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新鲜的就买一点。”我环视四周,想要赶紧摆脱他的碰触。
我承认的是,自己很动心。心猿意马,心不由己。
他松开我的手,把土豆装进袋子堆到推车里。然后跟上来。
“老板,麻烦给我称一下这块排骨,要剁成小块。”
“这块是吧,好嘞,等着啊。”这五大三粗的男人拿把锋利的刀,二话不说开始剁起来。
“您的肉。”
“好的,谢谢啊。”
“走好。”
我拿了肉,转身把肉放在他推着的推车里。整个世界都是他。
我有种错觉,好像身边这个人是我的,我们就像任何一个家庭一样,下了班买菜,然后回家做。有人做,有人吃。有人在身边陪伴,是可以很久很久的那种。
我想留下来,我知道我不是一时兴起或者被一瞬间的温柔打动,这个念头在我的脑海中盘旋良久,我总是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因为不现实。而这一次,我可以说。
想要留在j市,待在他身边。
怎样都好。
我们一起回他的家,打开电视听声响。我去厨房做饭,他就把围裙温柔地给我系上。
“原来你家还有围裙,看你还以为你不会做饭呢。”我说。
“在加拿大的时候自己勉强会做点简单的,现在回国了食材也多,不太会做。”他说。我才想起来他十五岁那年就出了国,没怎么好好吃过中餐。
我很荣幸做这一顿饭。
酒足饭饱之后我在厨房洗碗,他像某种兽一样安静的靠过来,双臂轻柔地环在我的腰间。鼻息的温度通过空气传递过来,勃颈处顿时痒痒的。
“你先松开手,我后背被很痒。洗完之后我就出去。”我说。我是真的很痒,我甚至能感觉出来自己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呵,”他的笑声低低的,“你真敏感。”
虽说不应该,但是我脸红了。
心脏又开始飞速的跳动,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为自己不争气的心脏感到丢脸。我知道他的话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我也的确是皮肤天生比较敏感,春天总是过敏。但是还是忍不住就想多了。
结果洗碗也洗的胆战心惊。希望他放开,又希望他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不要变。因此整个过程下来,忍痒忍得很辛苦。
我想这大概就是代价。
终于结束了洗碗的工程,两个人一起走到客厅看电视,上面正播放着天气预报。
“现在这种天气不尴不尬的,穿厚了累,穿薄了一定会感冒。不是说春捂秋冻吗,你多穿点别着凉了。”我一直都觉得他穿的太少,毛衣外面就套大衣,更离奇的是确实看不出他觉得冷,这人体质真是神奇。
“我知道,你也要注意保暖。”他看我一眼,似笑非笑,“我觉得这话更应该说给你自己听,你似乎不如我抗冻。”说着揉了揉我的脑袋。
记忆里他总是喜欢做这个动作,就连我们身高还没有出现差距的时候他就是这样,会用很轻的力道摸我的头,用他那少年还很纤细的手,而我总是会不服气的报复回去。
现在,他的手变得宽大。
再不复少年心性,但是突然间还是想那么做。于是我也照着葫芦画瓢,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
他明显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做,愣了那么一两秒才反应过来。
然后他靠过来。那是很温柔的笑容,一直延伸到眼底,清澈坦然,带着他独有的清朗。
“我们把电视关上吧。”他轻声说。
“好。”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魔怔一样转过头去,想要寻找遥控器。就在我转过头去的那一刻,他扳过了我的下巴,强横又不失温柔。
他开始吻我。
我们之间的第一个吻,我的初吻。
明明是很温柔的动作,为什么会这么难以抵御,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直接而汹涌的吻上来。他撬开我的唇齿,火热的舌伸进来与我痴缠,越来越凶狠霸道,越来越让我透不过气来。他吻得很深,舌尖划过口腔上部的时候会有轻微的战栗感,然后恶劣地舔吻,动作疯狂。
我眼角开始湿润,脸颊发烫。胸部一起一伏。整个房间都很静,静的能够听见接吻时发出的令人羞耻的声音,唇舌相交的声音。透明带着情欲的水痕,牵连成丝。
分开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些情动。
他的眼神深邃,带着掠夺的气息。他的手指开始慢慢地抚摸我脖颈的肌肤,我被他不动声色的压在沙发上。
我清楚他身上野兽般的气息从何而来,也知道他要什么。但是现在,还不行。他的手伸进毛衣的时候,我感到了慌乱。
出乎意料的是,他停住了。
从意乱情迷之中恢复过来,他神色清明。他镇定的理好我的衣服,然后低下头吻去我嘴角的水痕。
我们两个人的。
“抱歉,差一点没有控制住。”他说。
“没,没事。”我从沙发上坐起身来,心下不由得有些疑惑。
这一晚我住在他的家,这房子比在s市的那套要更加精致,以更温馨。很多地方都是别具匠心,看得出是有人常住。不像是才买的房子。
他的床很大,我们一人睡一头。躺下去的时候,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自然。并不是怕他对我做什么,没有人不希望与自己喜欢在乎的人亲近。只不过,我都没弄清楚自己和他是什么关系,如果真的做了,反而会难以释怀。
没有人喜欢不清不楚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