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官差似乎都想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因此神情早就不像刚才那般凶狠,一个个瞪大了眼睛。
“没想到,就在第二天,家母睁开了眼睛,面色红润,告诉我们她想喝粥,要知道家母已经饮食废绝了数日,我们伤心不已,以为是回光返照,忙按家母的意愿让她喝下了。奇怪的是,家母并没有过一会儿气绝,反而j-i,ng神确实是好了许多,让我们惊奇不已。全家人的心却仍悬着不敢放下。又过了几个时辰,家母说累了想要休息了,我们以为不好,暗哭不止。此时那位先生来了,又为家母把了把脉,说是已好了一大半了,又亲自带来了药喂家母服下,也不多说话,仍说第二日来。我们是半信半疑,困惑不已。那两天,我们全家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潘星霓绘声绘色地说,不得不说,她在撒谎方面似乎是无师自通,说得有鼻子有眼,把那两个官差听得一愣一愣的。
“那后来呢?”见她不说了,其中一个官差忍不住问道。另一个回过神,用胳膊肘抵了抵他,轻轻咳嗽一声。
潘星霓在心中暗笑。“后来,那晚家母并没有离世,反而又找我们要了些汤水r_ou_糜吃下了肚。然后便又昏睡过去。如此几日,直到有一日家母起了身,说要下床走走,我们才知道,那位先生果真不是害家母,而是帮家母的。”
两位官差沉默了。
“我们全家叩头不已,都以为家母没命了,没想到那位先生真的是天神下凡,救了这命不久矣的人。可惜我们没有钱财,那位先生说不要,他说他姓福,我们可以叫他福先生。他知道此处战乱,很多贫穷的百姓没有条件得到医治,他会在此处多停留几日。”
“这是真的?”其中一个官差忍不住了。
“胡说,”另一个理智一些的,拍了拍桌子,“你这故事编得倒是不错。”
潘星霓的心里一凉。
糟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吗?她编的家母的病症,显然是按照先帝的病症套用上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