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然的撇开头,小声反驳到。
“我哪有不高兴。”
听力不错的闫总,对这样的口是心非毫不客气的拆穿道。
“没不高兴?脸还阴的能下雨?”
那还不是因为你。这次邹玘学聪明了,心里腹诽着没有说出来,攒起力气乘其不备开始抢吃的。
在海边一直待到日落两人才回小别墅,食材都是现成的,邹玘被闫枭以索要回报的名义,奴役着去做了饭,做了几道拿手的家常菜,还有海鲜乱炖,味道相当不错,累了一天的两人将其一扫而空,最后邹玘还煲了一锅鸡汤准备晚上夜宵喝。
晚上,邹玘拿着自己带来的剧本在宽敞的客厅里晃来晃去,这是他在剧组里留下的老毛病,因为初学习的时候条件不好,只能作为群演或者替身。一般在乱糟糟的场里甚至连个坐着的位置都没有,就养成了拿着自己的剧本或者笔记站着四处走动的习惯,久了每次研究戏的时候也不喜欢坐着了。
不知是因为白天的运动有了新的体悟,还是心情好了豁然开朗,看着之前怎么也拍不好的几个片段,仿佛有了新的诠释感觉,邹玘不想放过,念叨着剧本里的台词,时不时自导自演一段。
所以出来倒水的闫枭,来到客厅就看见以一个奇怪的动作单膝跪在沙发上。
半弯着腰,空无一物的手中似乎摩挲着什么,手法很奇怪,手指轻佻的向上勾起什么然后松开,用指腹点着虚空,画了一个圈,随之拇指磨蹭着研磨着,明明只是单纯的几个小动作,闫枭却莫名看出来了点□□的味道,直到最后对方凶狠的一巴掌,拍散了虚空,也让闫枭蓦然回神。
演完荣四爷代替姐姐女装会面男主,将对方狠狠教训一顿的片段,邹玘直起身,就发现自家老板,正拿着空杯子以一种该吃药的眼神默默注视着他。
脸上狠戾还没完全褪净,突然一下呆滞起来,让闫枭觉得分外可爱,难得率先开口解围道。
“干什么呢?”
“研究剧本呢,刚才即兴来了一段。”邹玘赶紧就从沙发上下来解释道。
这么一听,闫枭来了兴趣,放下手中的杯子走了过去。
“什么剧本?哪一段?”
“是《点翠蝉》。这,就这里。”为了证明刚才纯属误会,邹玘忙把剧本和章节翻出来摊在对方面前。
闫枭剧情没看到,首先就注意到了特注上标明的大大的两个字,女装。他挑眉,有些惊讶,之前只听邹玘说要穿女装的戏服唱戏,但这上面明显写的不是戏文。
“这段还要跟人对戏?”
“嗯,是有一点。”邹玘想到剧本上有些劲爆的内容,不太自在的摸摸鼻子。
“需要帮忙么。”正看着剧本的闫枭突然道。
“啊?”
“你对剧本不需要另外一个人对台词么?”闫枭翻着台本后面的情节,问的一本正经。
然后,作为屋子里唯二个活人,闫枭很荣幸的担任了另一个对台词的角色
后面一段是荣四爷换回男装,参加舞会,因为发生冲突执鞭训人的场面,这一段邹玘曾反复ng 过几遍,执鞭训人那的自我和张狂的情绪把握不好,一直都没能让导演满意,是这次过完年回去还要重拍的部分。
邹玘又把自己接下来的几段台词看了看,确定都记下来了,对之前还不忘提醒闫枭。
“只用提词就好,要是看到哪里觉得不自然了,等我停下来可以跟我说。”
“嗯。”被拉起来一起站着的闫枭爽快的应了下来。
裙摆翻飞,暧昧的暗香浮动,华丽的舞厅中,容四注视着一个个妖娆的身姿,或清纯,或妩媚,犹如食人的蛇妖,缠绕在□□熏心的蠢货身上,漫不经心的轻摇着手中的酒杯,透过杯壁,似乎能看到美人花下的累累尸骸。
直到,一个人影出现在他眼帘。
“美丽的女士,可以请您共舞一支么?”牵起芊白的玉手,容四在上面留下自己怜爱的一吻。
对方似乎有些惊讶,但很快回过神来。
“四爷的邀请,自然是我的荣幸。”
容四霸道的挽住对方的腰,随着音乐慢慢摇摆,对方被他专注而深情的目光,注视的有些不好意思的偏开头,这种对于魅力的认可让他很愉悦,只是好景不长,有不长眼色的人打乱了着美好的一切。
“赵爷是个什么货色?嗯?难道现在什么玩意都担得上一声爷字了。”将脚底不断求饶的人一脚蹬翻在地,马鞭高高的扬起。
“还是不行。”邹玘泄气的捂住眼睛,松开护住女伴拽着闫枭的那只手,每次到了这里明明语调动作都跟上了,可是气势永远都差一截,就在刚才他也能明显感觉到,这样的表演还是没能到位。
遮住眼睛的手被举了起来,让另外一只大掌捏成了执鞭的手势。一个温热的躯体靠近,邹玘只听到身后的人淡淡的说道。
“我不懂什么是演戏,但是我知道,你要是想要打一个人,想要让所有人明白你的厉害,这样虚张声势是不行的。”
邹玘惊讶的回望身后的闫枭,只见对方目光沉沉的注视着他。
“虚张声势?”邹玘轻轻的重复道。
“对,你没有把握,你的动作你的姿态,让你漏出了破绽。”一只手掐住了邹玘的腰,另一只拉着他的手做出挥鞭的姿势。
“所有的一切都应该在你的掌控之下,它们都不过是你棋盘的一枚棋子。”
话语伴随着凶狠的一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