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不用这麽正经吧,随便聊聊。”
“伍岳你多大?”
伍岳看出了袁振的一脸正色,“我?二十七。”
“我今年三十五了。感情对我来说,是一种寄托,是一种……应该说是温暖的存在。”
“很认真的人啊。”
“要看怎麽说。值得认真,才会认真。如果对方不付出,我也不会付出。一个人并没什麽不好,单身自有单身的好处。”
“哦……你是那种绝不轻易付出的人。”
“对。而且在不确定的感情中,我随时可以抽身而退。”
伍岳摸了摸下巴。
“有点儿残酷哈……”
“没,这很对。”
“倒是没问过你,你跟赵昕一定挺顺利吧?”
“顺利?哈哈哈……好像是,好像不是,都是一把扳手惹的祸。”
阿嚏!
赵昕打了个喷嚏,且,一个并没能停住。
阿嚏!
“一想二骂三惦记。诶,谁骂你呢?”
龙语窝在沙发里,无聊的换著电视频道。由於伍岳答应了暂且负责托管袁振,龙语得以在大年初一这一天回家看看。赵昕也来了,给龙妈妈、龙爸爸拜年。
龙妈妈问赵昕:你爸爸怎麽样?
赵昕答曰:好的很。今天还给我打电话,说吃火锅,让我赶紧骑车回去。
龙语接茬儿:对,我跟赵叔叔说了,让他放心,我一定跟著给他车胎打气。
龙妈妈乐坏了,曰:他怎麽还那麽逗啊。让他儿子骑机车去德国啊?
赵昕补充:错。我爸说的是自行车。要不龙语自告奋勇当打气的呢。
大年初一,一家和和美美。
这会儿,龙妈妈张罗晚饭去了,龙爸爸昨夜没怎麽睡好,跟卧室补眠。客厅里就剩下龙语跟赵昕俩人。
“你就别盼我好儿!”赵昕伸手掐了龙语一把。
“你属八爪鱼的吧?除了会拿须子卷人,还会别的嘛!”
“谁让你嘴那麽欠!”
“嘿嘿,我就爱逗你,没辙。”
“诶!对了。你跟袁振说,车没给他送修,怕维修点儿东问西问,再惹出什麽不必要的麻烦。伍岳也说是,我就决定自己给他修了,所以原件儿什麽的,就让他别计较了,不是原厂的,但绝对保证质量。”
“哦哦,昨儿好像听伍岳跟袁振说了一耳朵。晚上回去我再跟他说一遍。他擎好儿吧,多大恩惠了~”
“还不是你害人家……唉,不说了不说了,大过年的。又是一年,又长一岁,你可真得注意了!”
“这还不叫说啊?”
“切。”赵昕给了龙语一个大白眼儿,“啊……”
“嗯?”龙语放弃无聊的电视节目了,随便定了个台,大概是曲艺晚会。赵昕就看著一武生上蹿下跳了。
“诶,你跟袁振……处的还挺好?”
“好!哥俩好,666!”
“划拳!”赵昕的手不温柔的“抚摸”了龙语的脑袋。
“怎麽又打人啊?”
“让你划拳!还想喝呐!”
“你他妈夜叉吧?跟郭德纲说那《丑娘娘》似的,里头那六仙女,散光,赶著下凡,瞅著一像人皮的就套上了,结果是张夜叉皮。”
“你再跟我贫!”
“贫的跟後头呢。她这不是下凡了麽,结果她爸爸嫌她惹祸,就给她扔山里头了。你猜怎麽著?没半天,她自己个儿回来了,左肩扛著一头狼,右肩扛著一头豹子。她爸问这什麽路子。她答曰:猫挠我,狗咬我。”
“……”
“笑啊。我知道你想笑。憋著难受吧?”
“滚滚滚!”
“小样儿。”龙语捏了把赵昕的鼻子。
“去,少贱招儿!”
“多少人求著我贱,我还不贱呢~”
“你天天跟他睡一起啊?”
“谁?袁振?”
“嗯。”
“是啊。方便照顾他。要不他翻个身,搞不好都酿成事故。对了,他老说那石膏沈沈沈,就跟给他拴上一块生铁似的。我前天给小洁打了个电话,她头两年骨折过,给我介绍了燕莎那边儿一国际诊所,说那儿石膏轻。我惦记过了年,去积水潭再照个片子,不行领他换了去。”
“哦……”赵昕这一声‘哦’意味深长,显而易见,龙语并没著重回答他的问题。
“怎麽也是赖我,送佛送到西天。”
“你盼人死啊?”龙妈妈出来拿茶壶续水,给了龙语脑袋一下。
“……从小到大,我没让你们俩给拍傻了,还真是福气。”
赵昕踢了龙语一脚,起身拿过了茶壶:“阿姨,我来我来。”
等赵昕端著一壶茶回来,龙语故意伸脚,“佛山无影脚!”
“你小心我把茶水泼你脸上,刚烧开的。让你扮演动物园被泼硫酸的熊!”
“你瞅瞅你这副嘴脸,我都同情……天知道他怎麽跟你过日子。”
“死去吧。”
“过年呐!”
“诶。”赵昕决定单刀直入,“你跟袁振没什麽吧?”
“什麽什麽?”
“甭跟我装傻。”
“哦……”龙语点头,而後举起左手,抬起左腿,“这叫什麽?”
“顺边儿。”
“对。顺边儿了。要不还能考虑。”龙语打哈哈。
“你趁早别考虑!”
“哎呦,这什麽话?诶,你移情别恋啦?靠,那你可对不起那谁……我c,ao!你他妈真散光啦?那是我手,不是茶杯!”
“龙语!你别嚎!你爹睡觉呐!”龙妈妈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