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还能保持清醒的话,他也许会想起爱德蒙曾经告诉过他,每一个流着道尔萨斯血统的天族都拥有与生俱来的天赋,催眠。就像拥有幻境天赋的塞纳家族一样,无论是天族的王梅菲斯特催眠自己的妻女,还是被放逐的爱德蒙催眠尚是幼子的爱德华,都昭示着阿尔方索注定无法逃过这一劫。
爱德华凝视着他空洞的双眼:“摧毁以欧文切利为首的改革党的最大势力,是不是身为祭司家族的苔米?”
“是。”阿尔方索机械地回答道,“他们是神权的忠实拥护者,并且至今不相信神已经放弃了我们。”
“你的母亲是不是欧文切利的母亲?她在丈夫死后被迫嫁入作为胜利者的苔米家族,然后生下了你?”
“是。”
“她恨你,是吗?”
“是。她对我不闻不问,漠不关心,在我八岁生日的时候,她第一次对我笑,还给我做了蛋糕。”
“因为蛋糕里有毒,她自己先吃了一口,然后强行逼着你吃,是吗?”
“……是。”
爱德华永远都不想去回忆自己的童年,它们就像有毒的蛋糕一样,猝不及防就使人致命。所以他问出了在心里盘踞已久的问题:“你恨她吗?”
但他得到了令人讶异的结果。
阿尔方索轻轻地、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似的吐出一个字,“不。”
“为什么?”
眼角涂抹得红颜料被晕染开来,他那可笑的小丑妆全花了,看上去更加滑稽古怪。
“我只是难过。”
----r 67.小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