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兰温柔的笑容在眼前一闪而逝,他一把夺过箱子,抖着手打开看了一眼,只一眼,便合拢箱子,将它搂在怀里漫无目的的走了几步,含糊道,“软糖,你在哪儿呢?是不是找不到路了?别怕啊……我来了,我在这里……软糖,软糖……”
喉头像是被死死的卡住,发出“咯咯”的异响,一个字也蹦不出来,他咬着下唇,露出一个茫然扭曲的笑容,挣扎着,粗沙的嗓音硬生生挤出来,“不……”
生命的活力迅速被抽**,他跪倒下去,伛偻脊背,死死的搂着箱子,“不……”
哭不出声音来,嗓子里发出几个怪异的音节,让人闻之心寒。“瑟兰……啊……”
费伦看着他,布满鲜红血丝的眼睛不带一丝怜悯。
“你告诉我……他在哪里……”不知过了多久,莱戈挣扎着爬起来,面目扭曲的抓住费伦的胳膊,“他在哪里!”
费伦垂眸,“海里。”
“……”
“我找到了他最后停留的地方,是一处海运集装箱码头……”费伦木然的望着莱戈,“那里丢失了一直集装箱……地面上的血迹是boss的……而那一段时间的监控被刻意抹掉……”
“你们找到他了吗?”莱戈急切的打断他。
“没有。”
莱戈的眼中燃起一线希望,“那就是说……你不确定……”
“也……可以这样说。”费伦看着他,将那些分析统统压回心底,“毕竟,我们没有找到他的尸体。”
“……”尸体,尸体!莱戈咧开嘴,笑的比咆哮更惨烈,“谁……谁**的!”
“米兰达伯爵夫人。”每一个字眼都如同被冰冻,硬邦邦的砸在地面。
“黑袍女巫……”莱戈笑容更甚,“是她……”
“bod,因为他的离开,公司不得不停止所有运作,时间再拖得久一点,d很难再次恢复元气。
“好好……”莱戈擦去泪痕,抱紧怀里的箱子,“把资料给我,现在。”
莱戈回到临时居住地,再次打开了那只箱子,小美人鱼的摆件静静的躺在其中,下面压着关于d涉及产业的说明和最近发展的预期文件,最后,是一封厚厚的手写信。
莱戈将小美人鱼搁在一边,打开了那封信。
“亲爱的:
如果你看到了这封信,那我大概……没有办法如约回到你的身边,继续我们的幸福了……”
莱戈咬着手指关节,压抑着啜泣,平复了半晌,才继续看下去。
“我的确瞒着你很多很多事,我原本以为,那些不光彩的过去,可以只停留在午夜梦回时的叹息里,可以被幸福遮盖,再也不被提起。
可是,亲爱的,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逃避而已,现在,我会把我的过去原原本本的说给你听,那些不光彩的,令人作呕的曾经,那些我不愿意回忆的,糜烂的过去。
我出生在贵族家庭,我的母亲15岁就成为了妇人,她对家族的厌恶和无力挣脱,以扭曲的姿态扎根生长,她不爱我,甚至将那些不公归罪于我。
而我的父亲,记忆里模糊而冷淡的存在,他终日忙于产业和出轨,鲜少关心我的成长。
10岁时,我的父亲去世,他的死绝非偶然,我也是在很久之后,才知道那是我母亲的杰作,她用自己的方式得到了自由,却忽略了家族失去中流砥柱会带来怎样的恶果,不过短短4年,家族便面临破产危机。
几大族人商议的结果就是把我卖了,米兰达伯爵夫人一直都对我充满了兴趣,而她的家族丝毫不吝啬钱财。迫于家族压力,我不得不在那一年娶了53岁的米兰达,开启了我人生中的噩梦。
米兰达被称为黑袍女巫,并不是她嫁过多次,fēng_liú不羁,而是她对于性的变态需求和永无止境的贪婪。
她喜欢开xìng_àiy,叫上一帮所谓的挚友,玩弄买来的各种肤色的男孩。我,始终是这种淫(打码小天使)乱活动的高潮压轴,她毫不介意和她的挚友分享我的身体,为了让我配合,她们会在事先,或者中途给我服下大剂量的催情剂……鞭挞,烧灼,窒息,器具,你想不到的那些残酷,都在我的身上一遍一遍的重复,像是一场永无止境的噩梦……这就是为什么我排斥xìng_ài,哪怕那个人是你,我依旧无法接受,无法面对。
我向我的家族,我的母亲求助,家族碍于脸面和到手的财富,不予理会。我的母亲很欣慰我受到比她更多的耻辱和痛苦,她不是无动于衷,她是由衷的幸灾乐祸。
逃脱无望之后,我选择自杀……”
莱戈拉斯低吟一声,剧烈的疼痛戳穿了他的心肺,流血不止,瑟兰迪尔经历了什么,有多么绝望,他连想都不敢想,时至今日,他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写下这样的文字,他是如何揭开这血淋淋的伤疤,将这一切赤裸裸的摆在他的眼前……
“实际上,我死过很多次,都被及时发现并救治过来,不等我完全康复,新的一轮游戏又在等着我。
我憎恨这个世界,憎恨这些表面高贵内里糜烂恶毒的所谓贵族,我憎恨我所知道的每一个人。我憎恨现实的无情却无力挣脱。直到那一年的夏天,我遇到了你,我的天使,我的太阳,我唯一的救赎。
我记得你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记得你的表情,记得你认真的模样,记得你给我的承诺。我记得你说过,‘如果我带你找到了人鱼,忘记了烦恼……你可不可以……嫁给我呢?’我当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