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味了，因为他都习惯了抽离，抽离跟死亡相比，显得似乎要好听一些，也算是提醒他不属于任何一个世界吧。

哈迪斯依然不敢放手，“吴明，不要去，不要去好吗，答应我。”

“我看到蔷薇了。”吴明无喜无悲轻声说道，哈迪斯的身形微微僵硬了一下。

垂下目光，吴明伸手拍了拍哈迪斯的肩膀，然后起身从床上下来了，“这几天我要研制解药，可能生活起居你得稍微负责一下，放心，我会成功的。”

其实很多方面来说，哈迪斯跟小静静很像，真的很像，尤其是他们都面无表情看着你的时候，你会觉得两人就像是一个人。

或者，就是同一个人吧。

吴明垂下目光，在诺亚的时候，那营养液里面泡着的男人，与哈迪斯一模一样，只不过那还是个没有完全‘成熟’的男人。

就像哈迪斯自己说的，他是一个怪物。

怪物又如何，吴明也觉得自己是怪物，甚至是比哈迪斯更恐怖的怪物。

‘系统，到底哈迪斯跟小静静之间有什么联系，告诉我也没什么关系吧。’

【根据这个世界的资料，哈迪斯是小静静创造出来的，末日还未爆发的时候小静静就想要创造出一具完美的身体，因为他不喜欢自己的这具病毒原体，所以他努力的开始创造一具可以抑制病毒的身体，他给这具完美身体取名叫做‘哈迪斯’，但是没想到哈迪斯自己拥有了神智，甚至是异能。】‘不止如此吧。’

【哈迪斯跟小静静，来源于同一个地方，我想，你应该清楚了吧。】‘我明白了。’

【那么，你要如何，当真要杀死小静静吗，帮助人类重新建立新的文明？吴明，你可从来不是一个会做这种无聊事的人。】‘系统，你有名字吗。’奇怪的，吴明避开了这个话题。

【我的编号是oo５。】

‘创造你的人取的？’

【不，没有人创造我，从我拥有意识开始，我便已经是系统了，我生来，便是oo５。】‘其实吴明一开始也不是我的名字，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又一个的世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吴明就变成了我的名字，每个世界我都叫这个名字，每个世界的这个名字，就是我。’

【你瞧，我们是多么的像，所以你放过我，我便也放过你，如何？】‘休想。’吴明突然就笑了出来，那种天真又残酷的笑容。

无论多少次，他的回答都不会改变。

吴明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面整整十天，除了日常的进食之外他从不出门，而就在第十一天凌晨的时候，他终于研制出来了抑制剂，当它注射进丧尸体内的时候，丧尸便会‘死亡’，哪怕就是那些行尸走肉被注射进去，依旧也会死亡。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所谓的救世主，已经成为丧尸的人，又怎么可能恢复得过来呢，只有淘汰以及消失才是他们最好的结局。

吴明把这些抑制剂装进了很多小细管里面，这些主要是对付城里面那些行尸走肉的，当然，这些也能对付异能者，只不过只能压抑他们一段时间不能使用异能罢了。

在出发去城的前一天，吴明一个人坐在顶楼之上看着落日，末日的时候，太阳是从西边升起的，然后再从东边落下，他分不清朝阳与夕阳的区别，事实上他也不想分清。

哈迪斯他们这几天一直在商讨着计划，甚至也联系了不少周围的小基地，但是那些小基地只有很小部分愿意跟他们一起去摧毁诺亚，大部分都选择了逃离这里，无论如何，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吴明看着那变得血红的天空，神色有几分落寂，什么都不是他的，情人也好，世界也好，感情也好，都不属于他。

把手放在眼前，吴明向后仰去吐出一口气，好疲倦，十天的高度精神集中让他几乎快要踹不过气，他感觉脑子里面乱极了，但又清醒得可怕。

“小孩，困了？”哈迪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过来抱住了吴明，让吴明可以把身体的重量全部都靠在他身上，他似乎能为吴明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大佬，你怎么不对我耍流氓了。”吴明把手移开，看着开始下落的夕阳轻声说道。

“怎么，想被大佬耍流氓。”哈迪斯好笑的说道。

吴明也笑了一声，“也不算，其实这样也好。”

“等丧尸都消失了，我们就在一起吧。”哈迪斯闭上眼睛，似乎在想着什么特别美好的事一样，“我们不管那些重建的事，我们隐居在小岛上，有个很大的院子，栏杆上全爬满蔷薇，红色的，粉红色的，一眼看去一大片，你可以做任何你喜欢的事，我什么都听你的。”

那种平凡又简单的生活么，抱歉，我并不喜欢。

“大佬，你知道英雄跟王的区别吗。”吴明沉默了一下，突然开口道，“英雄为战为生，王为战胜而生，大佬，你应为王，君临天下。”

哈迪斯也沉默了下来，过了很久很久才问道，“那王座上有你吗。”

吴明没有回答，他注定不能留在这里，当然，他大可欺骗哈迪斯的感情，与他来一段短暂的恋情，以前他也经常干这种事，但是他实在是太不喜欢、太不喜欢末日了。

在这个讨厌的世界里，所有的一切出现都是错误。

“我去休息，困了。”吴明从哈迪斯身上起来，然后跳下了梯子，朝着房间里面走去，他的背影被血红的霞光拉得极长，灰色的影子，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