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听上去不是什么好事。”
“做好事也不是你擅长的。”老猫说着,把手伸进他的裤子里,“证明给我看啊。”
“看什么?”林果呼吸急促起来。
“你想跟我在一起,给我看看你本事。”
不用老猫提醒,林果身体就自然反应过来。他隐约觉出了危险,但又无法抵抗——他对老猫,渴求得太久了。
冬夜降临。黑暗如雾,从地底涌了上来,悠悠地繁殖、扩散,终于把天空也染成了墨黑。
两人在石墙边相见。一见面,就迫不及待贴在了一起。
女孩发出了喘息声,道:“这里不行,晚上佩德神父巡楼,低头就看见我们了。”
男孩道:“那我们去湖边。”
两人悄声地牵手离去,就是在走路,他们也片刻分开不了,总是走着走着就跟对方的身体碰在一起。
两人年纪不大,在这修道院里,平时是不适宜太过亲近的。白天眼风飞来飞去,积淀着一整天的绮念,就等着晚上释放出来。有前辈绘制过这附近最适合幽会的路线,还分了级,但这地图流传太广,修道院里又关灯得太早,好多没事**的住宿生会半夜翻墙蹲守在那里,等着看□□片。所以他们别无选择,只能去那个传说中有吃人鬼的大湖。
自从修道院女尸出现之后,修道院的学生就流传着吃人鬼的传说。
经过无数个脑子的加工和口耳的谬误,最终的版本,就是湖里以前溺死了个学生,被湖里的鱼吃掉了内脏,所以他半夜会回到湖边,找那些心脏还噗噗跳的活人,生剖活扒来修补他残缺的身体。
白天的时候,大家都知道这故事不可信,但到了晚上,看着那黑乎乎的湖水,就不那么确定了。
到了湖边,女孩紧紧靠着男孩,道:“这里太暗啦。”
男孩也很不安,要是真的完全漆黑还好,偏偏水面反着光,风吹过时水面晃荡,就像有什么东西游过。
男孩握住女孩的手,“怕了吗?怕就抱着我。要是吃人鬼来了,我扛着你跑。”
女孩推了他一下,笑道:“就你这体格,我看十之□□会把我扔水里。”
“怎么会,要扔也扔给吃人鬼,你肉那么多,够它吃一阵的了。”
女孩一边笑一边啐骂,两人拉拉扯扯,渐入无人之境。
过了一阵,男孩突然道:“你听到……嘶拉嘶拉的声音吗?”
“别吓唬我了,”女孩不满道。
“你听……在水边。”比起女孩儿,其实男孩更怕鬼。此时他嗫嚅道:“我们走吧,去食堂,那里晚上肯定没人。”
女孩也听到声音了,道:“可能是别人在约会吧。”她可不想在充满了油气和腻味的食堂里幽会。
男孩不置可否,而且完全进入不了状态,他咬了咬牙,道:“去那里看看吧。”
他们轻手轻脚地靠近声音来源。到了附近,他们闻到了一股奇怪的甜腥气,脸色刷一下白了。
女孩鼓起勇气,拂开叶草。在幽暗中,他们见一个男人背对他们,跪在了那里。
“啊!”女孩叫了出来。男人闻声,缓慢地回过头。因为太黑了,他们看不清他的脸,只见他手里有什么东西反着光。
然后他们就发现了男人膝前躺着一个人,一动也不动。
他们俩已经知道自己遇上什么了,但脑子和嘴巴要过了一分钟才能建立起联系。
呜啊,男孩率先叫了起来,拉着女孩就往外跑。
“吃……吃……吃人啦!”
☆、告别
死者叫白羽莜,修道院附属学校的学生,十五岁,是住校生。她刚转学过来半年,又有自闭倾向,平时不太跟人说话,所以同学都不太熟悉她。尸体发现的时候是周六夜里,她的室友说,白羽莜每逢周末都会回家,那天一大早她没吃早饭,就拿着背包离开了。
在她的尸体边没发现背包。她头皮被刮下了大片,肚子被剜开,**上了蜡烛。看尸体被糟蹋的模样,跟之前发现的修道院女尸如出一辙。
培成:“死亡时间是下午四点到六点之间,死因是脖子被勒窒息至死。死前曾受虐待,尸体有多处伤痕。”
培成说完,没有人接话。除了蓝田外,大家的眼睛有意识无意识地,都看向了沙发。
沙发没人。常年霸占着沙发的老猫,今天没有过来。
穆歌吸一口气道:“头儿,周六你跟猫儿在一起吗?”
蓝田淡淡道:“你是要问他的不在场证明?他跟我在一起,我们去市里吃晚餐,信用卡有消费记录,你还可以查看我的行车仪——啊,要怎么证明我跟猫儿一起,你可以问问餐馆服务员,猫儿自个儿吃了一公斤的战斧牛排,服务员应该对他有印象。”
听蓝田这么说,大家都松了口气。张扬立马站起来道:“凶手真是太没人性了!话说回来,这次死了马陶山白家的人,事儿闹大了,这案子照理不该我们管了吧?”
穆歌:“你能不那么怂吗,现在头儿在上升期呢,我们争点气,把这案子办好了,纪老一高兴,说不好头儿明年就能跟凌霄云平起平坐了。”
蓝田听了这话,哭笑不得:“妈子,我谢谢你了。这是杀头的案件,别提什么升职加薪,能保住饭碗就不容易了。”
萧溪言:“没错,白家老头子现在驻扎在警务司长家,看样子,一天不找出凶手,他就在那吃喝拉撒不走了。这案子压力很大,不过我赞同妈子,头儿就差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