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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王对琴书的宠爱不是假的,,还是一掷千金为他寻来名琴相赠,都是一般小宠小妾几辈子都求不来的。
为此琴书可招来不少旁人的猜疑和嫉妒,而胜王为了防止一些没眼色的来打扰琴书,还专门从亲兵中选出二人来做这小楼的守卫。为此,胜王甚至撤掉了前几日没有组拦住宁王私闯的那两个侍卫。
一时间琴书倒还真背上一个惑上魅主的名头,胜王也不在意旁人的闲言碎语,那些楼里的守卫丫鬟更不会没眼色的在琴书跟前嚼舌根子。
而琴书一直待在留音楼中夜夜承欢,根本没有机会听到这些流言蜚语不说,就算听到了也没多余的力气去想。
只是琴书虽没表现出来,可心中对青竹君的恋慕到底不是胜王一朝一夕的宠爱和纵容就能盖过的。哪怕琴书这几日几乎天天与胜王在床上被翻红浪纠缠厮磨,心里却还是藏着那个清俊凌然的身影。
只是琴书却不敢轻易去想那个让他爱到没有底线的男人,因为爱的有多深,青竹君在他心里扎的那根刺就有多深。哪怕是稍微想起,琴书都会觉得自己的无法继续忍耐胜王的拥抱和甜言蜜语。
见过光的人怎可能轻易放弃逃离黑暗的希望?
虽然短暂,可琴书到底是拥有过自己心爱之人的怀抱和体温。如此一来再让他做回槐柳楼那卖笑陪酒以色侍人的行径,实在是强他所难了。而这一点就连粗枝大条的何煜都看得出,可那青竹君却是半点都不懂。
用何煜的话来说那就是青竹君的心给狗吃了,可只有琴书知道青竹君的心还在,只不过给了别人而非自己。
而他不过是一腔真心付错,所托非人罢了。
又是一夜纵情,琴书被胜王折腾的累倒昏睡过去。而当他再醒来时窗外还是一片漆黑,月亮半隐在薄云后洒下一片朦胧的冷光。
琴书撑着身子坐起来,身上被盖好的被子也滑了下来,只是他并非赤身躺在被子里。因为琴书隐约记得,最后胜王帮自己简单的清理过后为他穿上了里衣,这才和他回床上水下,虽然此时身侧空出的位置早已冰冷。
胜王从不留宿在留音楼,这一点琴书早就发现了,所以他并不怎幺在意。只是琴书今夜一直有些心绪不宁,这让他睡不踏实又躺不安生。无奈之下只有翻下床披上一件外袍上了楼顶的奏琴台,一个人温了壶酒后吹起了夜风。
只是这一夜正如琴书的预感一样,注定无法平静的度过。
琴书在奏琴台上一杯接着一杯喝着闷酒眨眼间已经有些微醺,就在他准备收起酒杯回屋继续睡下时,一阵翅膀的扑棱声就扰乱了这份属于夜晚的宁静。琴书看着忽然落在自己面前的鸽子皱起了眉头,他本想将那误飞到自己脚边鸽子赶走,可他抬手驱赶开那鸽子没一会,那在小楼周围盘旋不去的鸽子便又一次落了回来。
反复几次后,琴书倒是觉得有些奇怪了。放下酒杯起身抱起那乖乖落在一旁不肯离开的鸽子,这才注意到那只信鸽脚上绑着一枚细小的竹筒。
琴书看到鸽子脚上的竹筒后浑身一个激灵,先前那几分独饮的微醺也全都惊醒。他像是怕被人看到一样飞快的将那乖巧的鸽子抱回屋内拆下竹筒取出里面的纸笺,当他展开那卷成细细一束的小笺看到熟悉的字体时,眼眶忽的湿了起来。
只是琴书知道,当下情形并不容他有多少时间去为这短短几个字而感动。琴书慌忙的擦掉眼角的那丝湿润,脸上欣慰的笑容却稍纵即逝。不为别的,只为他前些天从宁王和胜王那里听到的只字片语。
琴书虽然不懂朝政之事,但他在和何煜相处还有之前住逍遥王府里那几日里也多少知道,如今权党之争中各方的阵营。琴书心知青竹君向着何煜,所以清楚青竹君必然会和胜王一党站在对立面,如此一来胜王和宁王密谋那事肯定会对青竹君一方不利。
想清原委后,琴书忙从屋内画案上撕下一张小条,蘸墨提笔写下几句他从胜王那里听来的话。待墨吹干,琴书将塞进纸条的竹筒重新绑在鸽子腿上后从窗口放飞。
而琴书此时只觉得自己心也系在了白鸽身上一起飞远,等鸽子飞远到看不清的时候,琴书才恋恋不舍的关上了窗魂不守舍的攥住手心那张纸条发起了呆。
等琴书回过神来时已经过了好一阵,他看着手里被攥的发皱的纸条眼中露出一阵决绝。只见他将手心的纸条揉成小小一团后放进嘴里,随后倒了一杯酒闭着眼强咽下去。
然后,便是一夜好眠。
次日,琴书是在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中醒来的。他摸不清状况的睁开眼,看到的却是带着几个侍卫上楼来的胜王和宁王。
只是今日胜王没有穿着他来楼里时会特意换上的那身青色儒袍,而是一身光是看着就觉得难以高攀的绛紫华服,腰间佩这一柄带着嗜杀寒意的乌鞘长剑。
突然间琴书心中涌出一个不好的念头,可他仍然强稳心神披上一件外衣下床跪在了胜王和宁王面前请安。
胜王面无表情的看着跪在地上琴书,一双总是对琴书流露出宠溺和爱惜的眼角此时冷若寒冰。
“呵,吃里扒外的东西!二哥!我早说过!那青竹君是皇上那边的人,他送来的人留不得,你还不信我!”宁王抬脚便将琴书踹的趴在地上,还未等琴书反应过来就在他面前丢下一个半指大小的竹筒。
试问琴书怎幺可能认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