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蔚然平时会研究冷门的古代建筑、遗迹、悖论,亲眼看到那些纪录上的东西还是被这独树一格的国家吸引,仔细端详每样凋刻、排水系统、刑具,对照脑海中看过的图片,不时惊叹这些人为何会想出这麽残忍暴力的刑法。
长风本身不爱看书,能不要看就不要看,身为天将时没少打过仗,对于这些跟中原完全不同的建筑风格、作风文化很不以为然,认为不管是犯罪还是战俘都必须依规定受刑,而不是用他们跟妖魔鬼怪互相厮杀当做自身娱乐,不禁鄙视的觉得果然野蛮人就是野蛮人,活该会亡国,没文化真可怕!
锺离道显然平时有唸书而且连冷僻的知识都照吞不误,对这些历史遗迹比卢蔚然还瞭若指掌,琴宿看到一个长方平台比桌面高一点,四角有突出四个像门环的握把,均是石凋一体成形两旁都是铺着兽皮的座位,不过那些座位是面朝长方平台,打着:"这是拍卖东西的地方吗?"
锺离道食指撑着下巴,想一会儿,道:"这是卖女人的台子,把人剥光用绳子绑在那石环上面,然后会有人当众上去验货…….嗯,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琴宿过去敲敲那个平台,的确适合一个成年人躺上去,两手举起与肩同宽,那画面真是难以想像,两人说话的同时远处站在石柱旁边的长风喊道:"你们两个别再晃了,郎英杰呢?"
卢蔚然显然很沉浸在其中,拿出纸笔将一些浮凋内容画下来,连同那个长方平台都仔细记录,琴宿打着:"这个就不用记了……..。"
卢蔚然见长风一脸焦虑,连忙过去道:"怎麽回事?"
长风站在一幅巨大的浮凋下方,地面左右分开,裂出一个容一人下去的四方开口,石阶往下延伸尽头隐在黑暗中,不知道多深。
长风道:"那小子刚刚不知道乱碰到什麽机关,地面突然打开,我一转头人就没了,八成掉下洞里面了。"
卢蔚然正色道:"好了!我们不是来观光的,打起十二万分的j-i,ng神,千万别尧泽人没找到,先折了英杰进去,大家跟上不要走散。"
好似刚刚最认真研究历史遗迹的人不是自己,卢蔚然先走石阶消失在黑暗中,长风跟琴宿道:"你先下去。"
他是想把琴宿跟锺离道隔开,不过琴宿担心锺离道,觉得必须看着他才安心,打着:"师兄你先走。"
长风气的要命,又不好对琴宿发火,食中两指竖起,指指自己双眼,在对着锺离道威吓道:"我会盯着你!一直盯着你,别想耍花样!"
琴宿无奈打着:"师兄,快别闹了。"
长风伸脚往石阶踏,又看了琴宿一眼,才嘀嘀咕咕走下去道:"你跟紧我,这地方够y-in森的,好像随时会有什麽鬼东西从各种刁鑽的地方跑出来,设计也很奇怪,花园怎麽建在主殿前面?牆还盖得这麽低,荒溪国的人是把什麽跟什麽混合起来…….搞不懂这些野蛮人的想法……."
等他身影逐渐消失在暗道裡面,琴宿打着:"阿离,我感觉这裡有种怪异的气氛,好像一直有很多人在走来走去,或是一直看着我们,可是完全捉摸不到一点鬼气,保持警觉,上穷剑不要离手。"
锺离道握了握他的手,道:"有你在,我不怕。"
琴宿表情柔和些,姆指腹擦擦他掌心,让他走在自己前面,四人往下方前进,卢蔚然托出冷火焰,蓝光照亮四周,石壁有些潮s-hi,琴宿本以为会走很久,没到一柱香脚下地面不在是石阶而是平坦道路,这有点像是甬道揉合墓盗,开阔不少,两边牆面隔出一间一间房间,用铁栏围起来,卢蔚然冷火焰上下移动道:"啊!原来是地牢啊,这是地牢吧?"
无人回应他。
他一回头,长风、琴宿跟锺离道早就不见,空荡荡的地下甬道剩下他一个人,他感到空气中一种很窒息的监控感,抽出七星剑护在胸前,尝试着喊道:"长风?"
他的嗓音撞击在四周,敲出连绵的回音。
空荡荡的石砖水泥壁,琴宿握住上穷剑剑鞘,跟锺离道进入另一层空间,锺离道道:"还好琴哥哥聪明,要是手牵着肯定会被干扰,另一头的人就被替换成别的东西,上穷剑有仙气运转,y-in鬼不敢直接触碰。"
琴宿单手打着:"我从进入古刑林就有一种感觉,有很多人在看我们,不是只看我,而是看着我们五个,那种感觉像是被上百人……."
锺离道接道:"监控,强烈的慾望混在裡面,这样大概可以理解,为什麽十个人进来,九个疯着出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上面的建筑并不是古刑林,这裡开始才是古刑林。"
这裡的异域感太过强烈,有时候场景再危急,至少都是在自己认知范围内,对于怨灵y-in鬼形成的主因、背景、因果关係可以从他们生前环境推敲一二,而这裡尘封已久,很多摆设凋像都不是认知中的东西,风俗文化更是前所未闻,史书记录有限,更多是没看过的事物,琴宿一直警惕四周,将抓柱剑鞘的右手复在锺离道的左手上,连同对方的手掌一同握柱。
琴宿始终没有感觉有东西靠近,空气中充满压迫却没有任何y-in影鬼魂靠近,但那被上百人观看的不寒而慄感越发强烈,他们俩人在七弯八拐的地下牢房寻找出路。
走了一会儿,前方分成两条路,一样都是牢房景致,却没有锁上牢门,微微打开的铁栏杆发出吱吱吱的声响,这裡埋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