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心说呵呵，以你人品保证刻，恳切说：“不会，应该快了。”

费然眼中幽光闪烁，意味深长地说：“你说的哦，我的洞。”

系统：“……”完蛋，作茧自缚。

费然和系统聊着聊着便睡过去了。半夜被尿憋醒的时候他脑袋还不清醒，黑暗中冷不丁地瞧见床边有一个阴影，吓得他寒毛直竖，差点尿出来。

“卧槽啊！系统！洞洞！幺儿!”费然疯狂呼唤系统，恨不得拿个喇叭喊它，“是人是鬼啊？！”

系统淡定的看了一眼，说：“鬼——”

费然身体一抖，抓紧被子正想躺回去把自己埋起来时，才听的系统后面两个字——“才怪。”

差点被吓尿的费然：“……”混蛋混蛋混蛋！

被认作鬼的那位同志似乎感觉到费然醒过来了，缓缓开口：“你醒了？”

低沉略带沙哑的音色，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费然翻一白眼，心说不醒也要被你活生生吓醒。

“嗯。”费然低低地应了一声。

史蒂夫熟门熟路地打开床头灯，暖色的灯光照亮了史蒂夫和费然的周围，史蒂夫侧过脸，目光落在费然的脸上。

突如其来的光线让费然下意识地撇开头，嘴角和眼角的淤青就这样清楚地落入史蒂夫的视线中，他蓝色的眼睛眸光一闪，露出一丝愧疚与关怀。

“抱歉。”史蒂夫垂下目光，不敢和费然对视。

费然嗤笑一声，嘲讽道：“你还来干什么，不是让我滚吗？”

“我……”史蒂夫因为之前在巴基病房中的话而张口无言，他沉默了半晌，才轻轻说道：“我来看看你。”

“看我。”费然不以为然地一笑，笑意随即收敛，面无表情地说：“你看完了，可以走了。”

史蒂夫眉间蹙起，显得很烦恼：“托尼，你别这样。”

费然扭头目光直直看向他：“别这样？那你留下？”

“我，我还要回去。”史蒂夫结结巴巴，语气干涩地说，“巴基在等我。”

费然简直要被史蒂夫气笑了，他充满怒意地质问史蒂夫：“不留下，那你现在做出这副深情的样子是给谁看？还是说你今晚过来，只是因为同情我？可怜我？”

“不是。我没有同情可怜你。”史蒂夫连忙说，可在他说完这句后又显得局促起来，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的不同情不可怜，“我，我……”

费然将他的一切看在眼里，嘴角不由泛起冷笑，话语尖锐道：“那你深夜过来是什么意思？还是说你想偷偷地和我再来一次？”

“托尼。”史蒂夫皱起眉头，不赞同地看托尼，说，“你受伤了，我和巴基很关心你。”

又是巴基。费然眼神有一瞬间的晦暗，他沉默不语地听着史蒂夫絮絮叨叨的话，听他解释他和巴基怎么关心自己，然后委婉地表达自己也是他生命中重要的人，但是和他在一起却是不可能的。

费然没有打断他。实际上，费然也是无话可说了，他忍不住向系统吐槽：“我托尼到底怎么看上他的？！简直不科学。”

原电影里的美队果断勇敢，充满正义思想坚定，浑身上下散发着自由英雄的光辉，怎么到这里就变成既看着碗里的又想着锅里的，做事优柔寡断，一点也不爽快。

系统琢磨了一下，斟酌地开口：“从小缺爱吧。”毕竟父母双亡，托尼又性格孤傲，真正关心他的朋友寥寥无几，碰到一个温柔似水的史蒂夫，能不栽跟头么。

“嗯。”费然难得一见的没有吐槽系统的话。

系统正奇怪费然怎么这么好说话，就听到他接下来的一句话：“洞洞。我快不行了。”

系统：“嗯？”什么不行了，功能不行了？那挺好。

费然说：“膀胱要裂。”

系统：“……”

史蒂夫讲得有点口干，停了一下，费然看他一眼，然后强忍着身体的疼痛，慢腾腾地爬起来。

史蒂夫见他身体不适还要起床，帮忙扶他起来，问：“怎么了？要喝水吗？”

费然摇摇头，心说我要尿出来了还喝水，膀胱都要炸了好吧。

“不。我去洗手间。”

“我扶你。”

史蒂夫扶着费然往浴室去，这次费然没有拒绝。

史蒂夫等在浴室外，费然在里面嘘得舒服。

在潺潺的水声中，系统突然问他：“你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吗？”

水流声停住，费然不动了，他怎么把这个问题忘了，尼玛美队怎么进来的？！他家防盗门太不结实了。

停了一半的水声继续。费然结束后，一把拉开浴室的门，冷冷问史蒂夫：“你怎么进来的？”

史蒂夫坦然看他，“从窗户进来的。”

费然声音虚弱：“……洞洞，我要搬家。”特么这多高啊都能爬进来……

系统：“……”不要问它，超级英雄的世界它不懂。

事后，费然赶人，“人你看过了，可以走了。”

史蒂夫抓住他的手，认真道：“托尼，我们得好好谈谈。”

“哦。”费然转向他，似笑非笑，“你要留下来谈？”

史蒂夫皱眉，觉得费然话里有话，但他不想错过这个机会，早点把话说清楚也好，不能再拖了，于是他点点头，“嗯”了一声。

费然灿然一笑，在史蒂夫的惊讶中，被拽住的手翻出一根细小的针管，直直地扎进史蒂夫皮肤里，针管中的液体进入到身体，虚软无力的感觉顿时袭来，史蒂夫松开费然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