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星霓只傻傻地笑,也不回答。
伴溪和她眼神对峙了良久,伴溪终于还是败下阵来。她在心里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不能和她计较。
伴溪侧过头去,干脆不理她。她前几天还在心里骂潘星霓呢,虚伪极了。在大殿上为了搏得父皇的好感,还说什么替自己受刑之类的鬼话,当时自己都感动了呢。结果呢?真的被打了的时候,她连个影儿都没见到了,连一句慰问的话也没传进来过。倒是薇姐姐体贴,赶忙地请齐还天专门做了一剂外敷药让小耗子拿来了。
“你现在来干嘛?我都快好了。”显然,伴溪有点不高兴。
“你是不是生气我没有早点来啊?”潘星霓说话倒是直接。
“······”伴溪一下被噎得有点不知所措,潘星霓总是让她有很多意外,很多“惊喜”。
“咳咳咳,咳咳咳咳······”伴溪只好用咳嗽掩盖突如其然的不知所措。
“你别生我的气。”潘星霓本来决定轻松一点来看伴溪的,免得哭哭啼啼的,让伴溪心里更不好受,可是真的见到她,特别是看到她那张更显得苍白的脸,心里就会止不住地难过起来。
傻子,谁生她的气哦,把自己看得还挺重。真傻。伴溪已经在心里翻了一万个白眼了。
“前几天我光顾着难受去了,陛下又把你接到他寝宫去,我不想只差人送点东西给你,想来看你来着,就给耽误了。然后,文武百官,肯定都送过你东西了,我再送什么,显得都不诚心了,还是来看看你比较好。”
伴溪抬头,看见潘星霓穿着侍女的衣服,倒显得和平常有几分不一样了,她低眉顺眼的模样,竟然还有几分可爱。再看她的眼睛,明显都肿了,看来确实是哭了好几天呢,伴溪心中竟然有几分说不出的得意。
“哦,嗯。那你来了,看到我了,走吧。”
“你!”潘星霓被她气得没话说,嘟起了嘴,“好心当成驴肝肺。”
但是她并没有和伴溪计较,还是自顾自地打开了那瓶药:“若霞姑姑说了,这个药不比齐还天开的差,不但能止疼,还能让你以后不留疤呢,我给你涂上。”
“放着就好,我自己来。”
“你胡说,你伤在背上,你自己怎么来?”
“······”伴溪常常觉得自己所有的语言与逻辑都被潘星霓给完美打败得连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