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去了番鸭叔的池塘,番鸭叔从木棚里拉出沙发椅请他们坐,泡了茶请他们喝。邱景岳跟著谢敏容若去看鸭子,他们一走近,本来在岸上抢饲料的鸭子就纷纷下水,他们离开稍远些,鸭子就回到岸上继续吃,如此数次,邱景岳恍然大悟:这就是所谓的赶鸭子。
後来他们又去了大宅子,母亲说今年除夕的时候,母亲在城里的堂兄弟们都到大宅的厅堂吃了年夜饭,他们一家子也回来了,吃过饭後就在蒙蒙的细雨中放烟花,他们村好久好久没有这麽热闹了。
邱景岳想象母亲描述的场景,绚丽的烟花在完全没有灯光的夜空绽放,不知会是怎样的盛景。
新楼确实休整好了。三四年前的春天,他曾经回来过,新楼的门口草已经比人还高,他们没有进来,再之前的七八年,他进来过,走到门廊就进不去了,因为走廊的木板全都腐朽了。仔细算一算,他离开家乡已经十四五年了。
新楼的走廊像弟弟描述那样,廊梁换了,已经铺好了松木,栏杆钉上了胶合的松板,虽然不够美观,好歹已经不存在危险。屋顶的椽也重换了,顶瓦也用了和原先一色的瓦铺好。
他们走在冬天的青石坪上。小时候觉得这块坪很大,从这一头到那一头可以跑好久,现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