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了。
夏芝萱站起身,走到了柳汉洲面前,端着两杯酒,一杯递给柳汉洲,道:“陛下,倾城想敬陛下一杯,为陛下的仁爱,为今日大豫的辉煌。”
柳汉洲很是高兴,接过酒杯,“倾城啊,你的一张小嘴儿实在是太甜了,朕已经有些醉意了,但你这酒朕不能不喝呀。”说完便接过那酒,喝了下去。
夏芝萱面带笑容,把自己手中的那杯也喝了下去。
柳汉洲笑眯眯地注视着胡依寒的轿子越来越远,头似乎有些晕,眼睛也有些花了,看来真的是老了,才喝了一些酒就变成这样了。浑身似乎也软绵绵的,看来需要回寝殿休息了。
“诶,陛下,小心啊。”夏芝萱赶在刘总管的前面,一把扶住了柳汉洲,柳汉洲笑笑,“没事,朕没事,就是有些晕。伴溪,你们也都回去吧,累了一天了。”
“父皇,您不要紧吧?”
“朕没事,你们都回去吧。朕这就回寝宫歇着了。”
“太子表弟,礼物小鱼会给你,今天是你的生辰,东宫肯定还等着你一起热闹,你去陪陪缪期和星霓吧,陛下就交给我,我亲自把他送回寝殿。”
伴溪点点头,叮嘱了几句,就回去了。
“公主殿下,还是让小人扶着陛下回去吧。”刘总管说。
“刘总管客气了,都是倾城不好,陛下已经有些醉意还要敬陛下酒,既然是倾城惹出来的,倾城负责送陛下回去好了,这边还有些场面上的活,刘总管就留在这里让他们快点收拾吧。”
柳汉洲被倾城搀着,感觉很受用,迷迷糊糊中点点头:“就让倾城送朕吧。”
“是,那陛下就麻烦公主殿下了,小人指挥他们收拾,弄好了就回去。”
夏芝萱一路搀着柳汉洲走,一路试探性地问:“陛下,您还好吗?”
柳汉洲笑起来,“还好,就是头有些晕乎。”
“都怪倾城不好,不该让陛下喝那一杯。”
“傻丫头,是朕前面喝多了,要是没有前面的,你那一杯怎么可能让朕这样?”柳汉洲拍了拍倾城的手,示意她不要多想。他身子软绵,觉得乏力,脚像踩在沙子里。
“诶,陛下,当心呐。”夏芝萱一把扶住快要跌倒的柳汉洲。
“嗯,好,好,幸亏有你。”柳汉洲笑了笑,他觉得自己的意识似乎越来越模糊了,有多久没有醉酒过了,平日里从不放纵自己的,这次······管他的呢,今日是伴溪的生辰,也是元清的祭日,喝多了一些也好,省得面对那些烦恼。这些话不住在柳汉洲脑袋里盘旋,他感到头无比地疼。
陛下宫中的那些内监侍女们一看夏芝萱艰难地扶着柳汉洲回来,忙去接。
柳汉洲却不耐烦了,“不用你们,一边待着吧,让倾城扶着朕回去。”
那些内监和侍女们这才不敢靠近,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倾城公主将陛下扶进了房。
“陛下,您感觉舒服些了吗?”夏芝萱把柳汉洲扶到床上,替他盖上薄被。
“嗯······头,头还是很疼。”柳汉洲皱着眉头。
“陛下先休息,倾城出去给您做一碗醒酒汤来吧。”
“嗯······嗯。”柳汉洲此时觉得脑子里混沌一片,只想好好睡过去。
夏芝萱深吸一口气,从柳汉洲的寝宫里走了出来。天色已经暗了下去,太阳正一点点沉下去,光亮在一点点消失。夏芝萱沉着脸,走进了御膳房。
等她再出来时,宫里已经点起了烛火,火光迎着夏日里的微风轻轻摇曳着。她的手有一些发抖,她已经说服过自己无数遍了。她从怀中,掏出了第二包粉末,一点一点地融入了醒酒汤里。同时下沉的,还有她那颗心。
“殿下——”柳汉洲寝宫内的内监和侍女们见到她都纷纷行礼。
“刘总管还没有回来?”
“殿下,还没有。”
“嗯,我进去给陛下送一碗醒酒汤。”
“是。”内监们纷纷走开。
夏芝萱打开房门,走了进去。柳汉洲皱着眉头,似乎正被头痛折磨着呢。
“陛下,倾城来了。倾城扶您起来,喝一点醒酒汤吧。”夏芝萱的声音又轻又柔,柳汉洲此时昏昏沉沉的,根本就没有力气回答她。
她掀开薄被的一角,轻轻扶他起来,喂他喝下了那加了料的醒酒汤。
柳汉洲只觉得头仍旧昏沉,身体却有些异样的反应,似乎有些发热,他先是掀开了倾城盖在他身上的薄被。
“陛下,被子不要掀开,会着凉的。”
“热!朕热······”柳汉洲又把被子掀开。
“陛下,还是盖着吧。”夏芝萱又为他盖上。
不一会儿,柳汉洲额头上就冒出了汗珠,意识那样模糊,身体却格外燥热。夏芝萱再一次为他盖上被子的手,被他一把拉住。
“陛下?”
“倾城······不要离开朕,朕难受。朕喜欢你很久了。”柳汉洲喃喃道。
“陛下,您醉了,倾城该离开了。”
“不要,不要。”柳汉洲一用力,夏芝萱便倒在了他怀里。
“留下来陪朕,朕不会亏待你。”
“嘭——”是瓷碗摔碎的声音,外面的内监与侍女们听到了,都面面相觑。
“里面怎么了,我们赶紧进去看看吧!”一个年轻的侍女想往里头跑。
“糊涂!”一个年纪大一些的内监一把拉住她的手,“你现在进去,不是搅了陛下的兴致么?”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