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皇,儿臣定当竭尽全力为百姓的天下,为柳家的天下尽职尽忠。”
柳中捷这番话显然说到了本来就很开心的柳汉洲心里,柳汉洲哈哈笑着走远了,在背后目送着他的柳中捷也悄悄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东宫。
小耗子看着躺在床上的伴溪叹气。已经有三天了,太子殿下似乎也没有什么好转的迹象,她昏睡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还略微有些发热。
“殿下,还是没有好一些么?”
伴溪摇摇头,“也不是没有好一些,只是觉得身上还是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一般。”
“看来还是要把齐大人给殿下请来才好。”
伴溪笑了笑,“我不过是那日酒喝得有些多了,一时没缓过来,看把你们就吓住了呢。”
“可是常人即便是醉酒,顶多也就一日,殿下怎么还是觉得不舒服呢?”
“御医不是看过了,说醉酒和劳累撞一起了吗?睡一下也好,缪期走后到现在,我也没有这么沉地睡过,或许是那日缪期不忍心我为她受这么多苦,特意给我的酒里加了料吧。”
小耗子笑出了声,“也就只有殿下身子不舒服还这么乐了。”
“不碍事的,不碍事。有人来问我,你就说还是风寒,休养几日就好,我除了头晕晕乎乎的,也没有别的什么不好的。特别是对居士,一定不能说我是因为喝了酒,不然她又要发脾气了。”
小耗子一听潘星霓,便笑了起来。“殿下得抓紧好起来啊,居士明日便要回来了,您再让居士看到您这个样子,她老人家怎么放心得下?”
伴溪笑起来,“少贫,你分明就是怕她又捉住你问你为什么不照看好我。”
小耗子也嘿嘿笑了起来。
“好了,我真的没事,你不用要膳房做东西了,我也没什么胃口,我还想再歇会儿,我感觉我所有的力气又因为和你说了几句话给折腾没了。”
小耗子虽然有些担心,还是点头道:“知道了,殿下,我这就吩咐他们不要打扰殿下,殿下继续歇着吧,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赶紧叫外头,都有人候着呢。”
“知道,知道。”伴溪说完,又把眼睛闭上了。
☆、气急勇伐桂花树
“张总管,您快去看看吧!”一个小丫头泪盈盈地跑到了小耗子身边。
“怎么了?”
“小人刚才去给殿下送水洗漱,看到殿下的脸整个都红了,叫了殿下几声,殿下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下小耗子彻底慌了神,忙跑进去一看,伴溪的情况果然很不好,她呼吸有些急促,但无论怎么呼喊都醒不过来。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齐大人!”
小耗子有些六神无主,只顾着抹眼泪,“殿下,都是小耗子不好,早些请齐大人来或许就不会这样了,殿下,您可要撑住了,您千万不能有事啊。”
伴溪微微皱着眉,没有回答。
齐还天从外面赶来,看到伴溪这副模样也微微一惊,“张总管,不知太子殿下是何时这个样子的?”
“前几日,去倾城公主殿下那儿一起看了戏班子演的戏,殿下很是喜欢,公主殿下拿出一壶好酒和殿下一同喝了,殿下那日高兴便多喝了几杯,在公主殿下那边便有些晕乎,还是我们扶回来的。”
齐还天有些生气,“既然张总管说是前几日的事了,为何现在才派人知会?”
小耗子叹了口气,“殿下平日不怎么生病的,她也是怕陛下和公主殿下担心,只说自己是染了风寒。她想着就是醉个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早就说要请大人来,殿下一直不让我们去,说我们太小题大做。前些时候钱大人也来看过,说殿下确实是醉酒加上有些劳累,开了一些醒酒的药,嘱咐殿下要多休息,我们也以为真的只是小病。”
齐还天无奈地摇摇头,将手放在伴溪手上,嘱咐身后的小童,“把我的银针拿来。”
小童迅速从肩上背着的箱子里找出银针递给了齐还天。
齐还天屏气凝神,将银针扎在了伴溪的头上和手上,不一会儿,伴溪便突然坐了起来,‘哇’地一声吐了出来,齐还天像是有准备一样,赶紧将手上的白布凑到伴溪嘴边,让他吐在了白布上。
吐出一些东西的伴溪似乎轻松了一截,略微睁开眼睛。
“殿下醒过来了!”
“殿下那日肯定是吃了什么,有些不消化,甚至有一些残渣给堵在喉头处,这些天估计化成了痰,她身子无力整日昏睡,这淤阻的痰便无法排除,让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齐还天一边擦拭着银针一边解释。
“都说大人是神医,这么看来真是一点也没错!”小耗子激动地说。
齐还天却神色凝重地摇摇头,“我这也只是解了殿下呼吸不过来之围,但是殿下这个症状,怎么看也不像是单纯醉了酒。殿下当年也是病得急,但好在脉象大体上是稳健的,没有什么别样的症状。可是这次——”
“这次怎么了?”小耗子的心都跟着揪住了。
“这次太子殿下的脉象有些紊乱,到底是因为什么还不好说。刚才看到殿下时,便觉得殿下似乎比以前虚弱一些了。”
小耗子的眼泪直在眼眶打转,“齐大人,殿下这几日就说自己想睡觉,膳房做来的东西,殿下是没怎么碰过的,只是勉强支撑着喝了几口汤便又倒头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