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曼垂下眼睑,也许她真的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齐光?你还发什么愣?快点啊!”走了几步,没听到后面跟来的脚步声,谢钰回头就看见走神的姬曼,不由催促道。
姬曼回过神,对谢钰微微一笑,“来了。”想那么多做什么呢?珍惜眼前吧,也许等到大雪山……一切就变了。
登上马车,仪仗往西北这边的祭坛行去。
出了城东前行半个时辰,仪仗停下来,姬曼跟谢钰并未下马车,只是吩咐人按照她的意思布阵法。
她则拉着谢钰在马车里下棋。
黑白棋子触手温润,谢钰拿起看了眼,才道,“为了做这棋子,也真是煞费苦心。”连暖玉都拿来制作棋子,太奢靡了。
姬曼恍若没听到谢钰的感慨,催促谢钰下棋。
下了一会儿,谢钰沮丧的抛了手里的棋子,耍赖道,“我根本就下不过你,不下了!”
姬曼让车里的侍女将棋盘收拾好,她从侧壁的抽屉里拿出一套茶具,然后烧水泡茶,泡茶的手法行云流水很是好看,谢钰都忍不住看呆了,等回过神,眼前已经被姬曼递来一杯泡好的茶。
接过尝了一口,谢钰再次叹了口气,“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
天文地理、武学骑射,琴棋书画、诗酒花茶、这人无一不会无一不精,简直太打击人了。
姬曼想了想,道,“有一件事我可能永远也不懂。”那就是,我的真心,和七曜你的心意。
你说爱我,我说爱你。
可你却能选择与我一战,我也能选择将你分尸镇压。
明明心痛到不能呼吸,却还是要做出这般选择。
到底是爱的不够深,才会拿自己的责任当借口,还是我们都是这样凉薄自私的人?
说爱的不够深,你我最后一战,最后你放了水,我放了你元神。
说爱得深,偏偏最后又落得个那般你死我活的下场。
所以,她最困惑的是自己的心,是七曜的心。
最后一战,彧蛮质问她。
“玄九!你到底有没有心!!”
那时的彧蛮还唤她玄九,还承认她同伴的地位,而如今,她恐怕只会说——该死的炎帝,你这种人就应该去死!
嗯,在那群自私自利的魔心中,只要他们觉得对的,旁人没有照做就是错的。
姬曼想来想去,她还是喜欢七曜的,不管七曜变成什么样子,她都不可能真的让七曜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