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天锲而不舍跟在男人身后。
夜晚的医院阴森森的,头顶的灯忽明忽暗,随处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燕子潇找了个无人的角落,蹲在地上,打开饭盒盖子,狼吞虎咽。鬼门关走了一遭,他早无闲心和前任“恶斗”。
“好吃吗?”邢天咽了口口水问。
“好吃。”
“我能不能吃一口……”
“你不是减肥吗?”
“我最近不减了。”
“哦。”燕子潇就着白米饭,大口咀嚼鲜美的红烧鸡块。
“给我吃一口吧,潇潇。”黑暗中,邢天也蹲在燕子潇身边,就像往常一样,邢天喜欢撒娇地喊着这个不伦不类的烂昵称。
燕子潇突然觉得嗓眼发堵,胸口压抑的难受,无法咽下嘴中的食物。
“燕子潇?”邢天发现他的异常,小声问:“我又惹你不高兴了?”
“没。”
“那你……”
燕子潇抢话道:“邢天,你知道吗,我很讨厌现在的自己。”
“像个婆婆妈妈的娘们儿,每天都要纠结,特别烦人。”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
毕竟是曾经掏心置腹喜欢过的小混蛋,怎么可能说放手就放手。
燕子潇也想过要不然破罐子破摔,稀里糊涂和邢天继续过下去吧。他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一段关系中,总有一方要承受更多的痛苦,他觉得以他天塌下来都不怕的性格,当主动的一方也无所谓。
忘记邢天的虚情假意,就不用再现实里挣扎了。
可越告诉自己不在乎,他越在乎,比任何人都在乎。邢天占有欲强,也许他比他更强烈、更执着,只是从未显露,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罢。邢天不是二百五,他很聪明,聪明到迟早会离开,寻找一个和他更般配的伴侣。
他们彼此强制捆绑,不会有好下场。
燕子潇被米粒噎住了,不停咳嗽,饭粒狼狈地弄脏他的脸。邢天却一点都不嫌弃,借着昏暗的光线,用舌头一点点舔|**净。
邢天火热的唇舌向下移动,燕子潇悲哀躲开。
“好想要你。”邢天的声音像恶魔,在燕子潇耳边勾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