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我告诉你我下次真的不给你开门了。”方白对着花着一张小脸在那里大吃大喝,还顺便打包了的小姑娘说道。如果透过她脸上的脏污看本质，那小姑娘长得还是挺可爱的，大眼睛圆溜溜的特别机灵，只是她所在的位面现在已经是寒冬腊月,小姑娘身上的夹袄薄得像纸片一样,脸上和耳朵都生了冻疮，更不论手脚了,方白虽然说着吓唬她的话,但在现在肯定当不了真。

叫小燕子的小姑娘理都不理方白，把最后一口鸡肉塞进肚子里,然后一口水灌下去食物都关进肚子里后,才一抹嘴道：“我跟你说，阿白，你再说这句话就跟你给我们讲的那个……那个叫什么狼来了的故事一样了，嗝，不和你说了，我把这些吃的给大杂院的人带回去，放心吧我会再给你介绍大肥羊来的，走了啊！”说完她反桌子上的东西毛手毛脚的收拾了一下，然后看起来有十岁左右，但身高最多一米出头一点的小家就就抓起桌子上打包好的大包袱，一甩手背在背上，就向方白挥挥手蹦蹦跳跳地走向了门口，打开门后向外面探了探头，就一溜小跑不见了。

“真是个小鬼。”方白笑着摇了摇头，又拿起了手边有些破旧的书看了起来，那是小燕子偶然找到的，一本在历史上已经失传的书，看着也有点意思。在漫长的岁月中，方白虽然已经很少直面客人，却不介意对位面世界中这样的孩子宽容一些。

倒不是他为人多么的仁慈，他连接的位面中身陷苦难者不知凡己，而是对一个有缘份在千百人流中冒冒失失撞到他的孩子，他不介意让那缘份多维持一断时间而已，反正一个普通人一生的时光也不过是那几十上百年。

当然也是因为某个神经病再次因为作死而被困在了一个地方，很长一断时间都回不来了，他才能放任花骨朵在他这里窜来窜去。

“咚咚咚！”

方白看着被敲响的门，发现来自于小燕子出生的位面后略微有些头痛。那个位面的人好像都陷入了七情之苦，找上门的人一般提出的要求总躲不过情爱两字，这种愿望找次元魔女或者八号当铺那种地方还合适，找他的话他也只能提供爱情魔药之类的东西了，可惜大多数时候还被嫌弃侮辱了爱情，从来没有觉得做交易这么难的方白只能让系统拒绝了大多数来自那个位面的客人，除了锲而不舍抱他大腿大放手的小燕子，他真的很少听到来自这个位面的敲门声，他甚至都在考虑什么时候解除连接了。

“又是一个孩子？”方白主动了解了一下门外客人的模样，看着那和小燕子差不多大的小姑娘敲完门后有些畏缩，眼泪都在眼睛里打着转，下一刻恐怕就会泪奔而去，看她那样瘦弱苍白，估计都能自己把自己吓出病来。

亲自走过去打开门，对自己的亲和力有百分之百信心的方白微笑着道：“要进来吗？”

“我……”小姑娘看到真的有人出来，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好在方白的长相实在和小孩子想像中的妖魔鬼怪差得远，她还没有吓得惊叫出来，有些不敢看方白的轻声道，“请问这位……先生，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因为这里是有缘才人得见的地方。”方白眼也不眨地道。

“真的吗？”小姑娘脸上立刻就露出了有些向往的表情，看起来已经意动了，这时候又一个小姑娘从前方的转角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道，“小姐，小姐，你在哪啊，小姐……啊，小姐，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让我们急死了。”

那小姑娘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方白面前的这个，急急忙忙就跑了过来，母鸡护小鸡一样把她的小姐护到了身后，大眼睛瞪着方白道，“你是什么人啊，想对我家小姐做什么？”

“金锁，别着急，这个先生应当不是坏人。”

“小姐你别相信他，坏人又不会把我是坏人几个字写在脸上，这里原本是个死胡同，我昨天还看过什么都没有呢，今天这地方就冒出来了，一看就有鬼。小姐你别怕，我在前面拦着，你快跑回去喊人过来……”

“如果我真是坏人，你们两个小家伙哪里还跑得掉。”方白半蹲下来，让自己的视线和两个小姑娘齐平，笑着道，“不要紧张，如果不想进来，就回家去吧，只是不用跟别人说起，因为也没人会信你们的。”

“哼，小姐，我们走吧，夫人要着急了。”叫金锁的小丫头推了推她的小姐，有些焦急地道。

“好！”小小姐跟着金锁走了，中途回头看了方白一眼，又匆匆地底下头，消失在了转角。

“系统，我真的有亲和力加成吗？”方白独自一人站在门口，摸着自己的脸问道。

系统装作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