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是,审神者吗?”鹤丸国永边说,边不着痕迹的打量这里的环境。
不是本丸,应该说,完全不是他所熟悉的环境和风格。
啊……咧?
幸一回过神,先自然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往后退了几步退在一个陌生人间显得比较礼貌的范围内,用稍微有些惊讶的眼神看着鹤丸,然后温和的一笑:“啊,确实有些意外呢,我叫蓝泽幸一,帮助鹤丸先生只算是我好奇心兴起的意外而已,没想到……审神者的话,虽然不是很清楚是什么,但我想我应该不是。”
关于自己是秩序者这种事是不可能告诉原著民的,但不妨碍幸一去引导他现在意识到他已经不在自己原本的那个世界啊。稍微有点难办啊,毕竟一开始他虽然知道刀会化形成人,但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快就出现了,再把他送回去之前,起码要先稳住他才行。
鹤丸国永感觉到掌心的温度被抽走后,眸中闪过一抹流光,他听完幸一的话,嘴角的笑容不减:“真是,伤脑筋呀……”
如此滴水不漏的回答,虽然看起来很温柔,但也绝不是没有原则底线的温柔呢。他居然不能够从这样年轻的少年身上看出什么。
但是不论如何,安抚了他从无边的黑暗中一直承受着没有止境的剧烈疼痛,将快要形神弥散中的他解救出来的这份温柔的力量,无论如何,已经深深的印在了身体里了啊,所以哪怕内心想着应该对少年有所戒备,但那种驱使他靠近的本能。
鹤丸深深的吸了口气,压抑住那种感觉。
即使现在还不明白自己处在什么样的情况。
鹤丸看着意外过后便询问起他的少年。
但总觉得并不是什么糟糕的情况。
——
将那个化形成人的,自称“鹤丸国永”的太刀安置在一楼的客房后,幸一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在上了床以后直接倒头睡着了。
请原谅一个可以说两天两夜没有睡的人好吗!不要不把秩序者的身体当铁打的好吗!天天打白工还的人很辛苦啊。
因为休息不足稍微脑袋有些混乱的幸一放下心后,陷入了梦乡。
另一边,在房间里的鹤丸国永打量着这间不同于本丸,处处透着现代气息的房间,这就是,审神者们所处在的现世吗?
从刚刚和幸一的交流中,鹤丸已经大致明白这里不是自己原来处在的地方了。
回忆起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后,鹤丸国永面色渐渐冷凝。
那个审神者,他曾经的主上,一位拥有强大灵力的审神者,也是造成他虚弱到近乎消亡的人,记忆里最后在看到她时,那张原本甜美的脸却疯狂而扭曲,一边用着毁灭般的灵力将刀剑们碎裂,一边狂笑不止:“既然都不能成为我的,那就都消失吧!都消失吧!”
不能反抗,无法反抗,在那样绝对毁灭性的力量中,身体仿佛被撕裂一样。
但是。
鹤丸国永看着自己完好的手,好像还能感觉到那残留的温度,撕裂后无尽的冰冷中,再次感觉到的足以让人升起贪恋的温度。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被少年拿到并且又那么唤醒了他,谜团很多,但从少年的眼中,他没有看到能令自己怀有恶意的东西。他真的只是,恰好将他唤醒并因此感到意外而已。
微微收紧掌心的鹤丸国永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月光,能够感觉到那来自这间房子里,另一个的存在和呼吸声,那平缓的呼吸声说明了主人正陷入沉睡中,
他轻轻的笑了起来。
晚安。
虽然还有很多疑问,但相信接下来的日子,您可以让我一一明白的。
——
早上起来的幸一一打开门,就被站在门口拿着自己本体刀的男子吓了一跳。
而对方在看到声音的第一时间,就抬起微垂的头看向了他,对于他被自己吓到的样子觉得有些愉悦,接着露出了一个绝对明朗的笑容:“早上好,主君。”
幸一回以一个温柔的笑:“……早上好,鹤丸先生。请叫我的名字就好。毕竟我似乎并不是鹤丸先生的审神者吧。”
看着幸一身上的校服,鹤丸手撑着下巴:“主君是学生啊,等一下要去学校对吗?”
我说,你这是完全把我的那句话给无视了吗?而且一晚上过后,你的态度好像变得有点快,明明昨天还很警惕的吧。
虽然昨晚鹤丸国永的态度还是比较友善,但幸一又怎么会看不出他话中一开始的保留和试探呢,只不过除了秩序者的身份不能被他知晓,救了他和要留下他自己都没有其他什么多余的意思,所以也没有什么好心虚的。
也许因为这个,所以鹤丸才渐渐放下了心?
幸一边笑着一边想,但一大早的,总觉得哪里都不太对劲呢。
“那么猫咪就交由我照顾了。”白发的男子将跳到幸一身上的迷尼抱走,这样说着,俨然已经把这里当做了自己的地盘【?】
总之,这位被幸一唤醒的刀剑,在经过一晚上的整理后以非常自然的姿态,在一大清早就让幸一陷入了绝对迷茫的境地。
其实对于刀剑如此快的接受现状幸一觉得还是省了不少麻烦的,如果他突然说他要去哪里,作为要将他看好的幸一才会更苦恼,但对方的称呼实在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不管幸一正面侧面的纠正他多少遍,明明在认真听他说话的男子都会马上选择性失聪,完美的转移话题将他的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