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有了新的谈资后就会被淡出别人的视线。”傅昀尘摇头笑笑,他并不在乎那些。
“倒是我多虑了,这些年来你们母子受委屈了,侯府内宅的事我也不想多管,你们要单独出去住就去吧,像你说的过得舒心就成。”傅老妇人这些年也看开了,而且以这个孙子的性子就算阻止也没用,他总会想尽办法达成目的的。
傅昀尘面色微微动容,眼中染着一层暖色,他在傅老妇人面前跪下说:“谢谢祖母成全。”
“你这孩子怎么跪下了,快起来。”傅老夫人将傅昀尘拉起来,拍了拍他的手有些担忧的说:“你娘暂住倒没什么,只是若要长居,侯府中你祖父和你父亲怕是不会乐意的。”
“祖母,我娘想和父亲和离。”傅昀尘想着这事回京后总会闹得全府周知的,还不如早些告知他祖母。
“什么?”傅老妇人哪怕心里总有些猜测,但听到傅昀尘这般直白还是怔了怔,脸上露出微微的矛盾之色,随后她避开话题,摇摇手说:“我今日累了,尘儿赶了一天路也回去休息吧。”
“好,那祖母好好休息,孙儿先告退了。”傅昀尘也不勉强,要让老夫人立即接受也不可能,他不再多说就起身离开。
梁嬷嬷见老夫人眼中露出哀色,走到她身后轻轻捏着肩膀安慰道:“老夫人放宽些心,儿孙自有儿孙福。”
她是老夫人未出嫁时就服侍在跟前的老人,有的话还是能说的。夫人和二少爷早就跟侯府离了心,要走的终归留不住,她看着傅昀尘长大,对这个乖顺坚强的少爷也很是心疼,离开了侯府说不定还真能过得更开怀。
“二少爷从四季城回来后开朗了很多,看上去病也痊愈了。”梁嬷嬷边为老夫人按摩边补充了一句。
傅老夫人叹了口气说:“是啊!曾经在侯府哪里能见到尘儿这般开怀明朗,有才能都要遮着掩着,就怕被那没脸没皮的女人使计迫害,我能护得了他们一时也护不了他们一世。”
“你说的对,儿孙自有儿孙福,我最后帮他们一把,以后就静心修心养性,吃斋念佛,什么都不管了。”傅老夫人想起这些年因为那个女人和老侯爷貌合神离的日子也不自觉的感到心酸,云洛茵和傅景焕现在相处更是相敬如“冰”,她没有云洛茵的决绝和勇气,却也不想阻止云洛茵去做她办不到的事情。
第二日一早傅昀尘就护送着傅老夫人和他娘亲的马车离开了皇家寺院,而太后的凤架在她们先半个时辰就离开了。
到了京都城中,傅昀尘吩咐小东先将他娘亲护送到他府上,他则送老夫人回了侯府。
傅景焕带着两个弟弟在门口相迎,见到傅昀尘扶着老夫人下马车,却云洛茵的身影,他眸光闪了闪,走上前对老夫人行了行礼说:“母亲。”
“恩。”老夫人淡淡地看向三个儿子说:“你们有心了,我累了,你们去忙自己的事吧。”
“母亲,洛茵没和您一起回来吗?”傅景焕看了一眼脸色平淡的傅昀尘后,心里生出一股异样的不好感觉。
傅老妇人将手伸出让梁嬷嬷扶着,淡笑着说:“尘儿去四季城几年甚是想念他母亲,苦不能时常在母亲身边陪伴尽孝,所以我就让洛茵去尘儿的新宅子里住一段时间。”
“我倦了,想回院中休息,你们都不用跟来了。”傅老夫人说完就由梁嬷嬷扶着进了侯府。
傅景希两兄弟对着傅昀尘没有好脸色的冷哼了一声,转身就离开了,只留下傅景焕父子两人。
“是你向你祖母提的吧。”傅景焕面无表情,目中如枯井般深沉无波。
傅昀尘也不掩饰,脸上的神色未变,声音冷淡的说:“是。”
“傅昀尘,你的手伸的太长了。”傅景焕这时眼中才微微露出些许沉怒,他自然不好反驳母亲,但云洛茵真住到傅昀尘府上怕是再也不会回来了,“你过两日就将你母亲送回侯府,她是宣武候府的侯夫人,你最好记住这一点。”
傅昀尘轻笑一声,唇边眸中都含着讽意,冷声道:“原来你还记得她是侯夫人啊!第一句话原封不动的还你。”
他现在连父亲都懒得再喊,这人越来也没担当,反正他们之间也没什么父子感情,撕破了脸也没必要在互装下去。
傅景焕眼中像是淬了一层冰,自从这个儿子出生后,他和云洛茵的关系更僵,现在云洛茵想要和离怕也和这个“好”儿子脱不了干系,他语气加重的吐出一句:“我是你父亲。”
“你不配。”傅昀尘的眼中没有丝毫温度,同样冷视着对方,伤害了他娘,多年来不管他,明知道寒毒之事却装作不知,这样的男人不配当他的父亲。
傅景焕气得怒火攻心,还引发了之前的内伤,胸口直疼,“你这个不孝子。”
“彼此彼此,你不慈我不孝,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傅昀尘挑挑眉讥讽道。
“好,好,没想到你口才竟这般了得,我们走着瞧。”傅景焕慢慢的平息怒气,不自觉的流露出一股居于高位之人的威势。
傅昀尘自然不会被傅景焕的威势震慑住,他也懒得再磨嘴皮子,点点头:“我娘是不会再回侯府的,我们走着瞧。”
话一说完傅昀尘转身就上了自己的马车,傅景焕不愿和离,他自会想办法解决,反正他娘都出来了,那糟心的侯府就留给康幼蓉母子慢慢去享受吧。
傅景焕刚才被惹怒时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