。
“小楠儿,这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韩诚说罢握住肖楠的双肩往後一推,肖楠跌坐到床上的瞬间韩诚便有如恶狼一般扑了上去。
松垮的睡袍为韩诚的动作提供了便利,不到一分锺,那件松垮的睡袍已经和韩诚先前湿透了的那件外套一起被扔到了地上。
韩诚整个过程可谓是温柔之极,从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