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可惜了,这样的叶澜竟然不能自己一个人独赏。
一曲终了,晚会结束,台下再次响起了掌声和欢呼声。叶澜享受着这短短的几十秒,那些熟悉的朋友、同学、长辈,或出于礼貌或出于真心地夸赞他的表演,他们热情地围绕着叶澜,带着真挚的笑。
接着有个人突破层层地人群,带着同样的表情向他走来。
叶澜的眼睛慢慢地睁大,不是惊讶,不是欣喜,而是恐惧。
他一步步地后退,沈妄秋一步步逼近,瞳孔中倒映出的沈妄秋的笑随着他的后退而一点点变得冰冷。
最后无处可逃,沈妄秋旁若无人地牵起他的手,“唱的很好,澜澜。”
叶澜知道,这是他宣告主权的一种方式。
周围人的笑一个接一个的消失,会场有短暂的寂静,所有人用一种疑惑的目光看向叶澜,随即是讶异的、鄙夷的、冷漠的。
叶澜用另一只手猛地推开了沈妄秋,他知晓这无异于垂死前的挣扎,甚至还会惹怒沈妄秋,可他无法控制。
沈妄秋脸上的笑却一如既往,他再次拉住了叶澜的手,并知道他不会第二次甩开自己,“好了,要回家了。”
他说着,带着叶澜往外走去——这是他的叶澜,无论风光或落魄,都是他的,更何况此种时刻,他不想与他人分享。
叶澜没有回头,但他知道很多东西都变了。
叶澜一路都沉默着,他看着车窗外,无数的风景掠过,留下一道道残影,像被一幅无限延长的油画,扭曲变形。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