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程去了安乐堂寻了人,后来又亲自去了姚府,给蔺淑看了下情况,确认了蔺淑是真的脚完全感受不到触感。
随后回到太医院,他与几个太医一道又聊了聊,这才正式敲定了如何治疗。
蔺淑年纪尚小,摔下马就寻了大夫,之后一直有在针灸,距今也不算太久,情况比他想象中好很多。
这位主治太医,还专门去拜访了一回赵老。
赵老那日正好与友人在喝茶。
友人正巧,便是那位被请去姚家,给蔺淑诊断过的老太医。
老太医一听这太医是要接手蔺淑的,就和他多聊了几句:“这蔺氏真的是命不凑巧啊。这嫁了个人,出息。要是身子好,有个孩子,日子过得多好?”
谁说不是呢?
几人在一块儿也是替她感叹。
赵老也和主治太医说着:“这蔺氏啊,孩子暂时还是要不得的。听说近日是领了两个孩子?这样也好。早断了念想,早好好过日子。”
主治太医对生产一事情属于略通皮毛:“您们看这蔺氏,要是今后能走了,还能生么?”
老太医叹口气:“这要是我闺女,我肯定是舍不得她生的。家里头不缺那么个孙子。生是能生,可太险了。稍有不慎,这就两条命。”
道理三人都懂,可在姚家……
赵老也是点头:“太险了。我听徒弟说,这蔺氏该是骨头压了脉,这才导致偏瘫。真要生,那可要随时守着一个大夫,考虑啊……”
指不定就两条命都没了,还要怪到他们这些医士身上。
常给皇家人看诊,老太医最怕的就是这样的后宫妃子。妃子们明白要有孩子才能保住自己的地位,拼了命就想要一个,也不管自己的身子成不成。
只要有三成的概率活着生下来,她们就敢生。
主治太医明了两前辈的意思,又问了:“若是剖着生……”
赵老脸上顿时严肃起来:“那就是明着保小了。姚家要是不想和蔺家闹翻,绝不会同意这事。你万不可介入这里头。”
主治太医一拍脑袋,明白过来,苦笑一声:“是。”
这给出了这法子,要是一个不好,他就是两家的罪人。
“要是一年没什么效果。”赵老点到即止,摇了摇头。
一年也快到了。
主治太医点头:“明白的。”
一年没什么效果,恐怕今后真的只能指望针灸,看看能不能夺得上天垂帘了。
等再一回主治太医上姚家,他就不再是一个人了。
他身边,带着那位针灸的大夫,还带着劳森。
三个人细细和姚长青说了一下他们的想法,以及决定采用的方式。
“劳森并不算太医,但他对经脉的了解极为深刻。我擅骨,这位擅针灸。”主治太医这般说着,“蔺氏想要治疗有两个法子,一个动刀,但基本上不成。”
劳森听着自己的名字,朝着姚长青点头。
他简单表述着:“危险,全瘫。”
姚长青脸都白了一下:“那还是罢了。”
“还有一个法子,就不是原来的针灸法子,恐怕法子有些急。且要您能允许……我们太医都是男子。”主治太医这般说。
针灸扎在不同的地方,效果当然不同。
缓的法子,大多是尝试性的,看几年难说能不能出效果。
急的法子,大多是刺激性的,稍有不慎,可能出人命。
而且还要脱衣服。
“这,我与她商量下。”姚长青看向旁边听着的蔺淑。
蔺淑沉默片刻,随后点头:“成。”
主治太医点头:“泡药浴、随后针灸,我们每隔三日便要来一次,您该是没感觉的,当有了疼感,那边是起了效果。”
蔺淑应声:“妥。”
姚长青在边上带着点慌张:“这,有效果么?”
主治太医朝着姚长青笑笑:“不会更差。您要相信我们,这才能见着效果。”
姚长青虽然还是担心,但还是微微颔首:“好。”
蔺淑见姚长青这般,小声安抚:“不慌。我要是能站起来,就能生和锅儿、婉婉一样令人怜爱的孩子了。”
主治太医一听,心里头就有数了。
“即便如此,生孩子也是危险的。”他不得不提醒。
蔺淑看向太医:“我知道的。”
她笑了笑:“可要是有这么一个可能在,我便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姚家不是养不起孩子,也不是养不起我。”
姚长青下意识反驳:“我不准。”
蔺淑看向姚长青:“长青,你该懂我的。”
姚长青哑口无言。
“要不,今日先泡了药浴,针灸一回?”主治太医开口打断了两人。
他点了点自己的木盒子:“该带的都带了,余下的药让人现买现送来。”
姚长青也知道能站起来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