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心私塾众人捏了把汗,总的来说。这一场他们也是靠着运气胜出的。
第七天是武术的比赛,浅心私塾里就剩下几个皮小子了。
要说武术上的真才实学,整个私塾里只有云间月和彦欢彦恬姐弟俩有基础,可是彦恬作为女子不能参与这场比试,彦欢又已经在答辩里上过场了,云间月实在是不指望剩下的孩子们能在台上打出个什么花样,只要别受伤就好了。
只不过,云先生好像有些高估了这场大会里的‘武术’的定义。
俗话讲文武双全,可是从古至今迦凌都比较崇尚文,所以各大学府都十分重视‘文’的教育,忽视了‘武’的存在,更何况就算是先生们说练武强身健体,也没有几个学生会真的把心思放在这上面,他们觉得撸胳膊大家什么,实在是有辱斯文呀,所以就算练武,那练得也只是几招漂亮但是华而不实的拳法。
代表浅心私塾上场的人是阿雪,他擅长的只有轻功,武力什么的确实是他的弱项呀。而且,他碰到的对手是个二十出头身强力壮的大小伙子。嗯,整个大会只有这么一个过了二十岁还来参加的人,结果就让阿雪碰上了。
那人好像跟着什么有些小名气的师父练过两招,根本就不把瘦猴儿一样的阿雪放在眼里,还让他先出招。阿雪抱拳:“这位兄台,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虽然我不是武能马上定乾坤,但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的。所以,还是请你先出招吧。”
那人被这句话激怒了,冲上来就开始打拳,而阿雪一直在上场上蹿下跳,只要他没有跌出场外就不算是输。几个回合下来,那人已经精疲力尽,而阿雪还在那里蹿腾。
终于,见对手连出拳都出不动了,阿雪上去一脚就把他踹出了场外。阿雪保证自己真的只是轻轻踹了一脚,但是那人貌似摔得不轻。
看来高估了现在读书人武力值的并不只有云先生一个。
阿雪回来报喜,围观了整个过程的云先生不知道是应该夸这孩子机智,还是应该好好教育一下这孩子,什么叫做堂堂正正比试。但是在看到了其他孩子们围着他说说笑笑之后,云先生妥协了,反正他们也赢了,就别讲究那么多了。
林叶寒上前,一手揽住云间月的腰,贴在他耳边细语:“我好以为你要上去告诉阿雪,明人不做暗事呢。”
云间月说:“我本来是想去说的。”
“可是阿月……”林叶寒叹了口气,“你是不是真的忘记了自己小时候在落叶地下铺了一张我埋伏我的事儿?还是说你忘了以前你往我茶缸里到墨水的事儿?还是说……”
云间月面无表情:“还是说你想重新体验一下这些事儿?”
林叶寒:“……”
于是,林掌柜默默闭上了嘴。
第八天是马术,大会允许各大学府自备马匹,但是往往很多学府都坚持不到这场比赛就被刷下去了,所以渐渐就没有人会准备马了。大会提供的马匹品种繁多,有好也有坏,选马可以说是一件大事儿。
古话都说,千里马不少但是伯乐太少,真正会看马的人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呀。
这回浅心私塾被抽中的选手是陈二,他小时候跟着老爹混迹在赛马场里,那是他们家开的,只不过后来被朝廷给查封了。但是,陈二自称是从小与马打交道,选马也是一等一的好手。可是这一会,还没有等他选呢,一匹枣红色的马就自个儿跑到了他的身边,陈二看了看这匹马,就算中是它了。
也许陈二真不是夸大其词,这批当真是宝马良驹,虽没有日行千里吧,但是却是第一个冲回终点的。驾驭宝马的陈二各种兴奋,他觉得自己可能已经爱上了这匹马,但是,奇怪的是在比赛结束后,这匹枣红色的马就自己个儿跑走了,谁叫也不听。
林叶寒安慰道:“也许这匹马就喜欢每天跑上个几千里,这次的距离太近,它没跑尽兴,于是接着跑去了。”
陈二:“……”
转眼到了第九天,这次的比试是射箭。
浅心私塾里没上过场的男孩儿里就只剩下知了了,而还没有失去参赛资格的学府只剩下不到十个。大会把这几个选手集中在一个场地,他们手里都有十支箭,这些箭只要至少有五只射中自己对面的靶子就算胜利了,而如果箭正中靶心可以算作两支。
云先生以前交过孩子们用弓箭和□□,后来他怕阿欢那着箭到处乱射,于是把东西藏了起来。就那几天,知了记住了射箭的技巧,他的手劲儿小,但是他的视力相当不错,看什么东西都清清楚楚。只可惜,由于力气和对弓的把控等等原因,他的第一支箭射到了隔壁选手的靶子上,而且是正中靶心的那种。
于是,隔壁的选手除非手劲儿能达到用自己的剪射穿知了那支箭,不让就不可能有射中靶心的记录了。
知了重新调整自己拿弓的姿势,同时加大手的力度,第二支箭稳稳地射在了自己的靶子上,第三支箭利索地正中靶心。等有五支箭在靶子上之后,知了就放下了弓箭,他是出名的懒,既然已经确保自己顺利通过,**脆就放弃了接下来的努力。
林叶寒点头称赞:“我觉得这孩子以后会有大作为。”
云间月摇头:“偷懒算什么作为?”
林叶寒说:“偷懒恰恰证明了这孩子有很大的天赋,可以比别人更快的学习呀。”
云间月说:“可是他万一以后变得和你一样好吃懒做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