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慢条斯理地问着:「令尊最近如何,儿子都进来卖身还债了,怎幺还敢一次一次去赌场上玩,难不成他还有另一个儿子给他卖吗?像你这幺皮相好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再收一个。毕竟有些客人特别喜欢兄弟组合,你知道的。」
娃娃脸男人意有所指,苏青怎幺能不明白,现在店里最火的兄弟就是一前一后被家人抵进来的,两个人都被卖断了,这辈子就算天天躺在床上给人轮着上,上到皮垮齿鬆也没有出去的一天。所以他们就负责各种精彩特别的表演,从互相kǒu_jiāo到兄弟相奸,再后来有客人提议玩一点更特别的,越是可怕的项目换来的报酬越多,也越有可能让他们早日离开。
那对兄弟怎幺想苏青不清楚,但是他转台的时候偷听领班跟一个主管聊天,说是再这样玩下去人都要废了,出去也没有用,搞了这幺久连十分之一的帐也还不上。等到玩烂了沈先生手下有其他特色营业,被送去那里才精彩。
「我没有其他兄弟,而且我爸爸之前欠得帐我已经在替他还了,如果他继续欠,让他去卖器官好了,别找我。」苏青被吓得唇色死白,咬牙切齿的回覆。
沈容并不放过他,应该说,沈容总是算计每个人,以此获得最大利益。因为不动心,所以保持着理智的他能够赢到最后,毕竟每个人都有弱点,而他没有。「你爸爸那样残败的身体,卖器官能卖给谁,比不上你,新鲜。」沈容露齿一笑,宛若毒蛇吐出蛇信时蛇口显现的毒牙。
「不……不能这样,我甚幺都没有做,为什幺总让我来承担,这不公平……不公平……」苏青扯着头髮结巴着。
「傻孩子,我也不捨得你落到那种下场,你想想看,你爸爸欠了三十万,你赚了这幺久才捞不到十万,你要给人操到甚幺时候。你不想回去上学吗?你想一辈子给你爸爸擦屁股?你出去了又怎幺样,只要你老子继续赌,你给人上的日子只会多不会少。」
「什……什幺意思?」苏青看着沈容,那个看似和蔼的脸孔他之前只见过一次,就是他跟爸爸被抓进来的第一天,沈容刚好过来视察,他冷冰冰的看着爸爸满地哭求,看着自己缩在一角发抖,然后挑挑眉毛问爸爸,愿不愿意让儿子进来做男招待,轻鬆愉快,给人干一干就行了。当然也可以不要,那就联络器官商人看看哪里能卖,老的拆完拆小的,总要对上数字才行。毕竟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沈容当时是怎幺说的:「穷人家有穷人家的骨气,如果实在想清白的死那也不拦着,只是不知道能清白多久,干嘛不选更轻鬆的法子呢?只是做一点牺牲,这是为了活下去,没甚幺好丢脸的。」
苏青被这番骨气论打得脸疼,又被接下来的为生活牺牲吓得脸色惨白。他太理解自己的爸爸,彻头彻尾的烂赌鬼,为了赌可以砸锅卖铁,卖房子卖一切东西。以前没有过这种场景吗?有的,苏青还在念小学的时候家里突然闯进很多凶神恶煞的男人,怪腔怪调的要爸爸还钱,最后以轮姦了他妈妈为当天的结尾。
苏青因为不停挣扎想抢上前被狠狠打了几下,痛得不能动弹,爸爸则是被吓得屎尿齐出缩在角落,两手试图摀住自己的眼睛,却盖不过妻子凄惨的叫声。然后他的妈妈一能动弹就趁夜偷着走了,留下苏青跟爸爸相依为命。
从那之后他就知道爸爸有多不可靠。
苏父把房子抵出去还了这笔债,然后继续烂赌,赌得苏青不能自己念书,赌得苏青到处打工还债,最后赌得苏青必须卖身。
而现在,那个高高在上的沈先生突然把自己找来一翻敲打,苏青马上了解沈先生肯定是有了别的想法,只是还不知道是甚幺。
「你前几天接了一个好客人,给钱挺大方的不是,缠着他来消费,或是帮你还钱,日子可不就轻鬆了,远远甩开你那烂赌鬼爸爸,过你自己的日子去难道不好吗?父母自己不能选择,但是生活方式是可以自己选择的。」沈容话说到这里,该点的就都点了,剩下的只要稍微推一推就行了。
所以苏青才一心一意的缠着章浩,做小伏低小心伺候。章浩因为生意缘故仍然会过来消费,领班总是第一时间让苏青过去,因为担心被赶走,苏青闲话不敢多说一句,坐在旁边安静倒酒招待,如果章浩不让他近身,他就坐在附近招待其他人,反正一次一次出现在章浩眼前,露出可怜无助的样子。日子久了,章浩态度也鬆动了,他对苏青态度好了起来。接着是上床,一次,然后再一次。
男人大抵都对自己床上的人有着一些佔有慾,章浩也不例外,他可怜苏青,想替他还债,二十万对他来说不算太多,但也不轻鬆。只是如果还了债,他跟苏青就要断乾净了,傅彦是绝不会容忍自己的伴侣在外面养小三的,章浩无比清楚,仍旧抵不过温柔乡的缠绵诱惑。
一边是青涩高贵的傅小公子,一边是温柔弱小癡心一片的苏青。章浩在美人窝里晕头转向找不着北。他在傅彦身上找不到的都能在苏青身上找到,苏青十分愿意填补这份空缺,也许只要,瞒紧一点就是了。
于是他终于跟店里交涉要替苏青还债,签了条子,只等着取钱来就能带着苏青离开。然后他的生意突然就溃盘了,早就说好的买家突然毁约,宁愿赔偿也不愿要他的货,毁约金远远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