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拒绝，只是低着头把玩着手中的啤酒瓶，修长的手指绕着瓶身游走一周，反手握住瓶颈，随手一轮，被啤酒映成金黄色的玻璃酒瓶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半圆，流畅的走势终结在桌角，“咔嚓！”，酒瓶炸裂，酒液四溅。溅在空中的酒液尚未落地，瑟兰手中尖锐的半截酒瓶已然扎进混混头子的下颚。锋利的玻璃瞬间穿透柔软的下颚，深深的刺入口腔，艳红的血水顺着破损的瓶身往外涌，和地上的酒液混在一起，肮脏而刺目。

“好喝吗？”他的嗓音依旧柔软如棉，甚至嘴角弯起的弧度都没有变化，丝毫看不出他能下这种黑手。

“老老老老大……”几个混混也算见过世面，街头巷尾的架也没少打，披红挂彩也是常有的事儿，这个笑眯眯的美人出手如此狠辣，眼神波澜不惊，对着如此惊悚的伤口依旧笑容不改，显然是个深藏不露的狠角儿。

瑟兰迪尔松了手，半截酒瓶自创口跌落，鲜血瞬间如打开的水龙头，喷薄而出，四下飞溅，杀猪般的嚎叫声这才迸发出来，只一嗓子，他便停下了，越是嚎叫，血喷的越多。

“滚。”瑟兰收起笑容，还是那样的眉眼，却煞气十足，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里面夹杂着几缕狠戾，让人不敢直视。

混混头子又惊又惧，拿手死死按住伤口，深怕自己被刺伤主动脉，就这样挂掉，急忙示意混混带着他上医院。

几个人狼狈的连滚带爬的跑出店去。

“慢着！”瑟兰瞥一眼桌子，“把玻璃钱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