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知道了!”下午,公孙泽从沙发上跳起来,冲进了包正办公室里,“我知道子弹的秘密了!”
“嗯?”包正抬起头。
“我让小q调查了弹纹,和上次零号牢的某一把一样,就是他!”公孙泽完全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子弹的弹纹里刻着一个坐标,在东北,我们坐飞机过去,也许能找到救展超的线索。”
“别去。”包正的语气很平静,尽可能轻描淡写地把事情压了下来,“那是在转移你的注意力。”
“为什么?你怎么知道?”公孙泽脱口而出。
包正做了个深呼吸,至少,公孙泽还是比较相信他的,没有立刻否定。
“因为大门上有孔雀眼的暗号,写着这是专门误导你的线索。”包正把照片拿出来,指着那些很像不规则锈点的黄斑。
“你对孔雀眼这么了解?”公孙泽顿了顿,突然冷静下来了。
“你等了十年,而我找了他们十年了。”包正轻叹了一口气,“孔雀眼之所以有名,不是因为他犯的案子有多大,而是他因为牵扯的事件有多广。”
“你跟他们有纠葛?”公孙泽皱起了眉头,“而且……是旧事?”
公孙泽看过包正所有的档案,他相信包正也看过他的,即使和孔雀眼从未正面遇上过,包正也绝对知道,他和孔雀眼有旧仇,但包正和孔雀眼的瓜葛,他完全没有查到任何蛛丝马迹。
包正又做了一次深呼吸,这次,公孙泽捕捉到了那种熟悉的阴影,还有犹豫。
“如果你不介意,我晚上再跟你聊。”
公孙泽想问为什么,但最后还是忍住了,他觉得,既然包正不说,肯定不是个现在能说的事情。
展超又坐在病房里吃苹果,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白玉堂还是能看出来他不精神。
对一个智障的脑袋动手脚实在是太残忍了,这接下来的五百多个小时里,这家伙除了智障,还要神情恍惚,实在是太烦人了。
白玉堂讨厌自己说话的时候别人听得漫不经心,但现在展超就是这样,而且,还不能怪他。
“算了。”白玉堂懒得解释了,拿起断,站到了他面前,“我直接把你治好吧!”
“啊?”展超一下子回过神来,“用它?”
“对,只要断开了你和疾病、不适、还有死亡的关系,你就能长生不死了,如果把衰老断开,你甚至可以不老不死。”白玉堂摆出了拔刀的姿势。
“有这么厉害?”展超瞪大了眼睛。
“要试试吗?”白玉堂怂恿道,“可以先断开疾病和不适,这样至少你可以全力去破案,也不至于变成不老不死的怪物。”
听起来是个不错的提议,这是白玉堂突然想到的,连包正都不知道。
但展超思考了一下,把白玉堂的刀按了下去,“还是算了。”
“为什么?不信我?”白玉堂问道。
“不是啊。”展超摇摇头,用斟酌的语气解释道,“我觉得……这刀的感觉不好,应该是拿来对坏人,不是拿来对自己人的。”
……
直觉是个摸不着边又不可反驳的理由,白玉堂只能收手。
他把刀放下,回到沙发上吃起了薯片,“其实我还蛮好奇这一刀下去的结果的。”
“你想不老不死吗?”展超问道,他今天难得主动开口说话。
“不想。”白玉堂摇头,想起了包正的话,“我想做个出格的人类,但不想做个非人类。”
展超没听懂,但他也没问下去,白玉堂抬头才发现,他的神情又开始恍惚了。
啧。白玉堂莫名地心烦起来。
已经下班很久了,今天晚上dbi都没人过来,真反常。
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起了包正拿这把刀时候的情景,想起了公孙泽被带走之后,包正激动的样子。
那个梦飞有什么背景?而且,还和包正相亲?
正在道上检索消息的时候,他突然收到了一条站内信。
来自一个陌生人,不过也不奇怪,本来他在道上就很高调,给他写匿名信的人多了。
【您换手机号码以后就不太好找了,不过,我们还是有事情要拜托给你。】
这就是当时那个给炸弹魔透露了他手机号的人?
【我接活不仅看报酬,还看心情的。】
【没关系,不管是报酬还是心情,筹码都是那个叫展超的少年。】
白玉堂只跟这个陌生人对了一句话,就因为看到这句,说不下去了。
能开出这个价码的人,只有孔雀眼。孔雀眼在业界,永远扮演不好惹的对象,就跟包正一样,多跟他交谈就感觉要吃亏。
对方会开出价码这件事,绝对不是自己改变未来的能力造就的,也就是说……在对方明码标价的情况下,展超都只有不到1的机会存活,真的是一个传奇一样的组织。
好像挺有意思的。白玉堂想了想,给他回了个消息。
【时间还长着呢,我不着急。而且,不要把我当傻瓜。】
对方很快答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