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动?”江临覆轻声重复道,随后恍然大悟状的张大了嘴,“哦!他们还跪着呢?”
江临覆完全忘了,因为祁连的出现,他哪还记得住那些惹人心烦的事啊!
平时一个个的不都挺能耍赖的吗?
今儿怎么就这么老老实实的跪着呢?
江临彦如果知道江临覆现在的疑惑,肯定会忍不住给他一砖头,并大声吼道:你自己瞧瞧你刚才那副鬼样子!谁敢不当真啊!
但即使不知道,江临彦现在也是感到一阵眩晕,“您老,不会是忘了吧?”
江临覆耸耸肩,一副无关痛痒的表情,“是没记住。”
这次轮到江临彦怒气冲天,走上前去啪的一声拍着书案,怒吼道,“丫的难得我这么卖你面子,跪那么久你居然给我忘了!你究竟知不知道你这张嘴是不能乱说话的!”
“哦?这么说,你是不服气,想让我把那些话当真?”江临覆眉头一挑,眼神立刻又变得凌厉,提高了声调问道。
江临彦嘿嘿一笑,连忙笑脸迎上,“瞧您说的,忘记了好,忘记了好呀……”
老三来了
15
江临覆瞟了一眼江临彦,虽然他现在不生气了,但也不代表他就这么轻易的就让老二过关了,这好小子,在外面拖拖拉拉了晃了三个月,别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
逍遥了?快活了?舍得回来了?
快活的还在后面!
江临覆低头重新开始批阅奏折,淡淡的问,“上哪去了?”
“办点事儿,所以耽误了点时间……”江临彦看了他好半天,才试探着说。
“哦?”江临覆y-in阳怪气的出声,“只是‘点儿’事?”
“呃……算是吧……”江临彦眼睛往上看,他可不敢直接给江临覆说他是培养感情去了,虽然这事儿也许江临覆一清二楚,但知道和亲耳听到可是两码子事。
“连媳妇都找回来了,还叫一点儿事?”江临覆眉头一挑,手捏着笔杆摩擦,“老二啊老二,你和老三在外逍遥快活了,就不记得我这个老大了?”果然是一清二楚……
“哪儿的话啊,老大这不英明果断吗,哪用我们c-h-a什么手嘛。我们这是为了让您老亲自攻下祁连嘛……”
江临覆放下笔,目光扫过他,“原来,是故、意、的。”
江临彦欲哭无泪,他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掉吗!
这老大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不是说爱情能滋润人来着吗?
怎么这老大还是这个脾气,还就揪着这事儿不放了……
虽然江临彦现在有点泥菩萨过河的意味,但是为着大多数人的利益,他轻声的说让那些大臣别跪了。
谁料江临覆又是一副才想起来的表情,挑挑眉,让小太监去传话让别跪了。
之后江临覆简单的陈述了一下事情的始末,这老二听得也带劲,还磕上瓜子了,好像一下子就忘了自己刚才还紧张得跟什么似的,在这一点上,绝对是江氏家族遗传的毛病!
江临彦一边津津有味的听着一边点着头,最后还摆出一副和羡慕的表情。
因为江临彦实在是太佩服祁迄了,这么多年来,连他都不敢和江临覆较劲,这不,让他去守边关,他都得老老实实的去了五年才回来。
同时,江临彦也确信了,这祁连对江临覆,意义重大啊!
听完了故事的江临彦,急急忙忙的申请回家,他家里还等着个人呢,哪有时间在这里和老大绕弯弯。
可谁知,江临覆微微抬眼,轻描淡写的就否决他的想法,“想不出办法就别想回去见你家洛笙寒!”
“这样也行?”一声悲鸣……
江临彦还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让他更为的悲愤,因为他几乎被完全禁足在皇宫里,根本出不去!
而这一切的原因,还就是因为江临覆为了解决种种问题而想了好几天的馊主意!
但江临彦的运气还是不错的,晚上的时候,祁连又过来了,虽然听说是江临覆趁着祁迄不知去哪了的时候传他过来的,但不管怎么样,他江临彦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回府一趟了。
江临覆也没有阻止,他想,第一天就先放过老二,他自己也可以轻松轻松。
于是,祁连这一夜又是无眠。
并且从这天后,守在行宫的侍卫们一到晚上就觉得会突然扫过一阵凉风,好像是谁飞过去了似的,但一转头,除了茫茫夜色,再无其他。
就因为这事儿,在宫里越穿越悬乎。
有人说,是许多年前死去的宫女回来找替死鬼了;也有人说,是有对宫里不满的宫人用什么邪术招来了不干净的东西;甚至有人说,这是国家的凶兆!
国家的凶不凶兆的祁连不知道,但是对他来说绝对是凶兆。
这个不干净的东西每天晚上都从好好的寝宫里飞过来找他这个床上鬼,还每次都用潜的,常常都是睡到一半被人摸醒了。
弄得现在祁连神经紧绷,一有风吹草动,立马就从梦里惊醒。
虽然江临覆因为自责而改变的方案,变为提前跟祁连打声招呼,但实质没有一点改变。
因为江临覆还是要每夜都来!
祁连就弄不明白了,哪来的这么好的体力啊!
而之前在外面逍逍遥遥过的三个月的江临彦,现在和江临覆的状况可谓是完全互转。
江临覆把他扔在了寝宫,让十几号人分路把守,不让江临彦离开,而那高软的大床因为江临覆的夜夜不归,也让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