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良心,白日做梦都没拉下我。”陆安平调笑道,“你呀,老老实实回去养伤,等你那张脸好了再说。”
容煜以为陆安平这是答应了,又想起陆安平是能给皇家看病的人,死乞白赖地问陆安平要药。陆安平没好气,直接帕子沾了凉水,往容煜脸上一扔,打发走了。
过了三四天,容煜这消了肿;帝君那情况也好了很多,人已经醒了。秦书蕴很高兴,容煜也很高兴。现在就需要查出这其中有没有人捣鬼,容煜盼着有,那样他就有了前程。
容煜天天见陆安平,天天烦他,现在帝君醒了,容煜害怕这事会像那些悄无声息消失地历史秘闻一样,过去就算了,赶紧催着陆安平带他和林成进宫。
陆安平直截了当地拒绝了,告诉容煜不要多事。容煜没想到陆安平会反悔,自己在秦书蕴那是说了话的,这可怎么好?
陆安平见容煜有些灰心,又觉得这呆徒儿实在有些可怜,人往高处走,这没错:“容煜,我曾经问过你,觉得这天下谁掌权,你说是皇上;这帝君是什么人,他是一个每名的王爷能动的人吗?这宫里的,朝堂上的,都眼瞎了,就你容煜睁着眼睛吗?一群太医还不如一个仵作?”
容煜睁着眼睛愣了半天:“慢着,我还说赵清珏和咸菜帮的事情你没有反驳,这事是真的吧?”
陆安平叹口气:“容煜,你呀都没给自己找好山头,像无头苍蝇一样东一撞西一撞,这样只会害了自己。秦书蕴只是秦家一颗棋子,这些人一出生就被卷入了家族的权力斗争中,他都做不了自己的主,你还指望他什么。”
容煜仔细思量:“师父,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说起来一套一套的,我听秦书蕴说,你很受皇上信任,那天你去看过帝君后,听说帝君的病情好多了。要不,我跟着你,你也帮帮我?”
此时,突然听得外面钟声大作,足足响了十二下。还未等容煜开口问,就听得外面有人喊:“帝君薨了。”
容煜惊讶地看看陆安平,一时说不出话来。
陆安平起身从箱子里扯出一块白布:“去,挂外面。现在你知道我是如何获得皇上信任了吧?你觉得我能举荐你吗?”
容煜摇摇头,他明白了,陆安平不是去救命的,是皇上熬不住了,让陆安平去送命的。容煜极度的失望一时愣在那,扭头看看师父。只见陆安平喝着茶,眼角眉梢露着得意,容煜不乐意了。
“你耍我?我把你当师父,天天好吃好喝伺候着,你耍我?”容煜使出蛮力,抱住陆安平就往地下滚。
陆安平也不还手:“我耍你?我这是看在你还算有心的份上,否则让你和林成进了宫,你想想看,你现在是什么下场?”
容煜不领情:“你少装好人,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带我一个,怪不得让我在殿外守着,这下可好,lùn_gōng行赏,你一个人独吞了。要是有什么事情,我和你一起去的,你能饶过我?”
陆安平搡开容煜:“你疯了?还有别嘴上没把门的。怪不得三天两头被人捅呢。”
容煜怒视着陆安平,有些话是不能说明白的,但狼子野心不能不白:“哼,你个死老鬼,你哄骗我去看美人,实际上还不是利用我和秦书蕴的关系。万一事发,我是秦书蕴的书童,这事就联上了,秦家也脱不了干系。你早就一步步算好了,给自己留好了退路。还在我跟前摆出一副教导的样子,装什么大尾巴狼。”
容煜对于陆安平是从心底敬重的,觉得这样的人有本事有样貌还有趣,即使不能习得他的武艺,陪在身边耳濡目染也是好的。“你个没良心的,平日里孝敬你的钱,都是秦书蕴的,你吃了人家喝了人家,还做这样的事。当初你收我为徒就是算计好的。你个坏蛋。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把我不当人,我再也不把你当师父了。”
“那你觉得秦书蕴对你怎么样?他都解决不了的事情,让你一个男妾去办。这就把你当人了?”
容煜傻了:“你混蛋。陆安平,你,你居心不良。”
陆安平本想一脚将容煜踹出去,却听得容煜声音里带了哭腔。容煜站起身,拍拍土,走了。刚一出门,又折了回来,想拿走桌上的烧鸡。
陆安平一把按住,盯着容煜,见容煜两眼通红,气得脸都变了,觉得有趣:这只烧鸡换一个秘密,如何?”
“骗子。”
陆安平起身凑到容煜耳边:“赵清珏是假皇子真王爷。”
什么意思?容煜看着陆安平。陆安平说:“滚吧。”看着容煜出了门,陆安平掏出一枚铜钱,在桌上转悠,“啪”地一下,按住了。
☆、第 25 章
秦书蕴看着空空的院子发呆,堂兄就这么没了。好端端地站在院子里赏花,一头栽倒在地,再也没起来。
“这么好的□□怕是此生最后一次见到了。”
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的?“殿下,你多虑了。”
“书蕴,你觉得我不在了,父亲他们打算怎么维护家族的权势?”
堂兄的声音冷冷的,不带任何感情,说起自己的死亡像是说别人似的。“伯父和父亲都有爵位,也在朝中谋事,以后尽心抚育皇子就是了。”
“书蕴,你觉得宫中好吗?”
“皇家之地当然好。”
堂兄看着自己,曾经如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