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师益进门,屋子里一股奇异的味道,混合著霉味、酒味以及不知名的味道。窗帘都是拉上的,里边一片昏暗。季师益打开灯。已经晃到沙发边上、坐在地毯上的邱景岳含著酒瓶口,没倒出一滴酒,把酒瓶往一旁丢了,嘟哝著:“空了。”
客厅里惨不忍睹,沙发上,地毯上丢著很多空酒瓶,与之相伴的是满世界的外衣、内衣、袜子、毛巾,塑料带、一次性碗筷、吃剩的方便面盒子。
季师益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强风吹了进来,邱景岳看著他,笑嘻嘻地说:“小季,你怎麽现在才来,我都吃过早饭了。”
“当然要吃过早饭,现在都是晚上了。”季师益蹲在邱景岳身边,伸手理著他的头发。
邱景岳抓下季师益的手,放到眼前仔细查看,看了半天,说:“小季,你没戴戒指,这样不行。”
季师益把他的手反握,放到他面前,说:“看,你也没戴。”
邱景岳看著空空的右手无名指,又看了很久,慢慢抬起头对季师益说:“小季,她不要我了。”
“她不要我了。”邱景岳喃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