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凯回头,军情室的主任凯斯大步朝他走来,冲他行了个军礼:“夏将军在找你!”
“将军室的电话还能接通外界吗?”
“不能!所以他要知道最后和中央通话的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宫凯冲他回了个礼:“总统说——远东军现在听我指挥。”
说着他跨过塔台的护栏,向着将军办公室走去,一边一刻不停地对走廊中的士官道:“通知装备科的缪斯总处到将军办公室来!”
三分钟过去,远东的卫星信号,短波讯号,全部没有回应。
“再等一会,也许那边的工程师会将线路修理好。”方才在那场对话中一直不再发言的上官羽终于打破了沉默。
一片寂然。
连总统脸上都现出一丝毫无信心的沮丧。顿了顿,他还是调整心情站起来:“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准备好应付各种极端状况。包括所有通讯手段的丧失。根据战报中提到的内容来看,这对女人来说应该不难。”
“她们还有更多我们不知道的。”另外一个长老加了一句。“只希望,她们的目标,不是报复……”
“大家,站起来回去工作吧,远东军全军失联,这必然是个无眠的夜晚了。”
长老们依次起身,尽量不让叹息和对于未知的无法预测出现在脸上。
“宫凯准将,你的提议非常荒谬,这不可能做。”
“夏仓颉将军,这不是提议,而是命令。我们必须这样做,别无选择!现在连一秒钟也耽误不起!”
对于五星会来说,这是一个无眠的夜晚,对于他们而言,战斗才刚刚开始,也是千百年来第一次才真正开始。
以他们为代表,在安全区的国家高层也全数动员起来,为未知的将来提供种种可能的和不可能的帮助。
而对于彻底失联的远东军来说,这是一个生死存亡的夜晚,暴风雨带着预兆来临,若挺不过去,最坏的可能,甚至是全军覆没。
黑暗降临了,没有人想到它降临的这样突然,这样猝不及防。但是他们仍然不知道的是,还有更多的考验在面前等待着他们。
在宫凯的视讯依然连线时,并没有发表意见的宫墨,突然握起拳头,猛地锤进桌子。
几名长老都吓了一跳。然而他和宫凯是亲兄弟,全军失联,宫墨此时的忧虑和暴躁也可以理解。
不过发泄完毕后,宫墨已经调整情绪站起来,对上官羽说道:“不管发生什么事,也没你这个孕夫的事。你回家去吧。”他转向另外几名长老:“至于我,你们都是政客,而我只是一个商人,我想我的能力范围在这种国家紧急状况前也没什么用,所以我就负责护送上官回家安产吧。”
“等等……”当大家同时在国难当头之时,准备奋力一搏之时,长老们都没想到还有一名被五星会吸收的“成员”会光明正大地落跑……
“宫墨,你提到过的计划呢?”
宫墨不耐烦地摇了摇头,言顾左右而及其他:“那只是一个寻找实验儿的事件,并不是一个详细计划!这件事和目前的危机,暂时没有什么关联,如果有的话,当然依然由我负责!”
一头冷汗的上官羽咬了咬牙,摇了摇被他拉着的手:“你担心宫凯是一回事,但不把话说清楚就走,也太不负责任了!”
“有什么好说的?在座的诸位都不是傻瓜!”
“至少都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你该可以透露一下计划的真实情况了吧?”
宫墨叹了一口气,转向五名长老和上官羽的方向。“也罢,缩手缩脚,反倒一事无成。这里是五星会的基地,是不受天网监控的。假设女人无法监听——或者对这里的会议不感兴趣吧。以她们的科技,可能早已经黑入天网系统,我们世界中的一切秘密都暴露殆尽,甚至由她们掌控。因为——以前曾有一个自称是beta的女人在满墙角监控摄像头下消失,没有任何线索。”
换句话说,女人也许知道地球上所发生的一切——至少是天网能够看到的一切。如果想要的话,她们还能修改它们。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被五星会监视数年的经验与习惯,使得宫墨的感触敏锐于常人。千夜的失踪联系起了这一切。
但是,他虽然得到了一个假设,却缺乏证明它的手段。他也陷入了一个悖论中:如果他们所有人都被女人监视着——这个假设是正确的,那宫墨怎么可能将这件事告诉其他人?只要一开口,就会提醒女人调整她们的既定策略。
可他希望女人不改变既定的策略,这样才能根据她们可能的策略相应行动。
所以有些事不能明言,只能既希望于他与盟友之间的默契高于女人对他们的了解。
不然,敌人既有天网恢恢的视角,又有只手遮天的能力,这一场仗,怎么打?
总统略一沉吟。“我知道了,我会下令立刻关闭天网计划,改变通讯方式,反刺探的办法,总是有的。”
***注在作者有话说
“总统先生,我欣赏您的勇气。”宫墨的肢体语言朝向总统的方向微微的变动。“但我们都知道这是一场必输之仗——哪怕用最有利于我们的策略应对。”
“谁也没有资格在战斗之前放弃。”总统说到。他刻意弱化了上官羽的存在。他认为在座的人中,上官羽,唯一一个o,倒是有资格放弃。
而他,却没有资格言放弃。
战斗计划在哪里?军队该怎么应对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