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蒙闭上眼睛,他对此早有推测,可当预料成真时却感到一阵阵无力。
“情人?你看到了什么?”塞纳问。
“在神界的时候,他躺在凯尔洛斯的沙发上,身上还披着对方的衣服。我的主人塞柔涅斯对此十分嫉妒,最后用手段将爱德华逼离了神界。”
“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塞纳眉梢微蹙,“也许他们只是关系亲近,并不是你想象那般呢?”
她摇了摇头,“不可能。”
“他们之间绝不仅仅是朋友的关系,我站在那儿就感觉到好像空气都是黏稠的,那种若有若无的亲昵和暧昧的气息根本无法掩饰。更何况你知道什么是求偶,当一个男人在追求他的伴侣时,他会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在对方面前,尤其是彰显自己的强大。”赛琳呵呵冷笑着,“连我都能察觉到爱德华来天界后,凯尔洛斯就变得顺眼多了——他以前明明那么讨人嫌。”
“姐。”塞璐忍不住开口道,“你不喜欢光明之神吗?”
赛琳瞪了她一眼,腮帮子鼓的像只金鱼,“我为什么要喜欢他?你知道那个家伙有多难缠吗?神经质得简直让人受不了,我也是蛮同情爱德华的,落在那么个人手上。”
塞璐……塞璐其实特别想戳一戳她的脸,因为她的姐姐仿佛按下了一个诡异的开关,开始不断地碎碎念起来。
“……你根本没有办法想象他的房间里不是黑的就是白的,据说在索玛尼亚之前的神使都是因为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才离开那里的。天哪他是有强迫症吗?!而且爱德华在神界他还比较正常,等走了后塞柔涅斯来找他眼神都是这样那样的,特别作,就是你搞了我的人我迟早会弄死你的那种,塞柔涅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还看不出来……”
然后她纠结地说:“我好想把他打一顿。”
塞纳咳嗽了一声,赛琳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若无其事地坐正,好像这样就能掩饰一样,“我讲到哪里了?”
塞璐听得津津有味,“塞柔涅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然后呢?”
……赛琳瞟了一眼塞纳,对方似乎有些好笑,“你刚才说到爱德华与凯尔洛斯是情人。”
“哦。”她有些尴尬,“我说完了。”
“……”
总觉得她自刚才起就开始不正常了。
“好吧。”赛琳无力面对所有人的目光,她绞尽脑汁回想着,“哦,我想起来了,还有一个最重要的消息没有告诉你们。”
她终于严肃了脸色,食指敲打着桌面,“听着,我接下来说得每一个字都会对将来产生极大的影响,我希望大家能用心些,因为这关乎到天族的未来。”
“塞纳,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天族在信仰上存在的问题吧?”她问道。
塞纳垂下眼睫,淡色的唇一张一合,“遗弃。”
“我们被神遗弃了。”他平静地说,“在很久以前就开始了。无论是祭品、信徒、虔诚还是其他什么,都无法再打动主神。”
“他开始对天族漠不关心,在这个其他种族都开始强盛起来的时候。”赛琳心情有些沉重,“亡灵族、魔族、精灵族、人族、兽族都在他们主神的带领下一点点往前走,甚至连一直避世的矮人族都出现了,我以前只在传说中听闻过这个擅长锻造的种族。”
“但天族在落后,不仅如此,我们还在为可笑的内战斗得不可开交。”塞纳淡淡道,“joker就是钻了这个空子,他认为当神不再眷顾天族时,人们就应该信仰另一个能使他们脱离苦海的人——比如他自己。如果我记得没错,黑桃大人,您正是因为反对他的个人崇拜才被迫离开的吧。”
爱德蒙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叹了一口气,“无论他们怎么闹,都只不过被眼前的利益所迷惑罢了。我很庆幸的是今天我们能站在更高的地方,纵观全局。无论joker想怎么样,只要黑桃的人还在,那就不可能出乱子。”
“你们一定知道欧兰铎,是的,就是那个被赐予青春徽章的教皇。实际上他只是皇室对于主神的一个试探。他们想知道当一个人虔诚到一定程度时,主神是否会因此动容。”爱德蒙说,“但他们失望了,一个青春徽章根本无法满足,因为天族需要的是更实质性的东西,比如光明信徒能得到进一步的强化,更多的元素能被开采——而不仅仅只是个名称。”
塞璐认真地听着,然后小声地说了一句话,但在座的人都听到了,并无一例外陷入了沉默。
“我记得以前光明之神不是这样的。”她似乎也知道这句话的分量,声音很小,但却坚定,“他是个很明智的君主,可能你们都觉得没什么,但天族就是在那段时期里凌驾于其他六族。我记得很清楚,魔族被赶回了魔界,从此陷入漫长的休整期,人族被天族的强大力量所震惊,然后选择结盟,光明的信仰也是因此流入人界,从而有了现在人族都信仰光明之神的结果……其实我就是想说,肯定是有什么不对劲,不然一个人怎么会变得这么厉害呢?就好像、就好像现在与过去是不同的两个人似的。”
塞璐没有注意到,当她说出最后一句话时,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思。
爱德蒙忽然拍了拍手,将他们的思绪都唤了回来。
“可能你们会觉得我比较偏私,但我必须告诉大家我的结论。”爱德蒙站了起来,目光中有一丝威严,“我决定支持爱德华登上王位。”
赛琳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