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伤惨重,哀鸿遍野。
上官羽看着即时新闻的大屏幕上哀痛的人群,熊熊燃烧的建筑物,还有一些没来得及哀嚎便已经死去的生命。
说要不心痛,是假的,这毕竟是活生生的同胞。
这么多好不容易才产生的,无法重来的珍贵生命……政治家的资本和尊严,有什么比得上生命重要呢。
战斗啊……o本来一样,他们是厌恶战争的。
自由与生命,人世间的两难问题。也许没人能论证这两者孰更重要,但至少领导人不应该以他人之生命行慷慨之目标。
这个时候,上官羽第一次觉得,自己与父亲之间的距离被拉大了。尽管从小他接受平等教育,与并肩而行,但他觉得自己并没办法像一样基因好战,而o天生拒绝战争。
因此国会召唤他回去为稳定o方面的情绪做点什么的时候,他选择了为o联总发表这样的声明。这个声明其实仍然建立在与组成联盟的前提下,包括总统诸人也相信这是对于beta敌意的缓冲。
然而上官羽却明白这对o是可进可退的台阶。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在上官羽内心,与父亲,同僚,朋友,站在同一阵线或是阵亡,并不是一种损失。
同时他认为,很多o也会同意这种想法,毕竟他们与们组成家庭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然而他们却不能慷他人之慨。如果抵抗失败就毁灭所存在的地球,这个决定,太过疯狂了,这么疯狂的因素,到底是从哪里遗传下来的,难道是那个pr……上官羽苦笑。
国会大厦属于女人划定的开始骚动后,□□封锁了b区的交通入口,上官羽赶在了他们前面,再晚一刻钟,他和宫墨就有可能无法进入b区了。
这要得益于宫墨的驾驶技术,但是连续的漂移和加速仍然让上官羽很难受。事情一忙完,他就只想坐下,身体上的难受就算能够忍耐得住,心理上的害怕确实控制不了。他会不会保不住这两个孩子……
“坦克开进来,派空降兵进入b区!”总统一声令下,雷厉风行地驱散□□的队伍。
“什么意思,这样一旦发生流血事件,beta的情绪会更加失控!”上官羽忍不住惊讶出声。
总统简短地望了一眼面色发白的上官羽,与附近的上官先生交换了一个眼神。“勉强你在这种情况下赶来,已经是我们的失职,不过不会再需要你操心了。我已经召来军医,就近把你送去安全的地方。”
“你们打算放弃beta吗?”看见总统不置可否的眼神,上官羽嘴唇一阵哆嗦。
尽管作为国会的一员,作为五星会的一员,上官羽十分清楚总统在此刻面临的是什么样的困难,但他还是感觉十分愤怒。
为什么他从心底觉得beta骚动是情有可原的,而的手段就是铁血残忍的?上官羽在愤怒完之后,也疑问自己为何有这样的认知。难道因为他也认同享受到了太多的利益,并且觉得不公平吗?
“不会放弃beta的。”宫墨突然开口。“他们的用途可广泛啦。”
上官羽和总统都有些惊讶。
“宫墨,你不说话我都要以为你不在国会厅了。”总统辛辣地说。“假装是个o一样躲在后方,让你感觉很好吧?”
“难道你们不是?”宫墨指指国会厅这依然安全的后方指挥场所。
“但至少我们随时准备为国捐躯。”总统挺直身躯,义正言辞地说。
宫墨耸耸肩,没有跟随“为国捐躯”的言论,不过他的表情突然也变得很严肃:“上官羽刚被你们叫来加班的一路上肚子痛,医生在哪里?不知道是不是破水了。”
军医和护士抬着担架小跑进来。总统有点无语,和上官羽的父亲交换了个眼神。上官先生并非不痛惜儿子,但在这种关头也没有多说什么。
“上官羽的安保很完善,调了一个班的人围着他转,宫墨你应该留在参谋本部,你该不会真的认为你的任务就是做保父吧?”总统顿了顿,说。
宫墨知道总统的意图,只不过,被人嘲讽为保姆,他果然就是不爽,果然就还是吃这一套。老狐狸,你就这么相信我啊!可是想想该怎么打这套牌,也是够令人焦头烂额的。宫墨在心里想着,既然你都这么信任我,那姑且也只能试一试了……
“唉,”宫墨叹了口气。“这些beta堵路确实不合适,我现在要穿过b和c区去a区。身为一个,我觉得我的人身安全有点得不到保障……”
“你要干什么?”宫墨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积极?他主动讲出这么件计划,本身就很可疑,上官羽毫无疑问地想多了。“你既然要做什么,我陪你去。”
“你就得了。我好不容易把你送回来。”宫墨靠向上官羽,在他耳边说:“别这么死撑,这些人也真是的,叫你来加班的时候他们谁记得你是个孕夫?”
上官羽这时候才又感觉到腹部下的疼痛筋挛,一阵阵令人发晕。
“你到底去a区做什么……”上官羽强忍着疼痛问。一直消极的人突然这么积极,这让上官羽各种直觉一起涌上来……不是好的直觉。
“和你没太多关系的事。”宫墨就是这样,不到最后关头你都别想知道他卖的什么关子。
但他至少在保护上官羽这件事上尽职尽责。
宫凯音讯全无,现在宫墨居然主动要求穿越战火区去做点什么。
上官羽心情复杂……他情愿宫墨就像总统说的那样,假装自己是个o一样躲在后方。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