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你看如何?”柳汉洲笑眯眯地望着胡依寒。
“陛下,臣妾看来,叶公子确实不错。”
柳汉洲更是得意了。
最终入围的是叶阁遥、向群、杨相南和李耀。叶阁遥抽到与李耀对阵,而杨相南则和向群对阵。就这样两两比拼,直到角逐出前三甲。
由此可以看出,他们是真的最重视这一场了,因此武学的比试,最是公平公正,连名次都绝不含糊,而不是简单地分个输赢胜负。
“薇儿,我看那个叶公子的功夫,似乎不在你之下呢。”邓晟仔细观察着。
“哥哥过奖了,他的功夫绝对比我还好。那根鞭子看上去柔,在他手里就威力无穷。”邓薇脑子里,夏芝萱的身影越来越近烈>褪窍闹ポ嫠频模挥舞着鞭子在对她笑。
让叶阁遥对阵李耀,至少比对阵段风楼轻松,没两下,李耀的长戟就被叶阁遥缠住,任凭李耀怎样发蛮力,都丝毫抽不动被鞭子狠狠缠住的长戟。
“爹,你说叶公子年纪轻轻,功夫也不错,只是为何使用鞭子做武器,不似我们用刀剑呢?”这下坏了,邓青心里更不舒服了,不止其他人对这个从未听过、从未见过的叶阁遥产生了兴趣,就是邓晟也产生了浓浓的兴趣。
“不管妹妹选不选他,我都希望有机会能结交到他那样的朋友。”邓晟的脸上也都是欣喜。
邓青咳嗽了两声,脸色并不怎么好看。
邓薇想起以前问过夏芝萱这个问题。
“公主功夫那般好,为何执着于选鞭子作为武器,而不是选用大家都用的刀剑?”
“因为那样就显不出来我的特别了。”
“你就算用剑也很特别。”
“是吗?在你心里很特别吗?”夏芝萱笑眯眯地望着邓薇,邓薇有些不好意思了。
“其实练鞭是师父教的,他老人家说,女孩子家要以柔克刚。所以他坚持让我就用鞭,还说世界上的兵器看上去大同小异,其实一个熟练了,另一种也能很快得心应手,世人多庸碌,追捧更锋利的兵器,以为那样就能保持不败之地。这种想法本身就够无聊幼稚的。”
邓薇若有所思:“你师父倒像是个高人,难怪有你这么厉害的徒儿。”
“你交过手的人中,只有我一人用鞭么?”
“临运城内好像还没遇到过这样的敌手,倒是几年前和太子殿下一同去梆州地界,有一个女刺客使的也是九节鞭。”
“你见到她的脸了么?”夏芝萱笑得比路旁盛开的野花还要灿烂。
“那倒没有,蒙着面,看眼睛时我就觉得是个女子,她还和我说过话,声音也能听出来呀。”
“那你说,假如我遇到那个女刺客,我们两的九节鞭,哪个更胜一筹?”
“自然是你的了。”
“为何?”
“她和我不相上下,反正也没有完全赢过我的感觉,感觉像是在试探我的功夫。你可比我厉害了。”
“师父让我用鞭,还有一个原因。”夏芝萱收敛起了笑容,眼眸深处有些看不见的东西在涌动。
“鞭这种东西,不会像刀剑那般冰冷,见血封喉。它是有余地的,不至于立刻就十分凶狠一招致命。如果使用兵器者,太过执着于见血,则少了一份悲悯。我想师父也是希望我有时候能真的放下吧······”夏芝萱转过身背对着邓薇,邓薇看不见她的表情,邓薇忽然想伸手从背后抱抱她。
邓薇常常觉得,夏芝萱并不如表面看上去那般开朗活泼,她从来不问,因为她很怕触及夏芝萱的一些伤心事,她总坚信,只要夏芝萱愿意告诉她,那么自然有一天会告诉。
就在邓薇出神之际,周围人已经发出了阵阵惊呼。原来她在回忆往事的时候,正激烈的冠亚军角逐正在进行。
向群已经在棋艺上输给叶阁遥一次了,今日的最后一场比试,说什么也不能输。天色都有些暗了,已经能看到夕阳印s,he在天上的那抹红光了。向群正在发起最后的冲击,叶阁遥和自己,因为比武,体力应该也消耗得差不多了。
人们发出的这阵惊呼,是为向群的。向群的身子不知道何时已经被叶阁遥的鞭子给缠绕了一圈,叶阁遥狠狠把他往自己身边一拖,又重重地摔下去。那一瞬间,所有人都看到了叶阁遥温和平静的表情下凶狠无情的一面。
向大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那样摔了下来,一时间惊得无话可说。
叶阁遥仍然用凌厉的眼神睥睨着躺在地上的落败者,丝毫没有半点同情。他的目光中甚至透露着一些杀气。这太反常了,邓晟暗暗思忖,是什么让这个少年像变了一副脸一般?
“御医,快去看看!”柳汉洲大惊失色地站了起来,生怕向群有个闪失。
御医刚想走上前去,向群便挣扎着爬起来,从牙齿缝吐出来一点血:“陛下,是向群技不如人,没什么大碍。”
柳汉洲这才舒口气,发现向大人正狠狠地盯着叶阁遥,而叶阁遥却一脸淡然。没办法,有时候皇帝也是要做做样子的。
柳汉洲正色道:“叶阁遥,你好大的胆子,只是一场比试,你却动真格的,要是伤到了向群,你又该当何罪?”
“陛下,刀剑无眼,比试的本来目的就是分出高下。向大人武艺卓越,小人只好使出所有的力气才能有可能赢了他,若陛下怪罪小人赢了他,小人不要这个第一便是!”
所有人都惊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