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寒清自然是追着去了。
云寒流一双俊眼总是往后院瞟,云寒语依旧神色不改端着饭碗一丝不苟得吃着,见云寒流吃得心不在焉,疑惑得看他。
云寒流道:“三弟,我怕大哥等会生起气来打伤长樱。”
云寒语咽下一口饭,细思了会,似乎阴晴不定的云寒清极有可能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放下碗筷,对着云寒流郑重得点点头,二人达成共识,皆离开了座位,往后院去了。
且说这边后院,吵得那叫一个鸡飞狗跳。
云寒清拦在薛长樱面前,低声道:
“宝宝,是我不好,你生气就冲我发火,不要作践自己的身子啊。”
薛长樱冷冷道:“用不着你云家大公子假仁假义!我的身子我想怎么糟蹋就怎么糟蹋!”
云寒清高声道:“我不准!你在御剑山庄,就必须听我的!”
薛长樱冷笑,
“那我现在就走!”
“不行!”
“不行?当日是谁掐着我脖子让我滚的!”
云寒清梗着脖子呼道:
“谁!是谁!是哪个混蛋居然敢掐我们宝宝的脖子!”
薛长樱见他竟然将自己也骂了进去,气极反笑,
“你这个王八蛋加sān_jí!”
“对对对,我是王八蛋,臭皮蛋,宝宝,别不理我。”
云寒清见薛长樱笑了,长手一伸,将他揽进怀中,低声唤道:“宝宝,宝宝。”
他的声音温柔磁性,又带着失而复得的情意,薛长樱眼睛一红,高声道:“云寒清,就算你走火入魔又怎样,就算他承岭出动十一阁的人追杀我们又怎样,就算全天下的刺客都出动要夺你的九转化阳秘籍又怎样!我都不怕,你在怕什么!大不了就一起下黄泉,也好过这样天各一方,生死不明!”
他咬牙切齿得说着,云寒清又哪里听不出他语气里深切的担忧牵挂,一副铁石心肠都要化作了绕指柔,看着他一双秀气的猫眼蒙着水雾,眉目含嗔,红唇微启的模样,情不自禁低头吻住他的唇。
于是匆忙赶来,怕云寒清对薛长樱不利的云家另外两位公子,正好看到云寒清强吻薛长樱这一幕。
云寒语冷若冰霜的脸扭曲了,他忍了忍,脸上五彩纷呈,最后忍无可忍的吐出两个字,“禽…兽!”
云寒流也是一副我都没眼看的样子,措了措辞,道:
“大哥你!你再怎么饥不择食,也不该这样啊,长樱还是个孩子啊!”
云寒清不好意思道:“情难自禁…”
薛长樱乖巧道:“我是自愿的,你们不要怪寒清。”
云寒清看着怀中十五六岁的薛长樱,天真单纯的脸上是满满的信任,一种在他身上几乎已经灭绝了的情感,名叫罪恶感的东西,悄悄爬上了心房。
云寒语生怕云寒清再来个情难自禁,残害幼小,走到云寒清面前想要讲薛长樱拉出来,云寒清却是收拢了怀抱,眯起眼打量云寒语。
云寒语道:
“放…开他!”
云寒清道:“老三,这是你大嫂,你怎么能成天拉拉扯扯的,这可是有伤风化,与礼不合,被爹知道了,又要压不住他的棺材板了。”
云寒语被他抢白一通,语气愈加不顺,磕磕巴巴道:
“他…太小,你…你…不能…伤他!”
他十分艰难得说完了这句话,似是从未说过这么多词儿似得,薛长樱这时才知云寒语沉默寡言是因为他是个天生的结巴,心里不禁惋惜了下,开口替他解围道:“寒清你不要欺负寒语。”
又对云寒语道:
“寒语,我已经及冠了,没事的。”
云寒语仔细得看了薛长樱的脸,郑重道:
“骗…人!”
“哎。”
薛长樱想了下,又道:“我听说医术精湛的人能从脉象诊出年龄,你给我号号脉不就成了。”
他说着伸出了自己雪白纤细的手腕。
云寒语将信将疑得将手塔上薛长樱的脉,突然脸色一变,他又冲上前去,不顾云寒清的威胁,摸了摸薛长樱的肩膀、手臂,他还想继续往下摸,被云寒清格挡住了,“老三,你耍流氓啊?”
云寒语只道:
“何人…伤你?”
薛长樱不答,只道:“你号出了吗,我是不是已经及冠了?”
云寒语冷着脸点点头。
薛长樱打了一个呵欠,靠在云寒清身上,咕哝道:“寒清,困了。”
云寒清将薛长樱抱在怀里,足下一点,已经跃过二人,到了自己歇息的庭院,推门而入。
薛长樱入睡很快,已经在云寒清怀里睡了过去,云寒清小心翼翼得将他放在床上,替他盖好锦被,蹑手蹑脚得走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