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的咯?”
“不清楚,看起来跟张白纸一样。弯的可能性不大。”
“就算真的是直的又怎样,纪初当初也是直的,还不是被我弄到手了。”
宋云深已经懒得跟萧征辩驳,这种强盗逻辑也只有萧征这种人脑子里会有。然而后来萧征喝的一塌糊涂嘴里喊着纪初的名字快流泪的蠢样,让宋云深不由感叹天道好轮回,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当晚宋云深也没从萧征嘴里得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然而和孟钦有现在的状态他已经很高兴了,路,还是走下去看吧,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意外之喜。就算没有,那又怎么样呢。
有一个人闯进心里,本身也足够沁人心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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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早上,孟钦起来跟宋云深一起吃过早饭以后拿出手机看了看,瞬间整个人变得有些焦躁。
“怎么了?”宋云深很少见孟钦这样失去冷静的状态,有些担忧。
“下午在w市有个国画大赛,原先订的高铁班次取消了,学校代售点买的票没留电话号码,刚刚查了一下才发现问题。其它有空余的班次太晚了会错过时间。”
“先别急,看看有没有客车票。”
孟钦看到搜索结果皱了皱眉,说道:“时间太长,来不及。”
宋云深想了下:“w市是吧,我送你去。”
孟钦有些许诧异,望着宋云深,片刻后点了头,焦虑的心情也平复了下来。孟钦没有说别的,却把它暗自记下。感谢显得太轻,有些东西不需要说出来。
宋云深笑了笑,道:“那就快走吧,等下还要去把油箱加满。”
到了加油站孟钦看了看表上的跳动的数字,默默地在微信上给宋云深转了几百块钱。宋云深看到手机上跳出来的消息,只是笑了一下,两人很有默契地都没有说话。
由于是周末,上了高速以后车还是不少,而宋云深凭借八年的驾龄稳稳地占据着第四车道,速度达到了高速的上限。
终于在午饭点的时候两人到了w市,匆匆忙忙在市里吃过饭后两人继续上路。宋云深调笑道:“主办单位还挺有情调的。”
这次国画大赛是在w市郊的山中进行的,里面有个山庄,那儿就是主战场。
孟钦感受到宋云深缓和气氛的意图,抿了抿嘴角道:“可能老一派的大师觉得国画就是要在山水之间吧。”
下午两点,孟钦准时参加第十二届青年现场国画大赛。
按理来说,宋云深休息一下就可以回h市了,然而在大厅里的现场实况转播,令宋云深移不开脚步。
这是宋云深第一次看见孟钦画画的样子。孟钦换上了白底刺绣的盘扣立领衬衫,给作画平添了一种仪式感。青瓷的镇纸压住横铺的卷轴,执笔的少年眉间尽是专注,似乎进入了一个无人可扰的异次元空间。纸上染上墨色,事物渐渐成形。
宋云深此时说不出自己的心情,大概是讶异混杂着喜悦与感慨。虽然孟钦的画把原型经过抽象后表现了出来,但宋云深还是认得,那是j市大运河两岸的风光,他带孟钦游历过的他故乡的风光。
这无疑是孟钦对j市最高的认可,他欣赏,记下,并且用笔描绘。深刻体会到这点的宋云深庆幸自己留了下来。
下午五点后,选手陆陆续续地完成作品,孟钦推开雕花的木门,款款走来。看到坐在榻中喝着茶的宋云深,上前问道:“怎么没回去?”
“看到有你们比赛的转播,就留下来看了。是差不多该回去了。”宋云深起身,意欲告别。
孟钦透过窗棂望了望外面,皱了皱眉,思索片刻道:“外面开始下雨了,下山的路不好走,晚上也不适合长时间开车,今晚就留在山庄吧。去问问还有没有房间。”
宋云深心情大好,对于孟钦透着关心的提议很是受用,笑了笑说道:“那走吧。”
住宿区离二人的所在地有一段距离,对于突如其来的雨,二人理所当然地没有带伞。有的参赛者选择留在大厅喝茶,有的则选择冒雨前行。
不知道什么时候雨才会停下,宋云深和孟钦对视一眼,已经有了答案。只见宋云深脱下风衣,揽住孟钦,冲入雨幕中。宋云深企图用外衣隔绝初春冰凉的雨水,却不可避免地沾染上许多。宋云深此举显然是在孟钦意料之外的,却也不排斥,跟着一路奔跑,溅起湿漉漉的水花。
到了住宅区,二人大口喘气,不约而同地笑了,很久没有这样“放纵自己”了。宋云深的头发有些湿了,俏皮地翘着或搭着,配着笑弯的眼,看起来青春了不少。
“进去吧,别着凉了。”孟钦提醒道。二人便走到前台。
“请问还有多余的房间吗。”孟钦问。
“实在不好意思,由于这次的国画大赛,入住人员非常之多,剩余的房间都在半个月前就被游客订完了。”
“看来时运不齐,只好就此一别了啊少年。不用担心。”宋云深的反应很豁达,笑着宽慰孟钦。
让宋云深在这样的天气下回去孟钦是决计做不出来的,况且宋云深全然是为了帮自己才陷入这样进退两难的境地。孟钦当下做了决定:“我们,一间房。”
宋云深花了好几秒才消化了孟钦话里的意思,实在有些难以置信。可能对于一般的两个男人来说,这并没有什么,可能孟钦也是这么觉得的。
然而对于宋云深这样的纯gay,跟自己喜欢的少年,一间房,他瞬间失去了以往的冷静,肾上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