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伴溪皱眉。
“陛下,北耶与大豫边境传来加急军报,还望陛下过目。”
伴溪有些担忧,莫不是北耶有些动作了?
等她看完,忧虑的神色果然浮在脸上。
“速速召集众臣。”她站起身来,一脸严肃,小耗子一惊,忙点头跑了出去。
议事殿上,伴溪还没有来,群臣便议论开了。
“这不是表明了挑衅么?”
“真是可气,我们还没有对他们怎么样,他们现在倒打一耙。”
伴溪终于来了,她平复了一下心情,这件事虽然会想到,只是如此突然,确实也有些措手不及。
“诸位爱卿都已经听说朕为何让你们来了?”
“陛下——”裘文昌站了出来,“看来,北耶这次是下决心主动挑起事端了。”
几个大臣都站出来,一时间群情激奋。
“他们太不自量力了,陛下。陛下以仁爱治国,怕战争让民生疾苦,因此对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可他们一点也不领情,还以为我大豫好欺负。”
伴溪轻叹一声,问道:“军报上面说,是他们的商旅进了大豫的国土,这中间还有王室贵族的成员,在大豫国土内消失不见了,可有此事啊?”
“陛下,怎么会有这种事呢?自从陛下上次交代过以后,我们时刻小心提防着,更是断绝了一切商旅的联系,怎么可能还有商旅进得来?”
伴溪沉思了一下,“那北耶的普通百姓呢?”
刚才回答的人显然一愣。“陛下,北耶与大豫的交界处,有不少百姓通婚,因此对这部分人也没有实现管制,只要上报过的,一般都得到批准可以回国探亲。真没想到,北耶竟然别有用心,瞅准了这样的空子。”
“这么说,我们还是防得不够好。”伴溪沉思了一下,说:“现在的情况如何,有没有和边疆通上信?北耶希望如何?”
兵部侍郎站了出来,“陛下,已经接待了信使,说是北耶强烈要求大豫把这队人交还给他们,他们一口咬定是我们扣押了他们。北耶已经有军队驻扎在我们的城门外,说大豫执意挑起事端,他们也绝不手软。”
伴溪轻哼一声,“该来的,还是会来,只是没想到他们这么着急。”
“陛下,既然他们执意挑衅,我们便不能坐之不理了。拿一群子虚乌有的人来污蔑我们,想必这场仗,我们躲是躲不过的。”
“没错,杨爱卿说得对。依朕看,他们分明是蓄谋已久,觉得时机成熟了。自从邓晟回去以后,对北耶的军队也采取了一些改革措施,他把大豫治军的经验结合在了北耶的部队中,听闻他们的将士现在心很齐,作战能力也不是往日能比的。”
“的确如此,陛下,邓晟十来岁便被邓丞相送入军中,跟着一些老将学习行军打仗的经验,他本人确实非常聪明,有勇有谋,年纪轻轻便能担任大将。他对我军的情况,简直可以用了如指掌来形容,这确实十分危险。”
伴溪皱皱眉,扫了一眼裘文昌,问道:“丞相有何看法?”
裘文昌行了个礼,走上前道:“陛下,既然这场仗不得不打,一味退让也没有必要了。邓晟对我军情况了如指掌,但一切都在变化,距离邓晟去北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们在变好,难道大豫就没有变好么?”
伴溪笑起来,“这句话,朕听起来倒是受用。”
“我们已经忍让了他们这么长时间,他们先来挑衅,别国也有目共睹,此刻出兵,便不再师出无名。此刻出兵,将士们保家卫国的心,也是齐的,因此微臣认为,我们也是时候反击了。”
“好!”伴溪激动得站起身来。“诸位爱卿,不瞒各位,朕日日为此事忧心,如今他们挑明了态度,非要与大豫为敌,那我们也自然不能手软,让他们以为我们怕了他们。这一次,”伴溪微微笑起来,“就让他们知道,即便朕登基并不算久,也绝不是一只纸做的老虎。”
众臣看到陛下如此雄心壮志,自然也跟着热情高涨,山呼道:“陛下圣明,大豫常青!”
连奉王宫内。
“居士终于到了。”年迈的国王蓄着长长的胡须,看上去有几分慈祥和蔼。
译者将国王的喜悦传达给了潘星霓,潘星霓也笑起来,“告诉陛下,我代表大豫向陛下表达最崇高的敬意,祝愿陛下身体安康。”
年迈的国王看上去十分开心,邀请潘星霓入席就座。“居士一路前行,不畏路途遥远,辛苦了,这杯薄酒,算是我们给居士赔罪,没有早日迎接。”
潘星霓笑起来,“陛下客气了,星霓此番前来代表大豫前来誊抄真经,还望陛下不吝赐予,星霓定当尽快誊抄完,使真经安然归还于陛下手中。”
两人在译者的帮助下,交流得也算是愉快。
“早些年,本王也想派使者出使大豫,希望与大豫和平建交,大豫的繁荣昌盛,是我等小国望尘莫及的,可是没有一个人敢接受这项任务。去往大豫的路途既艰辛又漫长,重要的是我国的实力,也没办法保证使者的安全。如今本王看见大豫的居士,竟然还是一名年轻的妙龄女子,十分钦佩,居士真是比我国的男子还要强百倍啊。”老国王由衷赞叹道。
潘星霓笑起来,行了个礼,“国王陛下过谦了。连奉国土虽没有大豫广阔,但星霓此行看到的是百姓和睦,军民相处和谐融洽,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