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漫画人物的雏形来。午后有微风吹进来,把龙天羽桌上的书本吹得‘哗啦’,‘哗啦’响,易清额前的头发吹下来时不时遮住他的眼,易清也顾不得用手挡下。龙天羽看得入神,情不自禁地要用手去拂那额前的头发。手定住在易清额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干嘛啊,马上像触电般把手缩回去,心里庆幸易清没有发觉自己刚才的怪异。
看了半天,实在忍不住,只好叫易清:“你头发挡着眼睛舒服么?留那么长干嘛,想学流川枫啊?”
“这周去剪。”
那幅画花了易清两节课才完成,龙天羽一瞧,嘿,画得还真像。“不错啊,什么时候给我们也画个?”
易清把画拿给韩星,捏了捏发酸的胳膊和快要僵硬的手指,又给龙天羽丢了一记白眼“给你画遗像啊?”
“嘿,你要是敢给爷画遗像,爷变成鬼了天天晚上来找你。”
“清哥,你重色轻友啊,只给韩星画,怎么不给我们画啊?男女平等知道不?”杨一早瞧见那画了,眼睛馋地要命,也想着要易清画幅拿着去骗骗小女生。
“还要我画大胸大屁股的少女漫画就算了吧。哪天我给你们画自画像怎么样?”
“可以啊,最好还要有大帅哥的亲笔签名,到时我就拿去用镀金镜框裱起来。”杨一谄媚地说。
“最好挂到你家客厅中央,下面供个灵台。”龙天羽一看杨一那没骨气的样子就不满。
原本以为易清给他们画自画像只是随便一说,没想到某天下午放学后,易清还真就一本正经地留下几个人画起来。龙天羽把王昕琴也叫来,也要易清画一张。直到晚自习结束,六个人的画像才画完。
龙天羽没拿自己的,却把王昕琴的拿走,不要脸地说:“自己看自己的有什么意思。”
王昕琴愣住,见龙天羽早把自己那张画像珍宝似的收到抽屉里,却也不好意思再问他拿过来,只好愣在一旁。
韩星见龙天羽那样,忙把龙天羽的画像拿着说:“那我就委屈下把这个衰人画像收下吧。”说完扬了扬手中的画纸,朝对面的龙天羽坏意地一笑。
龙天羽心里那个滴血啊,他本来还想让王昕琴拿自己的画像的啊,心里把韩星骂了个几百遍,只觉韩星也太不会看眼色了吧。
杨一砸砸舌,现在桌上只剩张亮、韩星、易清、和自己的画像,既然不能拿自己的,拿韩星的又心有不甘,只好撇撇嘴把张亮的那张拿走。龙天羽本以为张亮会选杨一那张,谁知他淡定地拿了韩星那张,不顾杨一在旁边咆哮他不够哥们义气。王昕琴想了想,把画有易清那张拿在手里。杨一看着自己那张孤孤单单躺在桌上,一阵哀嚎,趴在桌上做痛哭状。
易清把杨一那张夹在课本里,里,正起身要和王昕琴回家。龙天羽却从抽屉里抽出王昕琴的画像,易清的画像抽出,递给王昕琴自己的画像。开玩笑,怎么能让王昕琴拿着别的男生的自画像呢。
易清只觉得龙天羽这种举动真是孩子气地很,无语地走了。
画上的易清舒展着眉,眼里也收起了平日里的冷漠神情,却是更为深邃,仿佛要穿透身体望到人的内心最深处。龙天羽把这幅画贴到球星海报的旁边,躺在床上看了半天,觉得易清有太多的事是自己不知道的。自己的家庭背景早就是众所周知的事,自己的喜恶平时都写在脸上。不像易清,易清的事,只要他自己不说,别人就休想知道半点。他的家庭,他的爱好,他的过去,龙天羽、杨一和张亮偶尔也旁敲侧击询问过易清和王昕琴,但两人都缄口不言。
易清与自己是不同的。至于到底哪里不同,龙天羽又说不上来,因为自己对他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只觉得比起对其他人来,易清对自己还算好的,但这也可能是因为自己是他同桌的关系,而易清在学校也没有其他的朋友。越想心里越堵,龙天羽直接把灯关了趴床上数羊。想那么多干嘛?浪费表情。龙天羽不是小姑娘,心思没那么细腻,就那么纠结了一小下,就跟周公约会去了。
☆、十、你成鸭公嗓了
时间依然过着,随着期中考试的逼近,课业越来越重。连平时吊儿郎当的龙天羽都被笼罩在教室的紧张气息波及,开始拿起课本正襟危坐起来。易清前几天因为天气转凉,晚上空调开太低着凉而感冒,拖了几天没吃药,越来越严重。这几天更是流涕、咳嗽、头痛等各种症状全部聚在一起开大会,上午的课还没上一半,易清就撑不住了,伏在课桌上休息。易清时不时地用手纸擤鼻涕,弄得鼻尖红红的。
到了中午,龙天羽问他吃什么给他带午餐,易清一张嘴就把几人吓一跳,声音嘶哑地活像鸭公嗓。因为鼻子不通用嘴呼吸,喉咙又痛,易清说句话都觉得像是有人扯着自己的舌根,好不难受。
“你吃那么多药怎么还不好啊。去医院打点滴吧?”龙天羽看他那病恹恹的样子,无奈地说。
“我待会就去,你们去吃饭就行。”
“要不要我陪你去?”龙天羽有点不放心。
易清完全不领他的情:“我又不是个女的,打个点滴还要人陪?矫情!”
龙天羽也懒得跟他争,就和杨一他们吃饭去了。到了下午上课,易清没有回来。龙天羽看着旁边空荡荡的座位,又望了望黑板上的板书,觉得好无聊。下节课应该能打完点滴啊,要不要去看看?本来只是想想,想着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