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唇瓣和加快的心跳。
即使许多细节已然淡去,但那些得以留下的记忆至今回想起来,还觉得那么真实,仿佛伸手就能触摸到。
忽而,江临覆又想起了两个月的再遇。
一样是三四月初春之际。
一样是周围弥漫着淡淡的花草香。
在深夜的天空之下,看到了同一张带着干净的光芒的脸,以及那盛开的蓝莲。
自从见过祁连一样,江临覆便不可救药的爱上了莲花,甚至让人在窗外修了一个荷塘,夏季的时候,看奏章看累了,他便会推开窗户,透过柔美的月色望着那一池的荷花。
有时候江临覆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走火入魔了,直到能真正的拥着祁连,才觉得那一切都不足以提了。
然而,现在祁连不见了,生生的从自己身边溜走了,他却无能为力。
但江临覆知道自己不能乱,这个时候万万不能乱。
更何况,他一直相信着祁连会回来。
他担心的是,南安那边硬关着人不让回来!
江临覆叹了口气,做出了实在不行,抢也要抢回来的决定后,便收了画卷,去做自己的事去了。
他这边倒是平静,可是哭坏了不知实情的旁人,都以为皇上这是在压抑,等到爆发的时候死的人可是一片一片的。因为这种压抑的沉默无疑才是最骇人的怒火。
于是乎,第二天,熊猫眼便成了皇宫的招牌标志。
行礼问好,双双抬头,四目相对。
怎一个无奈了得!
朝堂之上,也是紧张得紧,大臣们小心翼翼的上报着,生怕出了什么披露,但江临覆却没有什么大的反应。江临覆虽然是y-in晴不定,但是对于事情轻重缓和还是有掂量的,他看过了奏折,和大臣们讨论了一番,派遣了任务。一切都像是没事一样。
让人不禁觉得这风浪是不是想要囤积在一起,然后冲下来把他们都给击死了不成?
大臣们倒没因为这事儿受什么牵连,早朝后,江临覆也只是把江临彦和江临洵叫到了御书房商量。
所谓商量,但完全成了江氏三兄弟的大眼瞪小眼游戏。
江临洵是一直不多话,江临彦是无心说话,而江临覆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于是三人耗了许久,也只是维持这落针可闻的气氛。
终于,还是江临覆按捺不住了,怒斥道,“叫你们来,不是当木头的!”
“我可在动啊……”江临彦懒散的接着话,“我正在专心的嗑瓜子。”他对这事儿并不是特别担心,毕竟祁连不是自动自觉的走的,江临彦有总强烈的感觉,祁连会回来的。
江临覆和江临洵直接选择了无视他,最后还是江临洵提出派个人去南安国那边谈谈条件,既可以探听到南安的动态,又可以避免的战祸,还可以把祁连带回来。
一举三得!
江临覆一愣,心想这老三的主意倒真对了他的意思,原本那查先皇的事虽然定了让老二去,但总要有个出师之名吧?
这回倒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让他明去提亲,暗去查访。
一举四得!
但江临覆并没有明说让江临彦去,毕竟这么直接指明,用意也太明显了,还不如让他们自己选谁去,最后他再做个什么,把这事儿推回到老二的头上。
这样一来,既可以瞒住了自己老早就计划好把这个麻烦丢给老二的事,又可以顺利进行自己的计划。
而且,江临覆还故作严肃的,面无表情的说,“为了让你们专心,家里那位就别带了……”
自然是引来了怨声连连。
但江临覆知道,怨是怨,到时候不还是要偷偷的带去?
他根本对让他们放开家里那个的命令报什么希望,不过是想让他们紧张紧张,说起来,这故意不定下来到底谁去,也是这个目的。
他江临覆不高兴了,总要找点乐事看看吧?
这老二和老三还相互推诿着,全然不知这是江临覆设下的桥段让他们演。
但看着看着,江临覆也觉得烦了,一个说“谁出的主意谁去”,一个说“什么事都没做的人才该去”,一点新意都没有。
最后,江临覆也只淡淡的说了句,“总之你们三天后给我个答复,下去吧……”
他现在要想的是,怎么把这事儿推给老二。
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在第二天,江临洵家的苗若也玩起了潜逃失踪,老三完全慌了神,满城的派人收查。
可以说,江临覆还从没有看过这样的江临洵。幼时的江临洵是很爱笑的,笑起来如清风扑面,让人很舒心,可不知什么时候,他渐渐的变得不多话,把那一面小心翼翼的隐藏了起来,听老二说,好像那个苗若出现以后,老三才开始又慢慢恢复的原本的样子。
江临彦这几天常常在念叨着从来没有看过淮左这么热闹过,皇上在找人,云王在找人,景王也在帮着找;大臣在惊慌,侍卫在惊慌,宫女太监也在惊慌。简直比戏里唱得还多姿多彩。
江临覆也很无奈啊,他这个时候就格外的羡慕司马意,又是那副幽幽栽栽的事,而且自从祁迄走了,他心情更好了,又开始c,ao弄着他的小册子了。
话说回来,这苗若失踪的直接后果,是老三跟着也失踪了。
于是乎,面对那空荡荡的云王府,老二只得长长的舒了口气,登上了去南安国的路……
回来
19
听见江临彦已经往南安去了,江临覆松了好大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