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看这架势,今日他若是劝不回林宛柔,便想把林宛柔强掳回去了。
安婳面色一变,转身挡在林宛柔面前,“李公子想从这里把人带走,怕不是易事。”
李梁淡定的反问道:“王妃不让我娘子回家,究竟是何居心?”
看他游刃有余的模样,来之前应该是已经想好了对策,恐怕不好对付。
安婳丝毫不让,“李公子多虑了,本王妃不过是给姐妹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罢了 ,李公子觉得我有何居心?”
“她是我娘子,理应在家里服侍我,这事就算告到皇上那里,我也不怕。”
安婳和林宛柔眸色一凝,李梁这是算准了她们不敢闹到皇上面前,毕竟按照本朝立法,林宛柔是李梁娘子的这一事实是无法改变的,若闹到皇上那里,即使李梁有错在先,皇上顶多训斥两句,便会让林宛柔跟其回家。
李梁身后的护院作势就要冲上来抓林宛柔,这时墨亦池出声道:“林小姐不愿意,李公子还是不要强人所难的好。”
林宛柔没想到他会开口,不由朝他看去,两人目光对上,匆忙移开了眼。
墨夫人一脸愤怒的站在林宛柔身侧,和安婳一起把林宛柔挡在了中间。
在场的个个尊贵,护院们不敢轻易上前,目光看向李梁等着指示。
李梁看着墨亦池脸色阴沉,“墨大人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我若是一定要管呢?”墨亦池从容不迫,微微一笑。
李梁目光渐冷,一挥手,护院都围了过来,“我知道墨大人会武功,但双拳难敌四手,墨大人未必拦得住,今日我是一定要把宛柔带回去,若有得罪各位之处,我自会去皇上面前请罪。”
墨亦池皱起眉头 ,没想到李梁真的不顾颜面,竟想硬抢。
安婳面色也沉了下去,今日如果让李梁带走林宛柔,恐怕他会把林宛柔藏起来,不让林宛柔再见她,到时她想把林宛柔救出来就难了。
两方互不相让,正剑拔弩张,眼看着那些护院就要动起手来,门口传来一阵骚动,众人回头,竟是祁禹带着人,步履从容的走了进来。
安婳见到他莫名松了一口气,而李梁则是面色大变,气势明显弱了下去。
祁禹走至安婳身侧,转头冷眼看向李梁,声音冷冽而缓慢,似笑非笑的道:“李大人,这是闹得哪一出?”
李梁脸发白,他没想到祁禹会突然来了这里,他本想把林宛柔绑回去,以后便没人能从轻安侯府把人带出去,量安婳他们也不敢真的闹到皇上面前。
可祁禹是王爷,护院若是不小心伤了皇子,那可是杀头大罪,更何况,祁禹是武将出身,今日恐怕别想从他手里抢走人了。
动武不行,那就只能讲理了。
他越想越懊恼,不甘心咬了咬牙,心里不快,面上却不敢表露,拱手道:“娘子离家日久,母亲想念,所以臣亲自来带娘子回家,这是臣的家务事,还请王爷行个方便,不要干涉。”
祁禹明白过来这出闹剧的因由,不由眉头一皱,沉思片刻,开口缓声道:“李大人的家务事,本王自然是管不了,不过……贵夫人欠了王妃一大笔钱的事,李大人可知道?”
李梁顿时一惊,猛的抬起头,“什么钱?”
大家一愣,随后明白过来,安婳嘴角浮现一抹笑意,就连林宛柔也是神色一松,而墨亦池则玩味的晃了晃折扇,只有墨夫人还没明白祁禹是什么意思。
祁禹说得煞有介事,“贵夫人当初为了给林尚书治病,在王妃那里借了几千两黄金,如今没有银两还给王妃,才逼不得已在此做活还债,你如今要把她带走,是要替她还了这笔钱么?”
一听几千两黄金,李梁面色更白,他皱起眉头,转念一想,便质疑起来,林尚书的病无论如何也花不了那么多钱,而且林宛柔也不是那种借钱会不知会他一声的性格。
他稍稍冷静下来问:“可有证据?”
祁禹面色冷了下来,反问道:“难道李大人是觉得本王在撒谎?本王难道会贪你那几千两的黄金不成??”
祁禹本就面色冷硬,如今冷下脸来,更如腊月寒霜,一双瞳孔冰冷沉黑,嘴唇抿起的弧度锐利森然,有如山中恶兽,身上的气势压得人喘不过气。
李梁全身一抖,浑身泛冷,终于知道这禹王恶兽的名声是从何而来,他有如受惊之鸟,心惊胆战的拱手道:“……臣不敢。”
林宛柔开口:“禹王说的都是真的,我确实欠了婳婳几千两的黄金,你若想让我归家便替我把钱还了吧。”
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并不重要,只要祁禹金口一开,林宛柔又亲自证明,那么它就是真的。
祁禹冷声道:“在贵夫人还清债务之前,本王不能放人,若李大人想把人带走,就带着钱来。”
轻安侯好色,娶了几门妾室,又生了许多孩子,府里花销极大,李梁的几个庶弟近几年又迷上了赌博,轻安侯府早已是外强中干,就连当年修缮新府的钱,用的都是林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