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苍老的背影,诚心道:“宋大人莫要辜负老夫人的心意,要长命百岁才好。”
宋懿勾唇,“承王妃吉言。”
宋老夫人感受到两人的视线,朝这边看了过来,视线在安婳的腰臀间扫过,顿时眼前一亮,走了过来。
安婳绽开笑容,柔声道:“宋老夫人。”
“这位姑娘,你是谁家的女儿?年方几何?可许了人家?”宋老夫人眨着昏黄的眼,眸光大盛。
安婳被她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懵了懵,不由看向宋懿。
宋懿无奈道:“娘,这位是禹王妃。”
宋老夫人刚才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安婳圆翘的屁股上,倒是忽略了她妇人的发髻,不由失望的垂了垂眸,简单的与安婳见礼,“原来是禹王妃,老身失礼……”
她的语气是藏不住的失落。
安婳嫣然一笑,“老夫人客气了。”
宋懿默叹,正好芯月挂好红布走了过来,于是道:“娘,您先在这里休息,我先送王妃和公主去临安庄,然后便回来接你。”
宋老夫人淡淡点了点头,失望的转身去了大殿休息。
宋懿转头向安婳告罪,“王妃,家母一时情急,多有得罪。”
安婳看着宋老夫人微弯的背影,摇了摇头。
宋懿亲自送安婳和芯月走出灵山寺。
“婳儿。”祁禹喊了一声。
安婳转头,看到祁禹和安止正站在院门前的树下。
听到祁禹的称呼安止瘪了瘪嘴,芯月则捂着嘴偷笑。
“你们怎么过来了?”安婳走过去问道。
“大长公主乏累,回府休息,我和止弟便来此等你们。”
宋懿走过来,拱手道:“王妃和公主既然有王爷和安公子护送,下官就先回去了。”
祁禹颔首,抬眸看了他一眼。
宋懿笑了笑,转身回灵山寺,四人则转身下山,背对而行。
芯月边走边低头看着手里的签文,抿唇微笑,两颊微红,不胜娇羞。
“看什么呢?”安止一时好奇心起,伸手抢过芯月手上的签文,拿在手里看了看。
“还给我!”芯月羞得连耳朵都红了。
安止不肯给,拿着签文小跑了几步,芯月连忙提着裙摆追了上去。
安止跑的时快时慢,逗着芯月,芯月脾气被就软,追着追着就笑了起来,山间都是两人嬉闹的声音。
祁禹和安婳并肩而走,听到他们的笑声,脸上不禁也露出笑意来。
宋懿走到灵山寺的台阶上,脚步顿住,然后回头,看着几人远去的背影,眸色深了深,最后视线落在了那一抹嫩黄身影上。
安婳手里拿着装着蝴蝶的纱网袋,一晃一晃的拎在手上,秀美的背影显得有几分娇憨。
宋懿眼睛眯了眯,然后收回视线,大步走进灵山寺内。
一行人回到府中,管家立刻迎了出来,躬身道:“王爷,陛下宣您入宫,传事公公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祁禹眉头微皱,点了点头,直接出府,骑马朝着皇宫的方向离去。
安婳看着他走远,回头问管家:“可知是何事?”
管家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道:“听说是越王殿下被叛军抓了。”
安婳神色一震。
祁叹才去了青县几日,怎么就被抓了?
朝思殿中鸦雀无声,殿中的大臣们全都垂首屏息,战战兢兢立于殿前,大气也不敢喘,唯恐被景韵帝的余怒波及。
此次青县□□,先是派去的平叛将军被杀,再是越王被抓,可谓不顺至极,丢尽了朝廷的脸面。
最重要的是叛军的人数越来越多,竟然已达八万之众,而且仍在不断增长,两次平叛失败,让叛军士气大增。
景韵帝震怒不已,大发了一通脾气,这一会儿,骂人骂累了,才稍稍消停。
他坐在龙椅之上,手拄在桌案上,手掌按着额头,胸口不断起伏,脸色越来越黑。
祁禹阔步走进朝思殿,躬身拜下,“拜见父皇,请父皇恕罪,儿臣来迟。”
景韵帝身子动了动,他缓慢的抬起头,眸色深深的看向祁禹。
祁禹跪在那里,身姿端正,从容不迫。
景韵帝看着他,沉默片刻,直接问:“若朕派你去青县,你可有信心平叛成功,救回你皇弟?”
“有。”祁禹声音沉稳。
“好,朕便派你前去,明日启程,平叛军随你调动。”
这是景韵帝第一次主动重用祁禹,而且还给了他军权,在场的大臣不由都愣了一下。
此次平叛,祁禹确实是最好的人选,现在大战一触即发,祁禹战□□声众所周知,只有他能威摄住青县的那群气势正盛的暴民。
大家不自觉想起了当日祁禹在朝堂上力阻李廉汉去平乱的模样,都偷偷的瞄了瞄景韵帝,景韵帝那日对祁禹的训斥还言犹在耳。
景韵帝也觉得有些颜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