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在沉默很久之后,夏跃春问明诚。
“……”
明诚不知道他这一句为什么问得是什么……
“为什么要救军统那边的人?有那个必要?”夏跃春了
“为什么要救军统那边的人?有那个必要?”夏跃春了解到的死间计划,死的是毒蜂那一系的人。毒蜂的老师张立普和杜旅宁一直就不对付,明诚没有理由要去接管死间计划。
“执行死间的是毒蝎明台。”明诚停顿了一下,“明楼决定替换死间计划,自己代替明台执行。他们都是我的亲人,无论最后他们谁去执行计划,结果都是明家承受不了的……”
“那你呢?”夏跃春激动了,他是一个平常情绪不外露的人。很少像现在这样,眼眶都红了。“换做是你,他们就能接受得了?”
“不一样的,跃春。”
夏跃春的心一拧,不忍地转过了身。他懂明诚的意思,可是……“怎么说,你都是他们的家人。”
“跃春,你不明白。”明诚笑笑,嘴里有着苦涩,可笑容还是灿烂。这是他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专门对着镜子练习了两年的笑容。
练着练着,这样的笑容就永远地停留在了他的脸上,像一副完美的伪装面具,再难以摘下来。
“明台是家里的宝贝,明楼和明镜从小最疼的就是他,他的母亲更是明家的恩人。而明楼,他是明家的顶梁柱,明镜和明台真正的依靠。而我只不过是他们好心收养的孩子,明家恩养我,没有明家就没有今天的我。”明诚的话直白到让人痛到麻木,“没了我,他们的生活不会有任何改变。在他们的生命里,我只是个过客。而我,也正好还了明家这份恩情,从此来去再无牵挂。就算我到了阴间,也可以说,我明诚不欠任何人。”
你是想让大家都欠你的么,明诚?
夏跃春看着明诚,到了嘴边这一句问话,最终变成了。“如果这是你的意愿,我愿意帮你,阿诚。”
负债,是最痛苦的。
何况,明诚欠的是明家的恩情……
杨慕次觉得,他的大哥很反常,镇静得让他觉得毛骨悚然……这和他预见的相见画面一点都不一样。
说好的——我在家里等他回来,永远。
“大哥……”杨慕次受不了这样沉默的荣初,他小心翼翼地动手扯了扯荣初的袖子。人一点反映都没有,跟个木头人一样……
刘阿四觉得自家老板生气什么的太可怕了,他怀疑昨天高兴得在家里上蹿下跳最后谈了一整夜钢琴的人是不是他家老板了。
人都回来了,平时的笑脸放哪里去了?
“大哥,我回来了。”杨慕次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大哥这种生物,还是挺有威严的。“我是有原因的,大哥,我知道错了。”
荣初一听这话就忍不住了,“你错了?错的是我!我连自己弟弟还活不活着还要别人来告诉!”
“……”杨慕次觉得自己的头皮都要炸了,他怎么忘了还有那一出……“那个我师哥……”
师哥?!他还好意思提?
荣初冷笑,“是不是你师哥不找你,你就打算一直披着日本人的皮过下去?我看你师哥脾气挺好的,我就不一样了,回去家法伺候!”
哪个告诉你我师哥脾气好来着?!
杨慕次一听还“家法”,立马脸就僵住了。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等待大哥的家法伺候。
刘阿四车子一停,就觉得不对。
门口早就停着一辆车……
看牌照,明诚的。
杨慕次刚下车,就迎上了笑容灿烂的明诚和一副看好戏表情的夏跃春。他在见到明诚熟悉的笑容的那一刻,眼睛都**。
“终于回家了。”低沉的嗓音带着久违的熟悉,八分温暖两份调侃。
明诚的五个字,瞬间让杨慕次面瘫的脸多了几分变化。他笑容晕染了嘴角,“师哥,我回来了。”
“嗯,回来就好。”明诚将自己身上的大衣脱了下来,顺手放到夏跃春的怀里。“有些帐,我们也要算算了。”
杨慕次迎面而来就是明诚的一记小擒拿,他忙退后几步,一个扭身离明诚半米远,顺手解了自己的皮衣,扔给了荣初。
明诚身手快得让人眼花缭乱,花式的打法,打得杨慕次连连后退。他还抽空问了句,“有哪里不能打到的吗?”
说是教训,但是万一这两年这人哪里受了不能动的伤……
“没有。”杨慕次边趁机反击边还问了句,“师哥呢?”
“你还想打到我?”明诚觉得不给点厉害这人,是不会长记性的。他一个扫腿,逼得杨慕次又后退了好几步……
夏跃春和荣初肩并肩看着眼前精彩的打斗场面,非常不厚道地问荣初。“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弟弟给打伤了,不心疼啊!”
“弟弟不听话,是该教训教训的。”荣初笑着耸肩,“而且又省得我动手,多好啊。”他乐得看戏,明诚会有分寸的。
“有你这样的大哥,阿次真是可怜。”夏跃春看着已经挨了一拳的杨慕次,不无感慨道。
“有我这样的大哥,阿次是幸福的。”荣初一点都不心疼,杨慕次这家伙就是欠教训。然而等再一拳砸到杨慕次身上的时候,荣初不淡定了。“阿次不是身手挺好的吗?”
怎么老吃亏啊?
“那得看跟谁比啊!”夏跃春笑得有些狡诈了。
荣初一个错眼,杨慕次愣是挨了好几个顶肘,被明诚一个擒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