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锐看着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落下来,心一抽一抽地疼,环住他的小肩膀说:“你没有错,你一直很好。”
怀里的人似乎哭得更凶了,徐锐心下感叹道:有些大人对这种事不会严肃对待,受害者一方反而会被劝慰甚至加以调笑,孩子长期没有得到还该有的尊重从而留下心理y-in影。一味地把孩子当成玩具一样随意亲、摸、抱,致使孩子感到恶心也无处申诉,可怜又无助。
小泽只是个例,而人们能够看到的仅仅只是冰山一角,可悲可叹。
徐锐抽出口袋里顾缘君送他的录音笔,记得当初顾缘抱着他说:“我说过的每一句话你都可以留作证据,当然,我一向言出必行。”想到了顾缘君说出这句话时带笑的眼睛,也从那时起他便随身携带着这支录音笔,尽管从来没有使用过它。
现在正好派上用场,他将这支录音笔交给小泽,告诉他:“你带着这支笔回家,如果你的阿姨再去找你你就打开它。我会陪着你一起回去,不会有事的,相信老师。”
徐锐和顾缘君在小泽的楼下等着,妇人无意中听到他们的对话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说什么也要跟着过来。边拍手边哀叹着怎么没早点发现这件事,让那孩子受了这么多苦。
很快,他们看到了楼上窗户里的灯亮了,倒映出两个人影,女人的身影朝一个小小的人影靠近,小的人影是小泽,他正在反抗着。
妇人见状一步作两步冲过去敲门,大喊着:“大秋大秋,快开门,出事了!”
门怦怦直响,唤作“大秋”的是小泽的亲生父亲章天秋,身上带着一股浓浓的酒气,迷迷糊糊地听到声音来开门。妇人冲过去往他身上甩了一巴掌:“哎呦哎呦,难得回来一次还喝成这样,知不知道小泽出事了!”
章天秋瞬间酒醒了一半,听到了妇人的话,拉着她的手臂问:“烟霞,你说小泽怎么了?”