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边上看去,她的房内没有很多人,门还紧闭着,柳汉洲站在这位福先生身后,星霓和姐姐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位先生,小耗子侧着站在一旁随时听从吩咐的模样。
“啊,是太子殿下醒了。”
柳汉洲与潘星霓还有倾城相互对视一下,纷纷来到了伴溪床边。
“伴溪,有感觉好一点没?”柳汉洲握住伴溪的手。
伴溪摇摇头,还是很虚弱。
“陛下,太子殿下这病,看似突发,实则是长期的气郁结在肝脏中,导致发病时浑身无力,越来越虚弱。想必平日里总有些c,ao劳,又没有注意。小人听说,殿下非常信任倚重的一个侍女病逝了,殿下为此事分外伤心,在某天喝酒后引发这症状,可是如此?”
原来星霓都已经把这些告诉了福雪康。
柳汉洲叹息一声,“不瞒先生说,太子就是过于感性,那个侍女确实得她倚重,宫内突发疫症,不幸感染身亡,太子着实为这件事伤心不已,还追赠她太子妃的身份了。”
“嗯,医者,最重要的是了解除症状表面以外,内在的引发因素。殿下这个病,只能长期服药调理,并放宽心态,不要过于苛责自己,方能痊愈。只是小人刚才观察殿下的症状,还隐隐有些不安。”
柳汉洲咽了口口水,“先生但说无妨。”
“殿下这病,虽然是积累得来,但也不能说就没有什么蹊跷,按常理说,内脏的元气受损,不应当在这么年轻便展露出来,倒是许多老年人得此疾病不重视,以为是年老体衰,渐渐器官消耗得越来越厉害,消磨而亡。不瞒陛下,小人这七年来云游大豫的名山大川,在效仿自然方面有了深刻的感悟,因此治疗病者时,更加注重自然因素。与自然和谐了,人才有可能长寿啊。”
柳汉洲问道,“先生这番话实在高深,朕一时听不明白。”
福雪康笑了笑,“陛下,殿下这病,除了需要医药,更需要浩然正气,前段时间宫内怪病频发,想必是宫中有了什么邪祟吧。”
“先生也懂这些么?”柳汉洲甚是惊异。
“小人自然不懂驱魔镇妖的仙术,只是宫中若想长治久安,陛下和殿下若想身体康泰,还需多有一些功德,补一补自然损耗之气。”
柳汉洲听得云里雾里不甚明白,但福雪康就是他唯一的希望,自然也什么都会听。
“先生大可直说,是希望朕多修建寺庙来拥有一些功德么?”
“那些乡村土绅的办法,又怎么适用于陛下呢?”
“那先生的意思是?”
“在大豫的东边,有一个小国,叫连奉,陛下可有所耳闻?”
“朕听说过,距大豫还有些远,那里不是很发达,我们与那边的联系不是很紧密,不过似乎当年朕与朕的父亲打江山时,国家动乱,许多人逃荒到了那边。”
福雪康微微一笑,“那里的国王诚心向佛,留有一本佛家最珍贵的教义《法源经》,只是连奉地小,这部经典的教义也一直没有机会传抄到各国。陛下想要建无人能比的功德,可以遣使者去连奉抄一份《法源经》,回国宣讲,这才是至高的功德啊。”
柳汉洲忙点头,“这都不是什么难事,在这件事上,朕愿意听先生的。”
福雪康从他的医药箱中拔出一根银针,猛地c-h-a到了伴溪的脖颈处,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伴溪的脸瞬间绯红,她只觉得自己像被掐住了脖子一般呼吸不过来。
其他人想围上去,福雪康大呵一声:“都别动!”
这一下,所有想上前的人,都吓得动都不敢动了,他们一个个屏气凝神,直勾勾地盯着伴溪。
☆、七年再聚分外愉
伴溪捂住自己的喉咙,她感觉胃整个都在翻涌,一种极其难受的滋味蔓延在全身。
“哈······哈,嘶······”她发出一声声清嗓子的声音。
福雪康面色凝重,举着的手依然悬在空中,示意任何人不得靠近她。
伴溪哇地一声,吐在床边一摊褐色的东西,把众人都惊呆了。
待吐出来后,她喘着气,整个口腔中都充斥着一股恶心的感觉,“水——”
小耗子忙端上来一杯清水,又拿了一个盆儿,接住了她吐出来的东西。
福雪康仍然在观察着她,她的头上渗出了汗水,又开始喘气。
“今天就到这里,殿下今日休息吧,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殿下明日身子会感觉好一些。”
“先生,刚才伴溪吐的······”
“只是一些无法消化的药材水罢了。殿下现在身子虚弱,我看过御医们的药方,很多进补的药,可殿下眼下无法消化,有了这些,反而不利于他身体的康复。殿下这病,药只能微辅,主要还是靠针疗辅以殿下需要的一些自然食物。”
“好,这病这么久了,治起来,肯定也要慢慢来,先生今晚如此辛苦,就在皇宫里留宿吧,明日方便给伴溪继续诊治。”
“陛下,小人愿意尽全力救治太子殿下,但要住在这宫殿里,小人恐怕难以习惯,小人以日月星辰为伴惯了,还望陛下成全。”
柳汉洲皱皱眉,“可是先生如果再云游,伴溪的病又如何能好?”
“陛下,让福先生住我们栖云庵去吧,每日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