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肩走到恣柔的房门前,祁禹推门率先走了进去,安婳紧随其后。
恣柔面色苍白,柔若无骨的躺在床上,看到祁禹,眼里含泪的娇声唤道:“王爷……”
祁禹问:“感觉怎么样?”
恣柔摸着心口,语气娇柔的道:“这里还是慌慌的,我差点就再也见不到您了,王爷……”
恣柔欲语还休,抬眸看了安婳一眼,眼角含泪的控诉,“王爷,您刚才怎么会不救我,反而……”
祁禹面不改色的道:“抱错人了。”
安婳心里憋笑,脸上却戏精附体,用手帕捂住眼睛,假装啜泣了两声,然后大声道:“你如果不是抱错了人,是不是就不会救我!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她算个什么东西!”
如果只是祁禹这么解释,恣柔心里还会怀疑,如今看安婳这个反应,她的眼中立刻蔓延上了得意之色,她装作更加柔弱的靠在了床上,“姐姐,王爷自然也是想着你的……”
安婳怒指着恣柔和祁禹,像是气到了极致一般,一扭头,痛哭着跑出了房门。
安婳一直跑到了莲花池边才停了下来,大笑出声。
过了一会儿,祁禹从恣柔房里走了出来,关上门,然后含笑走至安婳身侧。
“怎么没多待一会儿?”安婳问。
“不想让你久等。”
祁禹笑了笑,然后夸道:“戏不错。”
“彼此彼此。”安婳盈盈一笑,眼眸晶亮。
两缕碎发从她额边垂落了下来,祁禹自然的伸手帮她挽到耳后。
曲河正巧撞见这一幕,不由咂了咂舌,谁再说他家王爷和王妃感情不好,他第一个不让。
他硬着头皮走过来,“王爷……”
祁禹收回手,淡淡问:“何事?”
“皇上知道了王爷遇刺的事,十分担心,宣您进宫面圣。”
“知道了。”
曲河躬身退下。
安婳催促道:“快去吧,记得乘坐马车,别骑马,小心胳膊。”
祁禹点头:“那我先入宫把今日之事禀明父皇,你今日受了惊吓,好好休息。”
安婳点头,含笑看着他走远。
祁禹走后,安婳在原地来回走了几圈,回忆起今日发生的事,心头疑虑重重,想起那两个名被送去大理寺的黑衣人,心头闪过一丝不安。
她静坐片刻,越想越放心不下,忍不住起身,坐轿前往大理寺。
路过街市的时候,正巧遇到墨亦池,墨亦池看到她停下马,拱手道:“王妃。”
安婳见他行色匆匆,忍不住问:“墨大人这是去哪儿?”
“严大人说行刺王爷的刺客有些像前几年南海的海盗,所以让我去户部取卷宗查阅。”
“哪位严大人?户部尚书严谨铭?”
“正是,皇上很重视王爷遇刺的事,特派严大人前来协助我们调查此事。”
“不好!”安婳面色一变,心跳的飞快,如果她没记错严谨铭是李汉儒的门生。
墨亦池见她面色突变,连忙追问:“怎么了?”
安婳没时间跟他解释,只道:“快回大理寺!”
墨亦池再没多问,立刻勒紧缰绳,跟着安婳打马往回走。
待两人赶到大理寺,一走进门,便见大理寺的众人神情紧张,乱做了一团。
墨亦池立刻拽过一个人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人看到墨亦池神色一松,“墨大人您回来得正好,那两名刺客……那两名刺客自裁了!”
“什么!”墨亦池全身一震,面色严肃起来,“怎么回事?怎么会自裁了?”
“严大人要亲自审讯那两名犯人,不让我们进去,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一炷香的时间,犯人怎么就自裁了呢!。”
墨亦池眸色深了深,转头看向安婳,“看来王妃已经料到了。”
安婳神色看着平静,实则手心里已经捏出了一层薄汗,她忍不住低叹一声,终究还是晚来了一步,没想到卫贵妃动作如此之快,有了李汉儒的帮助,卫贵妃果然如虎添翼。
正想着,严谨铭走了出来,看到安婳笑眯眯的拱了拱手,他向来是一个笑面虎,见人无论敌友都是先露三分笑。
“王妃,您也在这儿。”
安婳扬了扬唇角,露出笑容,微微点头:“严大人。”
严谨铭颔首,“王爷和王妃此次遇刺,陛下十分关注,臣亦感到忧心,一接到陛下的命令,便立刻来了大理寺,还好臣幸不辱命,已审问清楚。”
他说着拿出一张按着手印的宗纸交给墨亦池,“墨大人,这是那两名刺客临死前交代的,已经按过手印了。”
墨亦池接过来口供看了看,眉头慢慢皱了起来,“他们改口供说不是越王指使的?”
严谨铭含笑道:“正是,在我的严刑逼供和循循善诱下,他们承认之前是在说谎,指使他们的人并非越王,也并没有什么幕后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