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是没敢进去,最后还是放弃地自己一人往那归去来兮楼里探去。
药王谷夜间没有守卫,想是外头的那些鬼东西,也不怕能有几个运气好的能闯进来。孟筠庭一路而来,倒是顺利,只是刚刚翻过围墙,跳入那主院之中,便瞬间傻了眼。
“咯咯咯咯——”
寂静的花田中,有着少女清脆的笑声。孟筠庭一低头,便瞧见了随风摆动的花枝,正是发出那些声音的来源。再往远了看,半人高的雏菊,长着兔子耳朵的兰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应有尽有。鲁继春和毒公子的院子跟这里的一比,简直就不堪一提。
孟筠庭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越过那些花草,去找他想要的东西。
“紫参,水苏,天名精,石琉赤,蟳龙血。。。。。。”孟筠庭手捧一卷医经,对照着书中所述,第一个找到了那千年的紫参。
紫参稀有,一共便只栽了那么三五株,上头开的花儿呈淡黄色,丝毫不起眼,可下头的东西却是饱满精壮,一瞧便是主人精心所养。
拨开泥土,露出茎干,孟筠庭丝毫不客气地伸手挖出一株最大的,继而又转身去找那水苏。水苏长在水中,又喜寒冷,这郁郁葱葱的院子里怎么看也不像有的样子。可孟筠庭走到半路,便感觉到了一股奇怪的凉气。
四四方方的一小口水井,白雾缭绕,寒气逼人,伸手一探,差点被冻掉了手指。孟筠庭昂头一瞧,那井面上结结实实一层冰,下头隐约有些水草模样的东西。翻开医经一比对,是那水苏无疑。
孟筠庭四下瞧了瞧,见旁边有一水桶和一铁锹,便顺手抄过那铁锹来,砸碎了冰面,取出一株水苏。转念又想到这东西遇热会化,便干脆取上几块冰,放在桶中,将那水苏冰在桶里提着走。
“接下来。。。。是天名精,天名精。。。。天名精。。。。”孟筠庭口中呢喃,放下手中的木桶,蹲下了身子,快速的卷动着手中的竹简。
可惜,从头翻到了尾,也没瞧见一个相似的。
这怎么办?还说什么药王谷的得意弟子呢!什么破书!孟筠庭没好气地丢了手中的竹简,从怀中摸出了他的八卦盘来。
“泽风大过,兑上巽下,巽为木,兑为泽,泽本润木。。。。主西南。。。。。。。”孟筠庭喃喃自语着,眼神跟着命盘往西南处寻去,却没瞧出个究竟来。
“泽虽润木,可泽过于树,过者,越也。大过内巽外兑,本末弱也,刚过而终,巽而说,正南而行才是。”
“对啊。”孟筠庭一拍头,豁然开朗,可朝南瞧去,绿幽幽的一片,形状各异的药草杂生一处,根本分辨不出。
“天名精是那个,上头有虎纹的那个叶片儿,怎么这么笨呢!”
“。。。。。哦。。。。。”孟筠庭下意识地应了一声,才觉出不对劲来。身旁的声音让孟筠庭浑身一抖,紧接着侧头望去,只见一个白须白发的老人家穿着一袭宽衣破袍,蹲在他旁边摸着胡子直摇头。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你。。。你你。。。。”
“你什么你,这书谁给你的?”老者拾起他旁边的那本医经,拿在手中翻了翻,不屑地哼了一声,随手就给丢了出去。
“你怎么乱丢我东西?!”孟筠庭这一看急了,连忙要跑去捡,却被老者一把拉住。
“那你还来我院里偷东西呢!”老者翻了个白眼,邋遢地扯了一把身上的衣物,递过去一本书,“喏,看这个,这个才是好东西!”
孟筠庭接过来一瞧,上头歪歪斜斜写着《百草集》三个字,一瞧便不是正经写的。
“。。。。。。你是谁?”孟筠庭被他弄的莫名其妙。
“我。。。咳,老朽是这院子里种花的。”那老者站起身来,得意地抚了抚胡须,眼睛却是一动不动地盯着面前的孟筠庭。
原来是个花丁。。。。。孟筠庭眼神一转,呵呵笑了一声,“那个,老人家,我朋友中了毒,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才出此下策,你可千万别告诉方谷主。”
“哼,看你表现,你朋友中的什么毒啊?”那老者看起来不修边幅,架势倒是足的很,孟筠庭心道,这药王谷随便一个种花的老头儿都这么拽,怪不得外头的人求个药都得跟孙子似的。
“夜修罗。”
“夜修罗?”那老者一听也吃了一惊,连忙摆手,“那你这朋友没得救了,回去办身后事吧。”
“哎?你怎么说话的?”
“我说没得救就没得救,免谈!”
“你一个种花的懂什么!人药王谷的大弟子都说有的救了!等我找到那什么蟳龙血。。。。”
“蟳龙血?!言恪这个臭小子,蟳龙血都给我说出去了!”
“你说什么?”孟筠庭瞧着眼前这个神神叨叨的糟老头子,不太想再跟他纠缠下去,转身便走。
可还没迈开步子,便又被人一把揪了回去。
“等等,去哪儿啊?回来!”老者吹胡子瞪眼地嘀咕了一会儿,上下又打量了孟筠庭一圈,道,“这院子里的东西我比你熟,蟳龙血一时半会儿你拿不到,这样,你先回去把手中那本书读熟了,明天晚上再来找我。”
“。。。。。。。。。。。。”
孟筠庭刚想反驳,又听他道,“不对不对,就你这臭水平得将勤补拙才是,这样,你今晚别走了,老夫先教你怎么辨别毒性,来来来。。。。”
“不是你。。。。。”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