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点点头。“唱。”
老鸨说:“这位公子,这曲子长还悲,不。。。”
容煜又甩下一两银子,爷有钱。
呜呜咽咽的曲子响了起来,容煜听着曲,喝着酒,勾起伤心事,泪眼朦胧,看看唱曲的小倌。
这小倌有二十五六的年纪,面容妩媚,歌声轻柔,唱得容煜心都颤了。容煜伸出咸猪手,抓住小倌的手:“这位小哥哥,年芳几何啊”
小倌不唱了,看着容煜。容煜摸摸手,看看人,觉得不对劲,大脑里面一搜索,差点蹦起来。这哪里是什么小倌,这不是程逸宁,咸菜帮的程舵主嘛?这是落难了?我要花多少银子睡一夜?我睡了程逸宁,陆安平会怎么想?
程逸宁笑道:“爵爷,是认出我了?陆哥呢?”
陆!哥!一字一刀,□□容煜两只耳朵里:“死了。”现在没死,回去我也弄死他,还我陆哥,那年龄够做你大爷的了,叫陆大爷还差不多。你容哥哥我在这呢!
程逸宁笑了:“容煜,你还真有趣。就凭你,下辈子都不一定能杀了他。”
“谁说老子要杀他?”容煜翻个大白眼,老子要弄死他,弄死你,陆,哥。
程逸宁一挥手,打发人出去。
“慢着,给我再唱一曲,就唱陈世美被杀那一段,曲调欢快一点。”
“爵爷,这是受了气。”程逸宁笑道:“我陆哥为人fēng_liú。”
容煜听着歌妓在唱陈世美的哀求。心里畅快一些,眨巴眨巴眼,这程逸宁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今日怎么在此特意等我。听这话,“你跟他睡过?”
程逸宁愣住了。
“你要是和我睡一觉,我就让他和你睡一次。”容煜色mī_mī拉过程逸宁的手,霸道总裁吃醋范,我喜欢,美妾啊。
程逸宁脸色一变,脸变得惨白,眼睛怒视着容煜。
天哪,他喜欢陆安平?不会吧?那老东西,哦,天哪,丧尽天良啊,害死人家老子,勾引人家儿子,我要是程逸宁他妈,非把陆安平扒皮抽筋不可。容煜贱兮兮地再浇一盆油,靠近程逸宁:“逸宁,其实,在咸菜帮的时候,我就注意你了。你瞧瞧你,又聪明又漂亮,哎呦,我这心啊,你可不知道,多少个不眠之夜我就想着你。可你看都不看我一眼。”
程逸宁硬是挤出一丝冷笑:“爵爷,真是多情啊。”
酒壮色胆,容煜伸出长腿勾着程逸宁:“我这人很好相处的,你看我现在有房有钱还有点小权,你一个人在外面跟着赵清珏,刀霜剑雨,想想我都心疼。你陆哥现在跟着我,你也跟着我,这是从善如流啊。咱们三,嗯,也不分主次。”说完,还眼神一挑。
程逸宁瞧见容煜露出个豁豁牙,一脸猥琐,心里厌恶。赵清珏不是说这东西是个贞洁烈夫吗,废了手脚都不求饶;小麻雀还说他重情义,有担当。这是哪跟哪啊。这是山上的那个容煜?不对,他是不是知道我的目的。
容煜哪懂程逸宁这心思,程逸宁对容煜来说,那简直就是高岭之花啊。瞧这一番话说出去,程逸宁也没怎么样,又大胆朝床望了望,正想拉人家袖子。
程逸宁把容煜扶正:“每次见爵爷,都让我大开眼界。爵爷真是不凡之人。”
嗯,我知道,所以你要不要跟我?
程逸宁笑道:“小王爷让我来给爵爷带句话,大家都是皇亲国戚,何必闹得这么僵。前日之事,不过是场误会。小王爷一直等着爵爷去拜会呢。”
误会,死变态,你让我也对你误会一把。容煜对于美人总是有无穷的耐性和好脾气:“你在吗?你要是在,我就常常去拜会。”还让我去低头,做你的大头梦吧,赵清珏。
程逸宁笑道:“那就请爵爷自便吧。”说完就走。
等程逸宁出了门,听到楼上有人喊:“我家就在那个巷口,聚贤阁,有空没空来坐啊。别客气。”
程逸宁觉得无聊,一笑了之。转念一想,这容煜是以退为进呢,真不知道膈应谁呢。
可容煜笑不出来了,好死不死,前脚走了程逸宁,后脚来了陆安平。你们两人就不能一块在床上等我吗?容煜颇有些委屈地想。
陆安平拽起容煜,一巴掌打屁股上:“什么都敢往嘴里吃,不怕毒死你?”
容煜一扭屁股,坐进陆安平怀里,低着头,玩弄腰带。
陆安平一推:“少装,瞧你那样,不管和谁结亲,都得被打出家门。见一个爱一个,你的深仇大恨呢。”
容煜还是不吱声。
陆安平心软了,说两句话也没什么,搂住容煜:“陈世美好听吗?”
容煜这才抬头藐视陆安平:“陆哥?陆哥?你不说说,这陆叔叔怎么成的陆哥?”
“他比你大。”
“你和他爹是朋友,还祸害人一家。”
“他知道。当初的事另有隐情。”
容煜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他看上你了,你怀有罪恶感,一直没动手。”
陆安平真想塞根管子,把容煜脑袋里的水抽干了:“你就不能想点别的?比如说监理的工程怎么样了,会不会发生事故?”
容煜一下子酒醒了:“工地出事了?”程逸宁是来威胁我的。
陆安平自己倒杯酒,点点头:“找你呢。说是搭好的架子塌了,把人腿砸伤了。”
容煜问:“是谁捣的鬼?李青贵还是赵清珏?赵清珏不会这样出马,是李青贵,这是给我颜色看呢。”
陆安平看容煜生气的模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