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禹向来讲究食不言, 寝不语,恣柔不敢打扰他,只是时不时的把胸口垂得极低,眼角眉梢都是媚意,直勾勾的看着祁禹。
而祁禹……低头看菜,好像桌上摆着的是什么世间仅有的美味似的。
恣柔不由泄气,陪他安静的用完了饭菜。
待下人们将饭菜都收拾下去,恣柔走至祁禹身前,脚下一绊,便朝祁禹扑去,祁禹反应极快的躲开,恣柔直接扑到了地上。
她不由眼眸含泪的朝祁禹伸出手臂,娇嗔,“王爷……”
“来人!”祁禹看着她的手,朝屋外喊道。
他的贴身侍卫曲河走了进来,拱手,“王爷,有何吩咐?”
“把恣柔姑娘扶起来。”
曲河为难的看了一眼衣衫不整的恣柔,连忙收回了视线,“这……”
“王爷!”恣柔眼含怒光,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
曲河连忙退了下去。
恣柔敛下心中怒火,眉眼含情,娇口微张,“王爷,我帮你更衣。”
她说着把手朝祁禹的衣领伸去,祁禹骤然躲开,背对着她沉声道:“恣柔,不可。”
恣柔眼中漫上泪水,看起来娇弱不已,惹人怜爱。
她不甘心,如果祁禹一辈子都接受不了别人的触碰,难道她要等一辈子吗?
她忍不住啜泣起来,有些难以启齿的开口,“何时才能……”
她说着红了脸庞,扭过了头,然后又忍不住仰脸望向祁禹,眼眸中闪烁着泪花,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祁禹抿了抿唇,沉默不语。
恣柔抬眸撞进他的眼,眸中深邃冷漠,如浩瀚星河,明亮璀璨,里面的冷意却让她周身发凉,不由打了个寒颤。
祁禹问:“冷了?”
他抬手想掏出帕子,转瞬想到怀里的手帕早已变成了馨香的桃花帕,不由一笑,收回了手,面色柔和了一瞬。
恣柔定睛细看,祁禹虽然眉眼冷淡,脸上却很温柔和煦。
她定了定神,放心一些,或许祁禹的眸子本就冰冷,不是对她无情。
她心头一松,垂下眼眸,自己掏出帕子轻轻擦了下眼角,委委屈屈的开口,“我等你。”
她的声音柔弱而失落,叫人难以忽视。
祁禹唤人送来斗篷,又命小厮把她送回屋好生照顾。
恣柔看着他对自己珍重的模样,心里略略放下心,祁禹虽然还未碰过她,但给她吃的用的都是极好的。
待她走后,祁禹唤来曲河,负手而立,眸色沉沉的吩咐,“明日去买件首饰回来,给恣柔送去。”
曲河憋笑:“最难消美人恩。”
祁禹扫了他一眼,捏了捏眉心。
翌日,安婳带着芯月去了云裳香闺。
芯月脸上戴着面纱,坐在马车内,心情极为愉悦的一直四处张望着,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眼里全是欣喜与艳羡。
到云裳香闺的时候,墨亦池也在,正递给林宛柔两幅画卷,而林宛柔则把几盒胭脂包好递给他。
安婳含笑:“墨大人来了?”
墨亦池回头,见到安婳露出笑意,“王妃,在下来帮家母取胭脂。”
他转头看到芯月,略一沉思,露出一副了然的模样,默默朝芯月行了一礼。
芯月躲在安婳身后朝他颔首。
芯月虽然蒙着面,但林宛柔也一眼便认出了她,不过善解人意的没有多问,只笑了笑,说了一声:“姑娘好。”
芯月再次朝她点了点头,眉眼弯弯,然后忍不住四处看了起来。
安婳笑了笑,由着她一个人在屋内乱逛,低头看向林宛柔手里的画。
林宛柔把画一点点展开,眼眸一亮,夸道:“墨大人好才情。”
安婳疑道:“这是……”
林宛柔嘴角荡着温柔笑意,“我前几日画了两幅画挂在店里,之后却没有灵感了。”
墨亦池接着道:“我见那两幅画孤零零的,想起我之前画的两幅和这两幅正好相配,便拿了过来。”
安婳觉得一段时间不见,这两人之间有一种难言的默契。
她抬头看了看,这才看到墙壁上挂着两幅画,一幅清水游鱼,一幅百花争艳,皆生动雅致。
再低头看墨亦池的画,一幅鱼衔荷花,一幅出水芙蓉,跟林宛柔的画相比,下笔更硬朗几分,但同样活灵活现,相得益彰。
林宛柔似是极喜欢,搬了张椅子,想要亲自把画挂上去,颤颤巍巍的站到椅子上,看得人心惊胆颤。
墨亦池眉峰皱起,走过去接过画,语气有些强硬:“我来挂,你快下来。”
林宛柔怔了怔,见他坚持,便小心的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脚落地时不小心崴了一下,墨亦池忙伸手扶住她。
两只手握在一起,一瞬间林宛柔的耳尖便红了起来,忙推开墨亦池的手,墨亦池也连忙收回手,低咳了一声。
一瞬间的尴尬过后,墨亦池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