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些埋怨,感觉这人儿有点儿大了,居然还胆敢管起他来。
以前陈以青不是没想过要和许强好好过,虽然没那么深,但也萌生起了要跟许强搭伙往长了处的想法。现在叫这事儿给闹的,那些萌生不魂飞也差不多都散的拼不起来了。
陈以青和邓航相互折磨很多年,中间差不多其实俩人也都没怎么断过联系,虽然不是隔三差五见个面,但他们二人这么多年下来共同朋友简直多如过江之鲫,大学同学现在都还联系频繁着。他们俩那点儿事儿只要是个人就都知道。
连去年陈以青上门去看当年他系的教授,人家都已经退休的花白胡子老头儿都还在问他,和邓航那小孩儿是不还在一块儿呢。
当年上大学那会儿闹的就凶悍啊。
现在俩人得住个熟人问问对方,俩人间也都门清现在对方都在干什么,过的好是坏?得不得意,离没离婚。
陈以青小心肝有些抖,对邓航这一消息。陈以青泛起了连他自己都不耻的小心思。根本就顾不上还在家里想着他的许强。
对于他跟邓航能走到现在这样儿,陈以青也知道,那人对他的爱恨四六开,爱还在,可是恨更多。还往一块儿凑那其中的成分是谁谁知道。
心都隔着那层皮,看不到摸不着,单纯俩人就要死活在一起的感情早都不存在了,掺了杂质,或许还抹了水泥,风干了,再想挖都挖不出来。
其实也都是陈以青他自个儿当年闹腾的。
知道自己不耻,也知道自己多自私。但陈以青还就是从也没悔过,跟邓航纠纠缠缠的彼此狠伤。也都不全是他自个儿一人的过错。
邓航的性子也不行,太硬。这不适合自个儿,要么俩人这些年了多少努力的往一块儿扎堆儿也不会儿怎么的都不成。
甚至他们二人连性事在一起都是毛毛躁躁。就像一碗清汤面。不飘油花儿,也不放咸盐,吧嗒到嘴里都是淡,永远香不到哪儿去。事后俩人也都空虚。
邓航还是半个直男,陈以青就是恨这点那时候才对邓航丝毫不留过往的情面。
他是不地道,但邓航呢,又有哪块儿对得起他陈以青了。
找江攻宿醉了好些天,陈以青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家。工地正在做准备工作,一切都就绪,就等着开春雪化能动工。没陈以青什么事儿了以后,就抽空去盯盯进度就成。
明面儿上陈以青还是和许强那样儿,这场冷战由陈以青回家划上了句号。俩人该吃饭吃饭,该做.爱还做.爱。
陈以青更骚了,许强也更狠了。
每每俩人一通下来都筋疲力尽的下不了床,许强都要缓上一缓才能乏着身子抱上陈以青去浴室给清理人后面儿。
似乎生活跟以前无异,其实在他们心里面儿才都各自暗潮汹涌,俩人有了些同床异梦的觉觉,都明白有些东西是已经变质了。
陈以青要不安分,许强就知道!!
市中的平民方也开始动工了,这时时值六七月,这一个月雨水都不见停,还不大。只是淅淅沥沥的连着下,气温早晚都在降。
已经能见到了秋天的脑勺儿。
陈以青最近很忙,或者说他想让许强认为他很忙!
这半年俩人过的都不好,话少了,许强本也不是个多话的人,现在一天闷头就在家摸摸这蹭蹭那儿,他又有五六天都没见着陈以青了。
而陈以青过的也不好,他说不上自己到底想怎么样,他不止一次的想既然现在俩人都不舒坦那早些散了也是对对方考虑的好。
只是在一直耗着,陈以青即没有跟邓航多近接触,也没和许强摊牌。
但现在的陈以青老和许强撩脸子。看不上许强,总感觉这人是他的绊脚石,招人嫌,碍他的眼。这么高一男人,怎么能这么没脸没皮。
陈以青这回又是一走五六天,缘由是俩人在家,许强把陈以青的一件儿粉衬衫给洗花了。
俩人这半年就因为这样儿的小事儿吵的太频繁,让许强有些筋疲力竭的感觉。四肢都抬不起来,可陈以青还是每每都跟他吵。
丝绸的料子上头染了一条一条蓝。让牛仔裤给洗窜色儿了。许强近来累的不行,图书馆的活儿刚辞不久,要么两头跑太累。
许强现在就专职在家收拾屋子,给陈以青整饭。
可是陈以青越来越不满他,以前做什么都是好吃得不行,现在许强已经很难再做什么能让陈以青再能笑出来。
江攻来的勤,也老当面儿跟陈以青说邓航的事儿,许强眼不见心不烦就把自己关在厕所里刷马桶。
刷的特别专注,精神也异常敏锐,听到门外江攻问陈以青许强咋整,细细的听,陈以青依旧清淡淡的调子。
许强就匆忙使劲儿手下刷几下子,想知道陈以青会怎么回答,可又免不了有些害怕。
陈以青的开始和结束也跟孩子一样,小孩儿新得到的玩具总是喜欢的不得了,觉得新鲜,天天都要抱在怀里。
亲一亲,睡觉吃饭都要搁手里摆弄着。
可等着时间到了,腻了,有了新玩具了,就连看也不稀着再浪费那一样。
就是垃圾堆里的货。
许强替他自个儿觉着辛苦,这半年太苦,其实苦些也不怕,只是很累。
刚开始陈以青对他还会表演一下,可后来就完全是当做过时的玩具。不再看一眼,他们已经很少做.爱了。
偶尔几次陈以青也心不在焉,不再看许强的眼睛,也不盯着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